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朝楚看到对方的时候礼貌的打了招呼，倒是对方有些不好意思。
一年前关朝楚和卫红来到教育局询问成人考的事，就是这位女士负责接待的，当时关朝楚还问了本科流程，女士还觉得她是好高骛远，后来成人考名单出来时，女士还惊叹了一阵，“之前是我带有偏见了，我向你道歉。”
“没有关系。”关朝楚根本就没把这个事放心上。
一个高二辍学的人不被偏见那是对方的素养好，被偏见，那也很正常，何况虽然有偏见，对方也认真的把她要问的问题给解决了，这就足够了。
帝都交换生名额!是国家加赞助商重重挑选给的名额，整个S市加起来一共九个名额，S市占据三个。
今年S市的成考占去了两个已经是匪夷所思，现下一再出问题，举报信也送到了教育局，教育局也不得不出面来管。
教育局来例行调查的问题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环绕着关朝楚的背景。
“帝都黄山人氏那位吴玉珠是你的外婆？”
“是。”
“你外婆现在还在吗？”
“过世了。”
“有人举报说，你外婆作风不正，是小三？”
关朝楚开口道，“我就不问举报人是谁了，应该是匿名进行的，但同志你要知道对方的话，可以替我问对方一个问题。”
负责人做了个手势，你说。
关朝楚偏头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才昨天而已，在此之前，连我妈对我外婆的身世都含糊不清的，一直到去帝都一趟才明白了一点，而就这么一点，我外婆去的早应该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都没什么印象，她是好是赖，我也不知道，只凭听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她点到为止没多说。
留给了负责人自行揣测的空间。
做女儿的都不知道，做外孙女的也不知道，举报人倒是比她们知道的清楚，道听途说？还是也认识吴玉珠。
可就资料而言，不可能后最后者。
负责人心里有了数，又继续问道，“你的问题我会帮你转问，我听说你从小在小麦镇长大的？那你外婆的娘家人有联系过你们吗？你有去过帝都吗？”
“没有，我有个哥哥还有姐妹几个在小麦镇土生土长，户口也是小麦镇的，这个镇里的人都可以证实。”
“那你外婆除了娘家人还有什么亲人吗？”
“应该只有我老舅这么一位了吧。”关朝楚说着，也微微摇头，“平时我们称呼老舅，但不瞒你说，实际上他是我外公亲人还是我外婆我也不清楚的。”
几个问题下来，关朝楚应对的很从容，负责人都做了登记，然后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调查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这意思是打算和学校谈谈。
关朝楚点点头，也没追问其他的，就回去等消息。
公寓里！
苏映正翘首以盼呢，好不容易见到她回来立即问道，“学校把你喊去调查了，怎么样？”
关朝楚不答反问道，“苏映同学，你在这里专门等我的？”
苏映：“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对你说，如果是你去做交换生的话那你比其他草包甚至本科的人好很多，因为你能力在这里可以替成考生挣光，将来我就算去工作我也可以理直气壮说成考生不输本科而已。”
关朝楚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小姑娘情商真不高，换个人怕是得打她，不过对于她来报信关朝楚还是很感激的，也不吊她胃口说，“教育局问了些问题，接下来应该要看他们和学校怎么处置了，不是我能作主的。”
苏映皱了皱眉，不解的问，“你和易老关系不是很好吗，那王以南为什么要联合那些家长一块举报你？是不是你做人太嚣张了她不喜欢你？”
关朝楚说我又不是RMB不可能谁都喜欢我，“就像你也不喜欢我一样。”
苏映撇了撇嘴说，“我不喜欢你我也不讨厌你啊，我就是嫉妒你那么厉害而已，看什么看，我嫉妒我敢承认，我又不像叶云云那么绿茶！说一套做一套，对了，她结婚了吧，过的怎么样？”
叶云云过的怎么样？
关朝楚最近都快忙疯了，哪有空去管她过的怎么样啊，倒是有听孔大婶提过那天酒席空荡荡的根本没什么人去，就叶家的亲戚去，叶家父母还提前离场了。
不过她不欲说别人的八卦，一句不知道就把苏映给打发了。
苏映只当她为交换生的名额焦虑着，也没烦她，只好奇不知道老师们究竟会怎么决定，换下关朝楚和不换的概率算下来其实是五五分。
毕竟……
这个年代真的太注重作风，有个小三外婆怎么样名声都不好听，到时候可能会连累的S市大也一块被嘲笑。
来举报的家长，提出来的也是这个意思。
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这里因为一个人家里人作风不好的问题而受累，所以让他们慎重考虑。
帝都大学那边，也是问他们要不要换个人，双重压力下，校长愣是顶住了压力，半句消息都不透露，只等调查结果差不多了，拿来翻了一遍，闷不吭声的。
他和关建国认识，知道的讯息，也比别人，甚至关朝楚多一些。
关建国当年在帝都大学也是个可以横着走的人物，按照正常的流程他应该是留在帝都做老师，S市大也抢着聘请的可却窝回了老乡下，估计就是和他这个岳母有关系。
校长还知道一些比别人更多的事，就是那个关建国那个岳父……关茫种。
所以关朝楚回答的问题是真是假，他也分辨的出来，大概率是真的。
学校方电话不断，是家长催促他们做出决定的，连候补名单都给选好了。
教育局那边电话也催促不断。
校长看了下候补名单觉得很可气，我这做校长容易吗，日愁夜愁头上就这么几根头发了你们连几根头发都不想让我留住是吧，他直接宣布开会，然后把候补名单砸给几位老师，“关朝楚外婆一事你们怎么看？”
“现在帝都那边等消息，家长这边是建议把人换下来，把华建跃同学给替换上去。”华建跃三个字，被重音强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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