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寻!"吴小棠冲上前,却被突然甩出的铁链逼退。白胜利注意到张寻手腕上戴着的青铜手铐,锁芯处刻着与令牌相同的纹路。他摸出令牌靠近手铐,青铜表面的星图突然发出蓝光,手铐应声而断。张寻重重坠地,身体抽搐着发出非人的嘶吼。
"快找尸蛊!"吴小棠掏出墨斗,将红线缠绕在张寻腰间。白胜利掀起张寻的衣袖,只见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形成诡异的凸起。他想起父亲笔记里记载的解蛊方法,咬牙用匕首划开皮肤。黑色虫子破土而出的瞬间,张寻的瞳孔恢复清明,他虚弱地抓住白胜利的手腕:"去...地下三层..."
地下三层的铁门布满铜锈,门缝里渗出粘稠的黑液。吴小棠将糯米撒在门缝,黑液发出滋滋声响。白胜利用洛阳铲撬开铁门,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墙壁上挂满青铜棺椁,每具棺椁都刻着人面饕餮纹,而正中央的祭坛上,放着块刻满符文的石碑。
"是封魔碑。"吴小棠倒抽冷气,"九门当年就是用这个镇压邪物的。"她的目光突然被祭坛角落的木盒吸引,打开后里面放着半截青铜钥匙,钥匙柄上缠绕的红绳与白胜利令牌上的纹路完全吻合。就在这时,所有棺椁同时发出震动,棺盖缓缓打开,里面爬出的不是粽子,而是穿着九门服饰的干尸,他们胸口都插着半截青铜钥匙。
白胜利的令牌突然发烫,星图投射在封魔碑上,与碑文形成重叠。他这才看清,石碑底部刻着父亲的名字——白远山。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六岁那年的深夜,他曾看见父亲在书房用朱砂绘制相同的符文,窗外雷雨交加,父亲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怪物的形状。
"小心!"张寻突然将白胜利扑倒,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头皮飞过。蜈蚣男带着卸岭力士从阴影中走出,他们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面具上的纹路与汪家徽记如出一辙。蜈蚣男举起手中的青铜权杖,杖头的蜈蚣雕像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把令牌交出来,白胜利。你以为你父亲真是去盗墓的?他是想解开青铜门的秘密!"
白胜利握紧令牌,星图的光芒照亮整个地下室。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意识到父亲失踪不是意外,而是为了守护某个惊天秘密。吴小棠甩出墨斗,红线缠住最近的干尸,张寻则挥舞黑金古刀,刀锋与青铜权杖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混战中,白胜利冲向封魔碑。他将令牌与半截钥匙嵌入石碑凹槽,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震动。碑文上的符文亮起红光,祭坛下传来远古巨兽的咆哮。蜈蚣男趁机抓住白胜利的肩膀:"你以为解开封印就能救你父亲?他早就被邪物吞噬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白胜利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张泛黄照片,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若我回不来,别让胜利靠近青铜门。"原来父亲早就知道结局,却依然选择独自面对。他反手握住蜈蚣男的手腕,将令牌上的星图对准对方脖颈的蜈蚣纹身。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蜈蚣纹身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黑色虫子钻进蜈蚣男体内。他惨叫着倒在地上,身体迅速干瘪成一具干尸。其他卸岭力士见状纷纷后退,而那些青铜面具人突然集体摘下面具——他们的脸竟然与白胜利一模一样!
张寻的声音在震动中响起:"这是汪家的替身术!他们想利用你的血脉打开青铜门!"白胜利感觉后颈的麒麟纹身滚烫,封魔碑的符文全部亮起,地下室顶部开始坍塌。吴小棠抓住他的胳膊:"快走!封印要彻底失效了!"
就在他们冲向出口时,白胜利回头望向封魔碑。恍惚间,他看见父亲的身影站在碑文之中,向他露出释然的微笑。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白胜利被张寻推出老远。尘埃落定后,地下室已成一片废墟,而他手中的令牌与钥匙,正在缓缓消散。
"这是..."白胜利看着化作光点的青铜碎片。吴小棠捡起一片,上面浮现出新的星图:"看来真正的秘密,在湘西瓶山。"她的目光落在白胜利后颈的麒麟纹身,"而且,你的血脉觉醒才刚刚开始。"
医院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白胜利望着远处的朝霞,握紧拳头。他终于明白,父亲的失踪不是终点,而是命运的起点。当第一缕阳光照亮他掌心的星图残片时,湘西瓶山方向传来沉闷的轰鸣,仿佛远古巨兽正在苏醒。
晨光刺破云层的刹那,白胜利后颈的麒麟纹身突然灼痛如炙。他踉跄着扶住医院外墙,指缝间渗出幽蓝血珠,在砖石上晕染出诡异图腾。吴小棠掏出银针刺入他后颈大椎穴,针尖瞬间发黑:“尸蛊余毒入脉了,得尽快找到千年乌头解咒。”
张寻默不作声地撕开绷带,将沾着尸液的布条缠在黑金古刀上。刀身腾起青烟,映出他眼底跳动的寒芒:“汪家既然动用替身术,说明青铜门的封印松动到临界点了。湘西瓶山有九门遗留的‘地脉锁龙阵’,若被汪家破解...”他忽然顿住,目光扫过白胜利掌心的星图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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