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菊花用这种毒药不知毒翻了多少江湖人士。
毒菊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琉璃瓶。琉璃瓶里是一些粉剂。她小心而且均匀地洒在自己身子的四周大概十米的地方。这个方圆的距离是母亲、外祖母经验得出的成果,在江湖上每试必爽,而且立竿见影。
撒好毒药之后,毒菊花的心里安然了。她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不能走出这个自己圈定的小圈子。”
她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一股血腥味从上风头飘了过来,她知道那是二蝉衣、三蝉衣身上的血腥味。她也不畏惧,毕竟她也算个老江湖了。
夜晚的海风微微地吹。海滩边的浪花依旧“哗哗”地撞击着海滩。这个月夜发生的事情,大陆那边的人是没有人知道的。
也许毒菊花今晚会死,红衣女子也会死。如果结果只留下呼延睿,那么他不说,今晚杀人动魄的场面还能有谁知晓?
毒菊花此刻又想起了那个不守信用的林峰,不管怎么样,你怎么能不去接我毒菊花?难道你到了岸边受情势所迫,不能分身吗?一定是的。他不会没有理由的将我留在那湿冷的小船上。我的那个热辣辣的初吻,他忘了吗?不能忘吧。我已偷眼见了他很狼狈,很狼狈的样子。
醉天翁怎么会让我下毒?他不是一个厉害的武林前辈吗?出此下策是他的本意,还是受人指使?难道他真的监视我很久了?那么说,我和林峰在湖心的小船里,他是知道的?
毒菊花心里很乱。北冥山上的那些窝棚是谁搭建的?用作什么用的?呼延睿难道真的不是胡人?为什么有人见他穿着胡人的装束?方之成、柳相云为什么要杀他呢?
北冥山上的皂角树月夜之下阴深深的。
毒菊花仔细地听听风中的声音,除了海浪声,树叶哗哗声,什么也听不见。
“红衣女子哪里去了?藏在岩洞里了?真要藏到岩洞里,呼延睿能找得到吗?听呼延睿说话的神情,似乎他有绝对的把握。”
海浪声里似乎传来了异样的声响。像两个海鸥在打架。
声响越来越大,渐渐能听出两个人的扭打声。
“奇怪!难道不是呼延睿和红衣女子?”毒菊花想不明白。
毒菊花的视线向那个异样的声音看去。海浪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难道是鲨鱼在捕食鱼类的声音?”毒菊花绷紧了视神经,用力注视着发声的海面。
突然,两声水响。两股浪花向天激射。两个人影从海空急急向毒菊花站立的海滩上掠来。
毒菊花站立的海滩边竟然站立两个人影。
一个白白的人影,一个红红的人影!他们全身都往下滴着海水。
“啪啪”“啪啪”水滴敲打在沙石上的声音,很是清晰。
原来两个人就站在毒菊花十米之外的地方,险些进了毒菊花设置的圈子。
毒菊花看得出,两个人都剧烈地喘着气。当然,她也看出来,穿白的那个是呼延睿;另一个穿红的是红衣女子。
原来红衣女子见不是呼延睿的对手,一路狂奔,竟跑到了海边。她见呼延睿没有跟上来,心里更加着急,不知他在什么地方等着她。山上树荫幽暗,地形复杂,她是不敢去的。她只有在海滩上逡巡,也始终找不到一个藏身之地。
正踌躇间,忽见呼延睿破空飞来,极为大惊,心想:“呼延睿怎么练成了御剑飞行的本领。”情急之下钻入了海水里。
也亏她钻入了水里。若是在岸上搏斗,红衣女子必死无疑。已到了海水了,两人在水里搏击,都旗鼓相当了。
他们在海水里拼杀了近半个时辰,双方虽然功力深厚,也不禁冻得瑟瑟发抖,没奈何,只得双双跳上岸,也恰好跳到了毒菊花的身边。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呼延睿哆嗦着身子,颤声问红衣女子。
“啊。我知道在水里你不能杀我,所以就那么做了。”红衣女子似乎在颤抖。
毒菊花听了他们的话,长笑道:“两个妄想夺取武林盟主的痴心人没有想到这个下场吧。”
呼延睿道:“我……我什么下场?难道……难道我不能杀你?”
“你们两个猪!一对蠢猪!咯咯——武林盟主之位怎么会落到你们身上?”
“落到……落到……落到谁的身上?”红衣女子哆嗦着,几乎说不成一句话。
“当然是我啦!”毒菊花有意气他们两个。不气他们,他们怎么会自动进入圈套?
“你凭什么能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呼延睿咧咧呛呛地向毒菊花走来。
“不要进来!”毒菊花有意惊慌失措着。
“哈,哈,哈哈!你……你……你怕了……吗?”呼延睿上下牙齿打颤。
红衣女子则站在那儿不动,问道:“那个老头儿是不是醉天翁?”
“哎呀哦!”呼延睿一头栽倒在毒菊花身前三米处,全身肌肉剧烈地痉挛着。“哎呀哦!”
毒菊花见呼延睿中了毒,假意道:“他……他似乎发病了,可能是海水泡的,你……你可以来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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