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衣将绝影往街头的一个巷子赶,自己则藏在那块方石后。
蹄声“嘚嘚”,绝影似乎知道小蝉衣的用意,钻进巷子里去了。
大蝉衣微微一愣神,立即飞身追向绝影。
街道左边的第五家就是个酒楼。
小蝉衣不等门前小二说话就窜到了楼里。
“客……官。我……我们今天不营业。望……望你原谅。”小二是个结巴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脸憋得通红。
“‘小红酒’酒楼怎么不开张?”小蝉衣有点儿生气,因为她亲眼看见两个客人进去了。
“真的……不……开……那个张!”小二费了好大的劲。
小蝉衣直奔三楼。眼前的一幕使她惊呆了。三楼正中间的房间里几个人正围着火炉饮酒呢。
“啊不……不……不是,你不是客人!”
小蝉衣一脚将那个结巴子踢下楼去。
围着火炉饮酒的几个人看了小蝉衣一眼,只有一人没吃惊。那个人正是林峰。
小蝉衣见围坐的几人只有林峰一人认识,不觉微微一愣。
“你是谁?缘何扰了我们的酒兴?”小蝉衣见说话的男子身边放置着一节竹杖。竹杖明光发亮,许是使用了很久。
“一个糟老头子。我也想饮酒,可是老夫很不幸,丢了银两。”
“吆,恐怕你不是上来饮酒的吧。”林峰身边的一个女子笑着道。
小蝉衣心中喷着火,很想大声问林峰:“你为什么悄悄溜走了?你到底为什么?”可她强压肚子里的话,没有说出。
“到身边坐吧。”林峰向一旁挪了挪身子,将长凳子的一头留给了小蝉衣。
和男子坐在一起的一个老妇人说道:“我们都是萍水相逢。这位江湖朋友到场,即使是外人,也不是外人了。”说着,自己站起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客气了。客气了。”小蝉衣说话已经变了声,他即使再有气,此时也不好发作,只得笑脸相迎。
小蝉衣就不客气地坐在林峰身旁。
桌子上摆放着一碗红烧排骨,一碗糖醋鲤鱼,一碗铁板黑椒牛扒,一碗羊头炖山药。四方盘子里装着,海丝龙卷,魔芋抽丝,青皮包子。
和林峰坐在一起的女子的面前放着一瓶已经开口喝了一半的“山里精”。
那个结巴子小二见小蝉衣坐在林峰身旁,愣愣地站在门前。
“刚好这儿有个空杯。老爷子不妨先饮三杯。”林峰笑道:“那样,您虽然外皮很冷,心里也是热乎的。”
小蝉衣饮了一杯,说道:“我丢的银子心痛。”
“只怕丢的不是银子!老鸹!”林峰身边的女子冷冷地道,同时看了一眼那身边放置竹杖的男子。
小蝉衣心想:“老鸹就是那个男子的名字了。这个名字似乎不是他的真名。不知男子、女子是什么来路。从刚才老妇的言语上看,老妇和他们并不是一路的。”
“嘿嘿!”老鸹笑道:“一个糟老头子直接闯到楼上来,即使劝阻也不中用,脾气那么不好,真出人意外。我不知她什么丢了。”
“可能是魂儿吧。”女子瞅了几眼小蝉衣,“我的眼睛可不是吃素的。”
小蝉衣疑心这个女子就是素子,于是说道:“感谢你渡了我!”
“渡你?呵呵呵!为什么要渡你?”女子饮了一口酒:“被渡的人不知身去何方?我还不如渡个死人?!再说,我也没有渡你。”
小蝉衣的酒量极大。这点儿酒,她根本不过瘾,于是对小二道:“再上十斤‘山里精’!”
小二有点儿踌躇。
小蝉衣随手将一只元宝扔在地上:“不然来二十斤也行。老子的银子虽丢了,可元宝还在!我不能让自己没有酒喝!”
“我们渡你的用水,不是酒!”女子见小蝉衣要那么多酒,当时就蒙了。
“水酒,水酒!酒水不分家!你紧张什么?!”小蝉衣豁出去了。人为知己者死。林峰就在眼前,她要一醉方休。即使醉死也是值得的。
林峰早知她就是小蝉衣,不然,不会让她坐在身边,只是明摆着不好公开。可怜他一点儿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着对方的口型,任意瞎琢磨。
小二真的将二十斤酒提了上来,看热闹似的注视着眼前一桌人。
“我十斤,你们四人十斤,公平了吧。”小蝉衣笑道。
老鸹笑道:“好极,妙极!”说着,将一斤的坛子酒一饮而尽。
林峰也干了那一斤的“山里精”。
小蝉衣咕咚咕咚地一直狂饮,顷刻间十个小坛子见了底。
“喝啊!你这个素子!”老鸹冷笑道:“你不是一直算计着我的吗?嘿嘿嘿!”
素子眼睛立时变得红红的,似乎滴了血,叫道:“你杀死过我几次?一次也没有!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老妇人站了起来,“你们不是一路的吗?怎么说变就变,真的不可思议!”
“什么一路?”素子站起来,指着老鸹的脸:“这个人指使缺耳朵和一个男子杀我,可惜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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