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中,后面的马上了山坡。林峰在两匹马身上个打了两拳。两匹马撩起蹄子,顺坡一路狂奔。
林峰隐在草丛里,见后面的马却没有人。正愣神间,突听马肚子底下,黑疯子骂道:“一对狗男女。看你们能跑得掉!哈哈哈!”从林峰眼前一溜烟冲下坡去了。
林峰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远,走向海葵儿藏身的地方,道:“我们还到那个山洞去。天明了再想对策。”
于是,几人辗转重新来到了岩洞内。
马文龙额头都是汗,仍心有余悸地道:“我们刚到徐州城就遇见了那个黑疯子。真是冤家路窄!”
窈窕道:“都怪你!你不说要找林峰。他会找我们的事吗?”
“黑疯子你不知道?”窈窕说道。
“我只是听说过,谁见到了他?原来刚听到这个名字时,还认为不是人名呢。”马文龙道。
窈窕道:“名如其人!那个家伙心黑手狠,一般的人碰到他也会遭殃。更不要说你提什么林峰的名字了。”
马文龙坐在石凳上,叹道:“中秋之夜的热闹没有看成。这……这差点儿丢掉了老命。”
林峰道:“其实,昨晚的那个中秋之夜也没有什么看头。”
“梦瑞鸾没有杀她的仇人?”马文龙惊问道。
“她的仇人早死了。梦瑞鸾当时只是个看客。演戏的只是瑶宫宫主和北冥老妪两个人。”林峰故意没有说海灵儿,恐怕又引得海葵儿生气。
“那看不到,也不后悔了。没想到轰轰烈烈地报仇月夜变得那么稀松平常。”马文龙笑道:“你们为何都在这儿?这儿离徐州可有三十里地呢。”
林峰为了简明扼要,只把这两晚经历的事,简单地陈述了一遍。
窈窕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和马大哥在徐州城里遇到了一个中年男子。当时,他醉醺醺地正和一个少脚的女子交谈。我光听到什么《风飘零》的书……”
林峰听了道:“那个女子一定是雨梦。不知她和那个交谈的男人是什么人。”
马文龙道:“我当时也恍惚听见那女子说,你是海灵儿的儿子也没有用。宫主这回气可大了。我听了很震惊,还以为她口中的海灵儿另有其人呢。”
海葵儿惊讶不已,急忙问道:“你们见他在什么地方?”
“徐州城里的贩马场。我和窈窕打算把马买了,在城里待几天。不想刚等一会儿,黑疯子就来了。”马文龙说道。
毒菊花道:“晚上,徐州也做马的生意?”
马文龙道:“徐州不比别的地方。这里不分白天黑夜,马的生意照常做。我贩马我知道。这个地方是五六条通衢大道的交汇中心,所以生意极为兴隆。”
海葵儿泪眼婆娑地道:“你们明明知道是我的父亲为何不告诉他,我正在找他。”
窈窕道:“当时等我反应过来时,黑疯子已经追我们了。如果黑疯子不在那个贩马场,我们一定会想法设法接近你父亲的。不过,我现在还怀疑,那个中年男子是不是你的父亲。”
马文龙道:“那个少脚的女子和那个醉醺醺的男子说话时,好像也在卖马。”
林峰听了半天,才说道:“少脚的女子叫雨梦。她是东海海底瑶宫宫主的使女。我那天无意间进入了她的宫殿,不但见到了她,也见到了一个酷似泥人李的人,更听说了海葵儿的父亲经常去瑶宫宫主的海底宫殿内。以照你们见到的情况推断,我们及时现在再去徐州贩马场也一定见不到你的父亲了。”
毒菊花道:“你认为雨梦和她父亲也卖马走了?”
“不知道!就是在城里,我们也找不到。毕竟徐州太大了。”林峰说道。
海葵儿道:“不管如何,我都要亲自去看看。如果万一见到了他呢。”
马文龙道:“可惜马放走了。不然,你和林峰去最好不过了。”
林峰走出岩洞,看了看月亮,道:“趁着月夜,我们赶快到徐州城里去。事不宜迟。”
“你们也都回去吧。城里卖了马,你们出行不更方便吗?”海葵儿道。
毒菊花道:“不可!万一黑疯子发觉上当了,赶回来,怎么办?所以,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天明再走吧。”她心里已经是满满的醋意。
“这样最好!”林峰却不曾觉察,也附和着说道:“我和海葵儿目标小。再说,我也不怕他!”
三十里路,林峰和海葵儿施展轻功,顺着官道一路疾驰,不一会儿就到了徐州城。
徐州城今夜安生多了。往日提心吊胆的店主都打开了店门。尽管是夜晚,城里的人特别的多。当然,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人是前来看热闹的外来人口。
街市上熙熙攘攘。众人难得片刻的轻松。街坊邻居更是倾巢而出,扶老携幼地走出家门散心。连月的恐惧、焦急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天然居”里的灯光还在亮着。许多顾客不停地上楼、下楼。楼下的那顶轿子早已不见了。
林峰和海葵儿一路打听,直往贩马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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