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让上面投资，我打算自己投资。”王娟笑眯眯的公布结果。
啥？平安嘴巴张的那是一个大，王娟感觉自己的拳头都可以塞入进去。
珠珠也是愣住了，自家投资这些产业？自家竟然那么有钱吗？不对，“妈妈，你投资吗，那不是资本家的行为吗？”
珠珠出生在家属区，基本上也是生活在家属区，离开这里的机会不多，和红小兵接触的机会不多，可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们办事的场面。
那些人真的就是各种打砸抢，很是凶悍，小丫头后来打听后知道，那家人以前是做生意的。
在珠珠不长的人生中，深深的记住这件事，那就是自己做生意是要出大事的，是要给一群疯子打砸抢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王娟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可是把小丫头给吓到不轻。
王娟摸摸她的头，“当然不是现在，妈妈现在肯定不会创业。”
“等以后环境变了后，我就创业。”王娟抱着珠珠。
环境变了？平安不懂，环境再改变的话，自己就可以创业吗？“那还不是资本家吗？”
珠珠不住点头，对啊，就是这个意思。
“资本家也有分好坏，有的资本家就是不顾工人死活，有的资本家赚钱之余会造福乡里。”
“至于让资本家赚钱，那是肯定的，来往皆为利。”
“现在厂子都是国有的，工人看是没有受到剥削，可你也要看到有些厂子的工人就是在混日子。”大锅饭的后遗症啊。
平安和珠珠听到王娟这话，他们脑子里一个想到的是就是，“我知道，大伯就是这样的人。”
“对，大伯干活都是出工不出力。”平安顿了顿，“建国哥也是这样。”
“对啊，要知道在车厂，大家都是努力干活，知道厂子好，福利好。”
这是赵雷努力争取的，厂子订单那么多，大家都在努力干活，如果工资就这么多，谁乐意这么拼命。
精神鼓励需要，物资鼓励也需要，工资是定死的，奖金也不能发太多，没有关系，那就福利多发点，至于发下去的东西，工人是自用还是变现都可以。
这么压力，大家怎么会不努力，当然是努力干活，发到的东西拿出去卖，没有人会揪着不放，这也是钱啊。
至于其余厂子，就王娟了解的消息，是没有这么多福利，干多干少，只要等级一样，拿到工资是一样，时间长了后，谁会乐意努力干活，偷懒难道不香吗？
“大家都不想出力，就想着出工不出力，厂子收入减少，开支变大，不要说上交利润给国家，还要上头拨款。”
“一次两次还成，如果长时间输血的话，再是家大业大，也是扛不住。”
这也是到90年代很多厂子在失去上头输血，自己也没有造血能力后，厂子速度倒下的原因。
“上头管不好，也没有办法挽救的办法下，倒霉的是谁，还是工人。”
“农村的农民，他们起码有地可以种，起码不会饿死，可城里人不同，只要睁开眼就需要花钱，水电要钱，哪怕是一根葱蒜都需要钱。”
“这时候，如何挽救那些厂子。”王娟把问题抛给两个孩子。
啊？不要看平安从小就跟着赵雷去和教授，专家见面，在边上看他们讨论问题，可那都是涉及到技术方面。
至于和管理有关方面，他真的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办。
珠珠更不要说了，也是傻傻的看着王娟。
“那就只能让私人承包。”王娟知道平安他们一定会好奇，为何国家都没有办法搞定的事，换成私人就可以搞定，两兄妹真的不懂。
“如果，我说如果，以后机械厂的效益不好，没有办法给工人发工资。。”王娟想了下，对平安他们而言，除了车厂外，最为熟悉的应该就是机械厂。
“妈，机械厂不会效益不好。”平安很是认真纠正道，“车厂会给他们不少订单。”
“车厂好好的，机械厂会好好的。”平安不知道车厂现在有多少供应商，可他知道机械厂也是车厂的供应商。
珠珠在边上点头，“对啊，没错。”
呼，王娟无奈，明明她都说了，那是假设，可结果这两个孩子还是没有听进去，“对，机械厂是车厂的供应商，车厂不会不给他们订单。”
不光是因为赵雷和王娟算是机械厂的厂二代，更为重要的是，在京城附近，机械厂的技术实力还是可以的，而且在同一个城市，如果遇到问题，会比较容易沟通问题。
可如果就以为机械厂有车厂源源不断的订单，就彻底没有问题的话，这是不对的，想起赵雷之前提过的一件事。
“如果我和你们说，机械厂卖给车厂的零部件，售价和成本差不多，你们会如何想。”说真的，赵雷说这话的时候，王娟压根就不信。
哪怕都是国有企业，国家是最大的股东，利润在A厂和B厂都一样，可作为两个分开核算的单位，意义完全不同。
啊？平安和珠珠当然知道售价和成本差不多的意思，这也让他们很是不解，“怎么会一样。”
“爸爸可是说过，不管老板是谁，不管厂子的性质是啥，赚钱是必须的，不然如何上缴国家财政，如何让厂里的工人过上好日子。”
“售价和成本差不多。。”平安真的是不懂上面那些领导是如何想的。
珠珠也是不懂，“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吗？”
“厂里的财务知道，厂领导肯定会知道。”工人和普通中层领导不知道就算了，毕竟他们就知道订单多，工人各种忙不过来，对于一些财务数据，众人都是一脸懵逼，一脸状况外的表情，平安好好回想了下车厂平时如何运行的情况，就觉得不可能会没有人发现问题。
“对，他们肯定知道，不然你爸怎么会知道。”王娟深深的觉得赵雷真的很牛逼，这种明显领导们都会各种遮遮掩掩，不会外传出去的消息，怎么他会知道。
王娟母子三人看向赵雷，后者耸肩，“真的不是我打听的。”
“而且是他们主动说的，我也是在边上被动听到。”赵雷也是挺无奈，这种内部消息，不该是秘密吗？
啊？王娟没有想到，这样的机密就这么的在交谈中说出来，好吧，真的是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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