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祉洗去了身上的污泥浊水,头发还有些微湿,就索性披在肩上,拿着何心易做好的饭菜就去外面等他回来。
其实是顺带出来看看门外是怎样的,方便记忆,谁叫她对这里的环境就是一个白痴,老是忘记路。
站在如今的家门外,眼睛却是看向了隔壁的农家院子,又想起了身后的新家。
他到底瞒着大家伙做了什么,能在的短短时间内,两边同时建房子,还花了那么多钱,昂贵的房子被烧毁,只有现在的农家院子能栖身,而且里面的装饰都是不赖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喜欢的花草树木。
就连玉梁远死后,留给她的玫瑰花也都带来种下,花朵盛开,花香四溢。
想到这个,阿祉就黯然,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还把那么贵重的玫瑰花给她,玫瑰花在这是独一无二的,偏生在玉梁远那里生存了几十年。
玫瑰花是怎么来的?
从哪来的?
阿祉都没有问清楚,人就没了。
哎,阿祉正在叹气,抬眸间,看到了他回来,开心的朝他走去,扬了扬手里的食盒,“饭菜的温度刚刚好。”
“熬姜汤了吗?”一来就问,成陌一手接了她手里的食盒,“你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得喝点姜汤暖暖身子,不要受凉了。”
“啊,”阿祉她眨了眨眼,嘻嘻的笑了一声,“没有。”
成陌抬手刮了她的鼻尖,“淘气。”
“这农家院子喜欢吗?”成陌问她。
“嗯,”阿祉点点头,“喜欢呀,同时也有好多疑问。”
阿祉瞅着他,一脸的坏笑,“快说,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说着就要踮脚给他一个暴栗。
成陌低下头让她弹了一下,笑了,“嗯,好多呢,要从哪件事听起?”
阿祉没想到他还是如初见时那样,对她一直都是一心一意,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说道:“就说这农家院子。”
“在来这第一天,虞宣帝狡猾的很,莫家又虎视眈眈,我担心,就想着必须有第二个栖身之所,就叫余磬来看看这,和村长讲了价,把这周边给盘下来,盖了农家院子,正好一家一间,若是嫌小了,往后扩一下。”
成陌边说边和她进门。
阿祉就这么被他带了进来,还有点愣,“这样啊,那我们又欠你了!”
“叫互不相欠,”成陌说,是因为他,才接二连三的发生祸端。
“怎么叫互不相欠,你花那么多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阿祉抬头看他,又撇撇嘴,长那么高干什么?
仰得脖子酸痛。
成陌笑,把食盒放在桌上,“我先回去,一会儿来。”
现在他们成了邻居,就不会像住在简易木棚那会一样,来回一趟都很远。
如今只是一墙之隔,三五步之遥。
阿祉嗯了一声,“那你快点,我有事还要说。”
“好,”成陌推门出去,把门合上时,就敲旁边的大门。
余磬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后,听到敲门声,立马清醒,打开了门。
“您回来了。”余磬说,对成陌大大打心眼里的服气。
“嗯,”成陌往屋里面看了看,很是安静。
“娘……夫人和姑姑睡下了,”余磬差点舌头打结,赶紧给圆了回来。
“回来时,没有遇到什么人吧?”成陌问。
“没有,”余磬答复。
“找个人换你去休息,”成陌抬头看他,淡淡一声,“明日,去打探,看看安彦去了哪。”
“是,公子,”余磬真是困了,接连几日没有休息好,脑袋昏昏沉沉的,行了礼数,就拐了个墙角,前往下人住的院子。
木一然从阁楼下来,阁楼自然是成陌的卧房,他在备好热水,就等成陌回来。
小家伙格外的欢喜,能跟在太子身边,是莫大的福气啊!
“公子,”木一然到了成陌跟前,孩子的笑意深厚,“热水备好了。”
“嗯,”成陌慵懒的回了他,“习惯吗?”
成陌问木一然。
“嗯,习惯,能为你做事,是我的福气。”木一然很坦率,直言直语,没有任何的尔虞我诈。
发自肺腑之言,成陌淡淡一笑,“嗯,去歇着。”
“好,”木一然很乖巧,懂事,听话,懂得珍惜眼前的工作。
照顾太子的起居,自然是很尽心尽力。
成陌褪下了疲劳,洗去了泥浆,换好了干净的衣衫。
对长款的服饰没什么反感,看着还湿哒哒的头发,就有些不满了。
他是不喜欢长发及腰,但是身在混乱之地,入乡随俗很重要。何况,削了头发在这就是一种对囚犯莫大的惩罚,也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
用帕子擦干了头发,站在阁楼上吹了会风,这风在他这里就如火炕,可在阿祉那里,可与寒风相提并论。
待头发吹干了,熟练的束发,拿起了木簪固定,理了理衣服,穿了布靴子。
下楼时碰到了起来的成珏。
“出去啊,”成珏在他面前是个正常的,拿起了茶壶倒水喝,也给成陌倒了一杯,“哥,你看看璃儿去哪里了,怎么不回来,还心有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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