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跟黑白无常,表情同时僵住。
我在心底冷笑,判官身为鬼帝,也需要服孟婆汤的解药,就足以说明,孟婆汤的药效,非同一般。
从头到尾,我始终盯着三个家伙,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盯着。
最终,判官尬笑着举杯:“还是毛兄弟豪爽,你们后厨做事,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等饭局结束后,自己去领罚!”
谈笑间,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黑白无常就变得有些恍惚起来,判官紧随其后,桌边陪同的婢女跟仆从,全都满脸惊恐地盯着桌上。
很快,它们仨就跟喝醉酒似得,耷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我晃了晃它们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转身将仆从跟婢女禁锢,念头一动,直接出现在阎罗王的寝殿门前。
此时,寝殿内还有莺莺燕燕的声音传出,阎罗王与两个艳丽女鬼玩得正嗨:“宝贝儿,等本王抓到你,一定要好好拾掇你一番……”
我念头一动,直接神游到寝殿里边,却见阎罗王披着洁白的贴身长衫,一条红丝带蒙着眼睛,满脸猥亵的笑容,跟个无头苍蝇似得,到处乱撞。
我念了道定身咒,直接将几个艳丽的女鬼禁锢,莺莺燕燕的娇笑声戛然而止。
阎罗王一愣,但随即贱笑起来:“小宝贝儿们,咋的不出声儿了?别以为不出声,本王就找不到你们,一旦被本王抓到,定要好好惩罚你们!”
说话间,它还拍了拍屁股,笑得更贱了。
“……”
我彻底无语,阳世谈之色变的阎罗王,竟然还有如此下流的一面。
我大步朝它靠近,旁边几个艳丽的女鬼吓得花容失色,张嘴想要提醒,却发现根本出不了声儿。
阎罗王将正在靠近的我,误以为是它的后宫,张牙舞爪地朝我抓过来,却被我一拳抵住,用力一推,直接将它推翻在地,痛呼一声过后,它翻身而起,扯下蒙眼的丝带。
看到是我之后,脸色大变,当即怒吼道:“你是谁?”
我笑了笑:“阎王爷,我是来感谢你送我《阴神经》的!”
提及《阴神经》,等若是自报家门,阎罗王脸色大变,骇然道:“毛苏?是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不到这儿来找你,你莫不是一直躲着我?好不容易来地府一趟,不见见阎王,哪儿说得过去?”
就在这时,阎罗王脸色阴沉无比,冷哼一声:“哼,你小子真是不识好歹,当初看在九尾天狐的面子上,让黑白无常送你《阴神经》跟《阴神杂论》,现在修炼有成,反倒冲到本王寝殿来了,难道九尾天狐没教你礼数吗?”
它这番话,可谓是恩威并施,先斥责我,然后再提到送经的事,就算我有火气,也不好发难。
我愣了愣,朝阎罗王行礼,没弄清地府的真实情况之前,不打算彻底撕破脸:“阎王教训的是,贸然闯入寝殿,的确是我做的不对,但此番来地府,确实是有事相求,有很多事,还请阎王解惑!”
从见到阎王开始,我就一直盯着这家伙,想要看清它的真实实力,跟判官不同,在阎罗王身上,根本看不清它的实力。
这家伙总不会是炼神反虚的感受吧?
心底深处,我这般思忖着,正常情况下,低境界看不穿高境界的真实实力,但自从渡劫之后,我就尝试过,能够看清比我高两个小境界术修的实力。
此时这般情况,要么就是阎罗王到了炼神反虚,要么就是在炼气化神巅峰,只是被某些特殊的法宝隐匿了气息,导致看上去深不可测。
但有一点,这家伙听闻我渡过一重雷劫,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它大概率知道修炼《阴神经》之后,渡过一重雷劫会遇到什么,所以才选择躲起来。
否则,以它阎罗王的身份,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这时,阎罗王甩了甩衣袖,又变得威严起来:“何事?说来听听!”
“不久前,九尾天狐曾告诉我,想要在短时间内突破,就只有来一趟地府!但后来,她要渡劫,魂身离去,我此次来地府,就是为了寻找破境之法!”我没有选择隐瞒,把原委如实告知。
听到九尾天狐,阎罗王眼角直抽搐,愣了很久才道:“渡劫?难道她即将破入炼虚合道了?”
它的表现让我一惊,仿佛晁婉凝能够渡劫,比我之前闯入寝殿,还要让它惊讶,联想到与黑白无常初见时,看到我手臂上的梅花印记后,两个鬼差的奇怪表现,再加上阎罗王送来《阴神经》跟《阴神杂论》这事,我隐约有种预感,当初晁婉凝闯入地府,绝对掀起了腥风血雨。
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阎罗王仍心有余悸!
忽的,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或许通过晁婉凝,能让阎罗王屈服,让它心甘情愿地说出其中隐秘。
我话锋一转,再次拉进与晁婉凝的关系:“数月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事到如今无人告诉我,她渡劫失败,大概率是成功了!我与她以姐弟相称,说是姐弟,但实际关系还要更近一些,她曾以魂身为我护道,面对百川道人时,不惜耗费一具魂身,也要助我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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