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句道歉让激动的少女瞬间冷静下来,从恨不得让他去死到瞬间委屈落泪。
这些江远珩都看的一清二楚。
“阿浔……”
他的话没说完,就先被紧紧抱住。
“你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她搂着他哭泣,从话语当中可以听出她已经发现了之前的人不是自己。
心情瞬间复杂,但江远珩却必须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度让情绪起伏过大。
如果再让另一个人出来,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对不起。”
他甚至连回抱她都不敢,僵坐在原地,手指动了动,又慢慢放下。
“你总是这样,只会说对不起。”
哭泣的人慢慢冷静下来,语气充满失望。
“哦对,反正以前的事你也不记得了,我也不该这样缠着你,很滑稽对吧。”
温热的体温逐渐离去,她的背影决绝。
“不……”
江远珩撑起身体试图抓住她,但指尖只触到软云一般的裙摆。
“阿浔!”
这声呼唤不属于他,而是来自马车外,伴随着银铃碰撞的声音。
江远珩口中的阿浔太小声,所以轻而易举被覆盖。
帘子外人影重叠。
“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
“没……咳咳咳咳咳咳……”
剧烈而急促的咳嗽声响起,同时让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之前的插曲已经无人在意,因为她咳出的血染红了手帕,弄脏了衣襟。
江远珩急迫赶出去时,只看到伏在少年怀中咳得几欲死去的人,背影单薄可怜,让人鼻头酸涩。
辛游陵指尖上也沾着血,神色慌乱:
“阿浔,我帮你压制蛊,我们回去。”
刚刚摘来的各种品种的花朵落在地上,只能静静等待枯萎死亡。
*
“不是说过,勿让柳小姐忧思过度、伤神劳心吗?”
沈神医取下银针,脸上的表情凝重。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江远珩握紧了剑,
“当然都是你的错!”
辛游陵掀开珠帘走出,表情阴鸷,眼神仿佛要杀人。
“还没和你算账,你对阿浔做了什么?”
“我……”
张口又闭口,他说不出来话,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心绪起伏,险些又控制不住,让另一个人出来作乱。
旁边的管家秦松出言制止辛游陵,“辛公子,请勿如此咄咄逼人。”
“是啊,辛公子。”
以面纱遮面的辛妱带着几个伪装成侍女护卫的族人出现,眼神警告,继续说道。
“我懂你心系病患,但这里是他人地盘,我们只是客人。”
她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辛游陵迅速意识到自己对阿浔的关心太过,恐怕已经引起了阿姊的注意。
他身上的怒气平息,精致眉眼低垂,再一抬眼,唇边也多了笑。
“是我太过失态,毕竟阿浔身上的既是蛊又是毒,要是她出事,我去哪研究?”
他的语气变得轻佻而有目的性,引得江远珩对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变。
辛游陵回视,目光挑衅。
沈神医不管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捋着胡子开口:“柳小姐所中奇毒既有蛊的规律又有毒的特性,我怀疑是两相作用下的奇症。”
“论蛊,辛小公子蛊术高绝,但论起毒,我有一位师姐,她或许比我更能帮上忙。”
“我去寻。”
江远珩二话不说就做了决定。
“可否告知我具体在哪个方位?”
“她在徽州,但行踪不定,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些她常出没的地点和特征。”
“徽州不远,我尽快归来。”他衣摆一掀,登时就要转身,但被辛妱给叫住。
“江公子,我家中来信,恰好我即将返程,择日不如撞日,我们顺路,刚好和你一起,而且我父兄在徽州颇有势力,可助你一齐寻找这位师姐。”
她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要靠江远珩和其他护卫在偌大徽州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有势力帮助那是最好。
辛妱不怕他拒绝,更不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毕竟她已经安排妥当,更何况计划赶不上变化,到时情况,谁又说得清。
“也好。”
意料之中,江远珩点头同意。
009把外面的对话都探知清楚,赶紧戳戳宿主。
【宿主,重要剧情。】
【嗯,我知道~】
南浔蒙住被子继续睡,【我有打算。】
她要破坏剧情,自然不能像原剧情一样自始至终都待在山庄里,等待既定的命运。
而且,这次辛游陵不仅不会再像原剧情一样控制她、束缚她,反而会是为她所用的工具。
在江远珩和辛妱各自准备启程期间,辛妱果然再次找了辛游陵。
懒得伪装,她这次是以自己的真实面貌。
她只有在辛游陵面前才能正常露出这张满是毒痕胎记的脸,因为他中了她的蛊,在他看来她的脸和其他人的脸都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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