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嫂子,这求你的事儿,感激都感激不过来,那还能占便宜呢!”
沈经理媳妇儿也反应过来,这又不是在黑市卖东西,“我这也不是新买的,毕竟好几年了,那好都按原价,特别毛毯你还多给了,嫂子也不好意思不是?”
齐老七一顿客气感激加夸赞。把沈经理媳妇儿哄的都有些找不着北了,又对沈经理感谢一番,这才拿着三床毯子回了家。
大事儿落定,心情舒畅,回家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第二天吃完早饭,又去了头道沟,没着急,马车赶的不快,中途还去一个中医大夫家买了二两冰片,在人家蹭了一顿中午饭。等他到头道沟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他没进屯子,直接去了木耳养殖场,在山下就被豆包的弟弟妹妹给拦住了,寸步难行。
李巧英正在屋里给齐飞飞做棉袄。
那天想了半天,她就那么点儿新东西,琢磨着拿兔子皮做身,灯芯绒做袖子,做上衣不大合适,不伦不类的,要是做个薄棉袄,外边套这么个面,好像还行。
跟大队长媳妇儿一商量,大队长媳妇儿也觉得可以,结婚送棉袄,厚厚成成挺好,再说兔子皮也算难得的东西。刚好大队长媳妇儿还有一块蓝色的平纹布,虽然绦了点儿,做棉袄里还行,又匀了一斤棉花,这才凑够了一件衣服的料,这两天就在炕上赶工了,黑天了还在忙活,就怕齐飞飞走之前赶不出来。
听见山下狗叫,本不想动,可狗群使劲的叫唤,也不停歇,应该是来找自己的,要不早过去了。
李巧英嘱咐两个孩子别动她的针线,自己戴上帽子,出去看看。天黑,山下一辆马车,车上缩着一个人,影影绰绰看不清楚,李巧英一把喊狗,让他们别叫了,一边往山下走。
快到跟前了,齐老七才直起腰,抬起头,李巧英心里一滞,转身就往回走。
齐老七跳下马车,几步奔过去,拉住她的手,“等我说完。”同时几条狗见他出手拉人,一起朝他扑去,扯裤腿的扯裤腿,咬袖子的咬袖子。大概是上次他来过,认识他,没有下死口。
可这也把李巧英吓坏了,顾不上挣脱齐老七的手,忙对狗喊,“别咬,别咬,快松口,快松口。”
几条狗松口退后几步,李巧英吓得心突突的跳个不停,忙检查他咬伤了没有,好在只是衣服裤子扯破了。
这才直起腰来对着齐老七吼,“你发什么疯,跑来干啥?让狗咬了咋办?不知道我想躲你远远的吗?咱俩都没关系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这是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你再这样,明天我就嫁人……”
齐老七一把捂住她的嘴,听着她说要嫁人,心莫名的抽痛。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是要打扰你。”
李巧英骂着骂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齐老七给她擦眼泪,李巧英拍开他的手,转过头去。就不能让她过几天安生日子吗?
齐老七,“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没想怎么样,就是听说齐飞飞要结婚了,别人都在准备结婚礼物,我想你跟她相处这么久肯定也得预备。”
你有啥,我还不知道吗?知道你得为难发愁,别人都挑好的送,到时候怕你脸面上过不去,这才给你预备了一份。
“我刚好在百货商店弄了几床毯子,你看看那个合适你送,你就送那个。”
李巧英擦着眼泪,“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拿走吧。”老是来诱惑她,还能有个完吗?
齐老七急忙解释,“我不是特意给你买的,潘小文让我想办法给他弄一样儿像样儿的东西,刚好百货商店有三床毯子,我就都拿来了,两床纯毛毛毯,一床纯棉线毯,都是上海产的,质量没得说,毛毯一百一一床,线毯五十一床,你看看要那个,把钱给我就行了。你要不要,我还砸手里一床。”
李巧英想,哪里有砸手里一说?这东西打破头都有人抢,知道他是哄自己。
心里也是真喜欢这毯子,别说是上海产的,就是本地产的,也都是好东西。这东西,有钱都不好买,还得托熟人才能在百货商店来货的时候给留一床。
这么一比自己那七拼八凑的棉袄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自己是接了齐飞飞弄好的木耳养殖场,一年工资都几百了,娘三个能过的富富裕裕的,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更别说这一年吃了齐飞飞多少好东西。她是感恩的,想着那毯子就动了心,可还是犹豫,她不来借齐老七的光。
齐老七见她在犹豫,就劝她,“齐飞飞人不错,好好跟她处,你多给她点东西不吃亏。”
李巧英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怕吃亏了?”
齐老齐的嘴角翘起,“那你就拿一床毛毯,免得被潘小文比下去了。”你送的最好,齐飞飞自然会把你记在心里,一想起结婚就能想起你来。
李巧英也不是抠搜的人,“行,那给我拿一床毛毯,等着,我回家取钱去。”
李巧英抱着毛毯回了屋,两个孩子倒是听话,没嚯嚯她的针线,俩人在地上弹溜溜,是秋天自己用泥搓的泥丸,晒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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