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夸赞酒店准备齐全,应有尽有,还是叹她天时地利,顺水行舟?
可他想要的是与她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的恩爱缠绵,而不是她精心算计后的离别挽歌。
此时此刻,孟宴臣血脉喷张,身饲烈火,一颗心却如坠冰窟,隐隐作痛。
“……你太小瞧我了。”喘息的间隙,孟宴臣这样宣告。
他压抑着放纵的欲望,隐忍着卖力,每一次让她狠狠颤抖的触碰都咬紧牙关,决不越线……
结束后,他将T子扔进垃圾桶,紧紧抱住同样汗湿的她,“没用了。”
虽然头还是很晕,身上也还热,但能感觉到那股冲动的热劲正在慢慢消退。
“我扛过去了,你不会得逞的。”
凌云致觉得他有病,喝酒的时候就一脸慷慨就义的悲壮,像是在喝毒药;刚刚折腾她的时候,又像情深被辜负后的泄恨似的,红着眼圈含着泪,泪和汗一起掉。
同时嘴里还叽里呱啦的,不知所云。
而她在云端,一句也没有听清。
“嘶——”孟宴臣又在咬她了,像牙痒的狗,不知轻重。
凌云致痛得推他,“你干什么?!”
却被控诉,“你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
“你给我下药。”
“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下一秒,孟宴臣嘴一瘪,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你居然给我下药!”
凌云致嘴角抽搐,表情恰似老人地铁看手机。
白白浪费她的布置,氛围和情绪都被破坏了。
因为突发状况,她脑子有点乱,想冷静一下,思索对策。孟宴臣却以为她是心虚,“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反驳?我说对了,是不是?”
他抓着她的肩膀摇晃,于是思维都跟着晃了起来。
凌云致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确切地说,是抬起无力的手,用四根手指快速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嘴。
“什么药?下哪了?”
孟宴臣库库掉眼泪,“……催情剂,下在酒里。”
声音虽然哽咽,但仍能听出其中的笃定。
一时间,凌云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戏还没开演,他先唱上了。
给她无语笑了。
可笑完却是心惊,孟宴臣果然很警惕。
但她也准备周全。
争取到的时间足够将早就准备好的草稿略作调整,在此基础上,凌云致又随机应变增加了一些别的内容,末了又回忆一番昨天看的电影里最催泪的情节。
很快,她眉心蹙起,本就潮湿的眼睛瞬间水漫金山。
孟宴臣一怔,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凌云致却避开视线,“我没给你下药,我只是想喝酒。但又不能喝,所以——”
像是控制不住委屈,后半句在哽咽中止住了。
但孟宴臣已经听懂了她的意图。
因为想喝酒却不能喝,所以利用这种方式摄入,所以每喂他喝完一杯,就迫不及待地吻他,流连那一点点残留的酒精。
他平时也常常对她这样做,明明果汁和奶茶就在旁边,他看都不看一眼,非要搜刮她的唇舌。
可他做的是亲昵的调情,她——
“对不起。”孟宴臣露出愧疚又心疼的表情。
凌云致吸了吸微堵的鼻子,“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难受吗?……我也会,会伤心难过,会迷茫动摇,会想要今天什么都不管,醉上一醉,等第二天醒了再想怎么办——可是,你能这样做,我却不能。你能出去买醉,利用酒精发泄纾解,而我呢?无论多大的痛苦,都只能清醒着去承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
孟宴臣无措道歉,伸手想摸她的脸,“我以为、以为你要走了,所以、所以……”
“可我就算真的要走,你又有什么资格阻拦?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抱屈?”凌云致躲了一下,抬起眼睛直视他。
扑空的手就这么僵住,继而慢慢蜷缩起来。
“我知道……”孟宴臣喃喃。
是他自私卑劣,将她扯进这样的漩涡,还舍不得放手。
试想一下,如果是他们的女儿,在恋爱的时候遇到自己这样的男人,遇到孟家这样的家庭,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伤害,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同意的。
但是,他也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放手。
爱情如果能像筷子一样,说放下就放下,这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偏执的人呢?
所以明知如此,他还是奢望能够挽回。
“云致——”
“不过,我确实也想过。”
眼中泪光更加闪耀,凌云致说:“我确实想过给你下药这个办法,哄着你,一旦做了,立刻远走高飞。”
孟宴臣心脏渐渐收紧,屏气凝神,不敢说话。
“可是,那种东西只有在电视剧和小说里才会毫无副作用。现代社会里,渠道不明,成分不良,万一呢?万一这些药剂对你的大脑和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怎么办?”
凌云致咽了咽,“所以后来,我又去查了西地那非——还是没用。不能酒后服用,且对功能正常的男性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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