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拿起茶壶就往空杯子倒水。
孟宴臣合上书,语气平淡,“只是把今天的工作做完罢了。”
话落凌云致还在喝水,一口气喝了半杯,像是口渴极了。
孟宴臣笑,“酒吧缺你水了?”
凌云致喘了很长一口气,然后摇头,“下班时突然觉得夜色不错,就没打车,走回来的,累死我了。”
这话让孟宴臣一愣。
又听凌云致补充道:“不过夜色确实不错,天空又高又远,月亮也很大很亮,就是有点冷。”
说完,她放下杯子,从身侧拿了个袋子放到茶几上,往他这边推,“这个给你,路上买的。”
孟宴臣又愣住了,“我也有?”
给狗带礼物就算了,怎么他也有份?
“嗯,顺手。”
还不止,很快,凌云致又从包里拿出两块石头伸到他面前,“看!路上捡的!本来想给顶顶这个,又怕它不小心吞下去。好看吗?”
好看吗?
孟宴臣看着她掌心里的两块鹅卵石,形状一般,颜色也很杂,除了外表光滑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面对那张洋溢着开心的笑脸,他迟疑几秒,点点头,说:“好看。”
“嘿嘿!”得了肯定,凌云致笑得十分开心。
孟宴臣不懂她的脑回路,因为他从来不会有这种想法,觉得夜色好就走路、看月亮、捡石头;但他又很羡慕,因为她看起来真的很快乐,而他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觉得夜色很好是什么时候了。
“对了,下周二有空吗?”
凌云致忽然的发问将他从怅然里拉回现实。
他看过去:“怎么?”
“去约会。”凌云致抿了一口茶,“打算去游乐园,但是周末人很多,所以想工作日去,会耽误你吗?——如果不方便,就约在周末。”
她歪着脑袋,整张脸都映在孟宴臣幽深的眼睛里,撤掉了那层蓄意作出的冷淡性子,这张脸确实生得甜美可爱,只消一点淡淡的笑意,便能蔓延开无边的甜腻。
闻着她呼吸间弥漫的淡淡茶香,孟宴臣不动声色地偏过头去,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明天中午之前给你答复,行吗?”
国坤这么大的集团,工作量可想而知,即使他是总裁,也不能任性地将工作说放就放,或者直接甩给别人完成。
要么提前做完,要么延后处理,总之,他得做好计划。
凌云致点头,“行。”
“哎,对了,”她正要续水,却忽然回头拽住他胳膊。
孟宴臣:“嗯?”
凌云致:“你微信撤回了什么?”
“……”
“!”
空气瞬间凝滞。
其实这不算什么事,孟宴臣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四目相对,他晃动着瞳孔率先移开视线,“……没什么。”
手指微微收紧,他低头晃晃杯子里所剩无几的茶水,一饮而尽,就起身要回卧室,“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说完迈开长腿,背影很快消失在客厅。
凌云致眨了眨眼,冲凌绝顶耸肩摊手,凌绝顶也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
……
初次和许沁以外的女性在一栋房子里过夜,孟宴臣以为自己会睡不好,然而实际上却意外地一觉好眠。
多年规律作息,让他在六点半准时醒来,冲了个热水澡,换好西装领带,一走进客厅,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似的的凌绝顶就向他冲来。
“汪!汪汪!”
“嘘!”孟宴臣蹲下来摸它的头,“小点声,妈妈还没醒。”
路过次卧时,凌云致的房门还紧闭着。
“汪汪!”之前聪明的仿佛成了精,这会儿却怎么讲也讲不通,对着他的手又拱又舔,一直叫个不停。
见状孟宴臣只能继续安抚,摸着摸着,发现它的肚子好像有些瘪,“是不是饿了?”
凌绝顶转了个圈,“汪汪!汪汪!”
视线扫了扫,孟宴臣来到厨房,一番摸索,果然找到了奶粉和狗粮,又从橱柜里取出一只空碗里,倒进去用开水冲泡。
等降温的过程中,大概是因为凌绝顶叫得厉害,很快,凌云致搓着眼睛走进了客厅,她打着呵欠把狗抱在怀里,嘀嘀咕咕地往厨房走,走近了才看到站在流理台前站着个人。
“嗯?”她愣了一秒,“你被吵醒的?”
她脸上很快浮起歉疚。
孟宴臣摇头,“没有,是我平时的作息。”
凌云致这才注意到他西装笔挺穿戴齐整,低头再看一眼自己,睡衣睡裤,拖鞋还有一半脚跟露在外面。
她挠挠头,脚趾蛄蛹几下把鞋穿好了,有些不好意思,“它应该是饿了。”
孟宴臣点点头,“已经在泡了,还很烫。”
“……”凌云致看着他面前已经泡发的狗粮,抿了抿唇,“麻烦你了。”
“顺手。”话落,孟宴臣抬眼看她几秒,然后问:“你要不要回去睡?”
只见她身上的睡衣还露着半片肩膀,头发也乱糟糟的,这凸一块、那凸一块,平日里又大又亮的眼睛如今只能睁开一条缝,浑身上下都在说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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