不仅如此,祝又又还自曝是她主动的,让司恋尽管嘲笑她母狼扑食,她绝无二话。
姐们儿都要当妈妈了,司恋替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嘲笑。
除了送上恭喜,她还提出要帮又又姐暂时保密。
一个是听自家大嫂子说,前三个月不兴到处宣扬、怕影响胎儿稳定。
二来嘛——“咱这圈子太小,我都后悔告诉窦逍了,不然消息提前传到赵教官耳朵里,可就没惊喜啦。
这大喜事儿,我觉得就得是你亲口告诉他,才会无限放大幸福感咉~
欸呀,到时候赵教官一听说,一准儿会抱着你转圈圈嗒~!”
彼时祝又又被将为人母的幸福围绕,对于联系不上赵寅礼这件事,便也暂时放到了一旁。
再说以往两人相处的那一年,她早已习惯了独立忙碌模式。
从不会杞人忧天瞎担心。
毕竟现如今身处和平年代,又用不着真枪实弹地去打仗,那姓赵的定是用不了两天就会露面,压根没必要瞎想。
可是今晨,她突然收到了一封部队的来信。
是信,右上角贴着邮票、左上角写着邮编、牛皮纸信封皱皱巴巴、就连地址电话都是手写的那种,郑重其事的信。
祝又又个网购达人,几乎每天都会收快递,却有十来年都没收过信了。
她甚至以为这种古老的通讯方式早已像传呼机一样,被这个信息飞速传递、通讯工具便捷发达的时代彻底淘汰了。
这反常的情况,犹如一颗突如其来的炸弹,在她心中炸开,立时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一封普通的信件,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就如同那个傍晚,她直觉认定看似平静的衣柜里一定有问题一样。
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又又女侠,在谢过邮递员后,竟拿不出半丝勇气,独自面对这未知的火力值。
于是急忙赶来司恋这里,想让姐妹替她查看。
司恋见祝又又如此气喘吁吁的模样,身后的虎子也吐着舌头跟着喘。
将这姐弟俩让进屋后,忙捉住祝又又冻得拔凉的手,紧张埋怨道:
“你是跑着来的吗?你忘了你现在肚子里揣着娃了吗?!诶我天,虎子都没你虎!”
说着,见祝又又用脚跟蹭着脱鞋不方便、正要下腰,司恋又赶紧蹲下帮她脱,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埋怨,说孕妇不适合穿这么硬的鞋。
祝又又躲了两下没躲开,短靴已被司恋脱掉。
她气儿稍喘匀了些,急忙从大衣内里口袋里抽出信、说是部队寄的,还交代说自己是骑自行车来的,因为开车还要下地库,“再说你们小区的停车位窄得跟火柴棍儿似的!等逍哥回来你赶紧搬翡翠苑去吧,就隔几个楼咱俩见面还方便……”
“嘘~~!”司恋因为紧张祝又又的身子,吵吵的都忘了窦逍还在睡觉。
简单告知平城那边的进展后,就说要去给祝又又倒杯热水。
祝又又忙一把拽住她:“欸呀甭倒啦,快帮我拆信吧!”
见她实在焦灼,司恋只好依了她,“好好,你等我拿个美工刀,手撕的话怕把信封弄得豁牙狗啃的……不过我觉得你这直觉来得实在莫名其妙,真要有啥急事儿、赵教官单位领导就给你打电话了,怎么可能写信?
真要是……呸呸呸,啥也不是昂,没事儿凹……”
她边叨咕着,边小心翼翼地贴着边儿划开信封,随即捏着封口、虎口一收撑开个口子,就瞧见里头的纸是红色的。
旋即绽开笑脸,亮给祝又又看:“你瞧,是红色的信纸,一定是喜讯,说不定是通知赵教官涨级的信函~,你要不要自己看?”
从打司恋从自己手里接过信,祝又又就一直紧紧攥着胸口衣襟、眼巴巴盯着她的动作。
听了这话,她才终于稍稍松了松紧绷的神经。
同时松了松手。
可手指因为些许冻僵,在室温下还没能缓过来,来回握拳也无法完全舒展。
“还是你展开吧,我还是不敢,我这心肝脾肺跟被爆炒了似的,干巴糊了都。”
司恋笑笑:“好,这种通知想必都是很正式的,且听我用正宗播音腔朗读给你听昂~”
随着红色的信纸在闺蜜手上徐徐展开,祝又又担忧的心情,缓缓转为期待。
“慰问信?”司恋迅速扫了一眼,语调温实地告知:“是新春慰问信~,我之前听说过的,刚就是一时忘了,每年春节前,部队都会给家属寄慰问信的~”
当【慰问信】三个大字映入眼帘,祝又又原本期待的心情,又微妙地转为失望。
并非是因为赵寅礼没能如司恋瞎猜的那样——荣获升官儿机会。
是因为在那千丝万缕的复杂心绪之中,她最为强烈的感官,实则是期盼——期盼这会是一封赵寅礼亲手写的信,细细交代他这次断联的原因。
可惜期盼落空,且这一早上的紧张慌乱,又显得她很傻、很沉不住气,一点没有军嫂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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