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马上,马上。”
赶紧冲进浴室,洗一个战斗澡(广东人叫冲凉),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这才抱着小海生去喂奶。
喂好了,把孩子放霍盛做的小床上。白芷对齐飞飞摆手,
“你去忙你的吧。”陪海生玩儿,自己一个就行了。
齐飞飞乐呵呵的去收拾蛤蜊。她也就会一个法子,照着老阿婆的来。
没有合适的铁片,找了一个五分钱的硬币,把蛤蜊一个个扣开,看阿婆一划一别,一挖,不要太容易,自己费老鼻子劲儿才弄开一个。
“霍盛,你也拿一个硬币,一块儿来。”
这么费劲儿,必须拉一个一起,要不啥时候能弄完?
她不说,霍盛也想陪她一起干。
两个人把手抠破了好几块皮,好不容易算是弄完了。
齐飞飞兴致不减,去洗蛤蜊。
“霍盛,你去割把韭菜,洗洗。”
两人配合着,焖了一锅大米饭,炒了一个杂蛤蜊炒韭菜。
第一次还算成功,味道鲜甜,惹味。就是蛤蜊大小不一,品种不同,有的有些熟大劲儿了,咬的费劲儿。
齐飞飞不舍得丢,嚼的后槽牙疼。
霍盛,“咬不动,别咬了,再伤了牙。明天我再去捡。”这住沙滩上,还能缺了这点儿吃的?
齐飞飞也知道,可第一次做,就是格外珍惜。
“斗”不过老硬的蛤蜊肉,还是放弃了。这咬不动是真咬不动,微丝不动啊!
齐飞飞对捡海货和做海鲜依旧是个门外汉,她倒是不愁吃喝,可以后生活在这边,连当地人吃啥都不认识,去了饭店不会点不会吃,跟人家格格不入,也不行。
坐月子这一个月,没事儿的时候她也想,如何才能过去香港呢?
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路又找不到,跟以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可齐飞飞就是个天生的犟种,啥事儿不愿意认输,打道回府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路,她也要找一条路出来。
语言不通,就学,路不通就找。
她决定还是进村子蹲点儿学习。
这回她不只去老阿婆家了,老阿婆就一个人,她一天也不说几句话,学说话,就得人多才方便。
这次齐飞飞摸到了一家有大屋子的人家,在屋檐下进了四合院。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叽哩哇啦的满院子吵闹声,这家大大小小十几口人。
齐飞飞完全听不出她们说什么,就跟一群鸟在叫一样,根本分不出单字,混沌一片。
齐飞飞发现她错了,这也太闹腾了!听着心忙,头都吵大了。
晚上,齐飞飞又悄悄换了一家人口稍微少一些的。
这家夫妻俩,四个孩子,两儿子两女儿,两个儿子大两个女儿小。
大儿子大概十五六岁,二儿子比大儿子小半个头,两个女孩也有十来岁了。
一早天还没亮,下着小雨,兄弟俩就背着篓子出门了。
过了一阵,天亮了夫妻俩起了床,女人开始煮饭,男人坐在院子里抽水烟袋,牙齿已经熏的焦黄。
没多久两个小女孩也起来了,她俩收拾屋子,扫地,喂鸡。
一家人,话都不多,齐飞飞竖着耳朵听,尽量捕捉音节,把她们的话拆分开。
真的是跟天书一样,比看古文书籍还费劲儿。
累了她就歇歇,伺候伺候孩子,跟霍盛唠唠嗑,干干活,去看看豆包它们。
齐飞飞在这家院子里一待就是两个月。
听回来的词也跟霍盛和白芷说,练练发音,也让霍盛跟着学学,以后粤语是必须会说的。
发音奇奇怪怪的,舌头像不会动了,经常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
总算是大概日常的话能听个大概了,说还差的十万八千里。
家常菜也知道了一些做法。
男主人经常出海打鱼,家里经常有不同的鱼吃。
齐飞飞不知道名字,但形状颜色还是知道了。
想吃,还得自己会抓才行。
这天听见两个男孩子说,明天早上有大潮,他们要起早去捡海货。
哥哥阿基说,“明天我们去礁石滩那边,带上水桶,那边容易存水坑,说不定能弄到好货。”
齐飞飞半夜顶着小雨就提前往礁石滩赶,她要看看两个男孩子是怎么赶海的。
齐飞飞找了一个涨潮海浪也冲不到的地方,进了四合院。
当潮水开始往下退的时候,两个男孩子过来了。
他们根本没人捡海带,也不捡蛤蜊。
看见有小水坑,会抓两把,有螺就丢进竹篓里,有的水坑里有虾,个别的有螃蟹,他们徒手就抓上来了,拿草随便轻松一绑,丢进竹篓。
齐飞飞看的很是羡慕,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跟吃饭一样简单。
两个男孩子走远了,齐飞飞也出了四合院,下到海边,想碰碰运气,看别人捡,自己也心痒痒的。
潮水退下去,又露出一截海滩,齐飞飞也学着阿基兄弟两个,在水坑里摸,但她怕螃蟹夹手,带着线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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