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叛军和武昌守军,在西城城门口对峙一会后,便就退了下去。
此次夜袭,到此就以土司联军的失败而告终。
城头之上,武昌守军看着撤退的土司联军,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众人脸上皆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马国涛和柳芳均是一脸凝重,他们深知明日叛军的的攻势,会愈加激烈。
“叛军虽退,但不可懈怠,一定加强戒备。”
马国涛向身边的士兵下令道。
士兵们赶忙领命,将城门口处的尸体清理出去,然后各司其职,重新把守好城门。
“柳统领,王节帅他现在怎么样?可能下床?”
马国涛向着一旁的柳芳询问道。
闻言柳芳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医师虽说王节帅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大半,但王节帅他一直都说身体不适,无法下床,所以还在卧床静养。”
闻言马国涛脸色流露出止不住的嘲讽,开口说道:
“如此胆小如鼠之辈,也不知是怎么混上京营指挥使的?”
柳芳闻言满脸尴尬,虽说他与王子腾都同属开国一脉,但此次西征之时的王子腾所发挥出来的表现,也真真是刷新了他对王子腾的下线。
前面说道,三千营统领年少康回京求援,所提奏报之中,是王子腾为了掩护大军撤退,才被流矢击中。
但实际上,是王子腾在发现事情不对后,丢弃的大军,独自带领着亲卫向后逃跑。
却没想到正好与埋伏的叛军撞上,交战之中,被叛军用箭矢击中。
要不是马国涛和柳芳派人拼死相救,估计这西征大军刚到常德,就被叛军射死了统帅。
其后,在撤回武昌之后,王子腾虽身中三箭,但都不是什么要害之地,休养了月余,照理来说也应该痊愈了。
但王子腾此时已经被叛军给吓破了胆,所以一直不肯再登上城头,还把西征大军残余的士卒调令,都交给了马国涛和柳芳二人,所以这武昌城中这月余与叛军的拉扯,都是两人在指挥。
若不是王子腾怕他偷偷离开,事后会遭隆治帝算账,他早就脚底抹油给跑了。
“马侯爷,想必这王节帅,可能还受了一点内伤,需要再修养一番。”
马国涛冷哼一声:
“哼!罢了,如今我们还是先顾着这武昌城的战事要紧。”
柳芳无奈地点点头。
与此同时,土司叛军中军大营内,南安郡王暴跳如雷:
“废物,真是一个废物,连个小小的城门都拿不下。”
也不知道是在骂夺门的武昌守备周元建,还是进攻的城门的安再云。
想来是前者,毕竟安再云在刚才的战斗中,也不甚被城头上的守军泼身上一片火油,现在还在军医那里疗伤。
见众将皆低头不语,南安郡王更是气怒。
尹扎见此情况,开口说道:
“安王爷,此次夜袭不成,也无伤大雅,大不了明日,咱们投入三倍的兵力,一举拿下武昌!”
闻言南安郡王脸色好看了些,然后开口说道:
“尹统领,这些天来,本王手下的士卒,三番五次带头攻城,已经损失不少,明日,可就要靠尹统领的士卒,大显神威了!”
尹扎闻言刚想拒绝,但看到南安郡王的脸色,于是便应了下来:
“安王爷放心,本统领定当全力以赴。”
听到此话,南安郡王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南安郡王的麾下士卒,本就不多,只有五万余人,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对辰州和常德各地的兵力分散,还有不足四万。
随后又联合土司联军一起进攻武昌,折了不少,现在南安郡王手下,满打满算还有两万余士卒。
而这尹扎率领的土司部落联军,打顺风仗还可以,一旦事情不妙,马上就脚底抹油逃跑。
二十万土司联军的基数,这么多天来,也只损失了两万余,这让南安郡王非常恼火,总感觉这些土司部落联军一直出工不出力。
而如今再加上他的家眷被朝廷兵马全部擒住,意图夜袭武昌也惨遭失败,在让南安郡王的情绪,已经到达了要爆发的边缘。
第二日清晨,尹扎便让手下将领,率领着三万土司士卒向着武昌城压去。
城墙上,马国涛和柳芳看到敌军阵容,便知今日一战艰难。
马国涛站在城头,鼓舞士气道:
“将士们,我们便是武昌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城中百姓皆仰仗我们守护,今日之战,唯有死战到底,方不负百姓,不负朝廷所托!”
士兵们听后齐声高呼:
“死战到底!”声音震天动地。
而尹扎这边,看着城头上士气被调动的武昌守军,脸上闪过不屑,他骑在马上对着身后的土司士兵喊道:
“各位英勇的族人们!只要攻破此城,金银财宝任由你们搜刮!”
众土司士卒听闻此言,眼中露出贪婪之色,嗷嗷叫着便拿起手中的武器冲向城墙。
尹扎见状,随即便让火炮营的火炮,先行开火,掩护先锋士卒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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