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观星台回来后,凌云致度过了一个平静、但不算安静的夜晚。
其实这之前,因为关灯前孟宴臣的一句,“还疼不疼?”她担心自己怎么也会被缠上一缠,黏糊一阵,然而,孟宴臣只吻了吻她的脸,又把她环抱着,很安分。
安分归安分,却遭不住越来越热,身边仿佛一个巨热的高温熔炉。
后来孟宴臣自己也遭不住了,就去浴室冲凉,在第二次冲完凉,他不跟她在一个被窝里了,另拿了一床薄毯,隔开睡。
但是没过多久,凌云致就感觉到他的滚烫的手窸窸窣窣、鬼鬼祟祟地从被子底下钻了过来,摸到她的手,然后握住。
她没忍住,从鼻腔沉沉叹了一声。
孟宴臣立刻问:“是不是吵到你了?”
凌云致没回答,而是建议他,“冰箱里有冰袋,要不要冰敷一下?”
一瞬间,手被攥得紧紧的,孟宴臣磨牙的声音随之而来,一字一句地控诉:“你这是谋杀亲夫。”
“那你就受着吧。”
凌云致不管他怎么过,自己睡自己的。
但第二天醒来时,孟宴臣到底还是钻进了她的被窝,又跟她抱到一起,就是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不知道昨晚熬磨了多久才睡着。
可即便如此,人清醒过来以后,不消片刻,马上又变得硬邦邦,这点倒是不意外,毕竟以前一起睡的时候,他每天早上就都精神昂扬的。
“早安,云致,”说完就翻身压了上来,边吻着边手探进衣服里,到处捏捏摸摸点火。
一个漫长的深吻结束,他哑着嗓子问:“还疼不疼了?”
凌云致认真感受了下,那股凉丝丝的感觉又来了,她就是再笨,这时候也该觉出点味儿来了,“你是不是干什么了?”
孟宴臣抽回右手,食指在她脸上轻轻点住,然后又以一股很轻的力道稍稍捻了捻,语出惊人,“嗯……给你涂了点消肿的药膏,看来效果不错——”
“孟宴臣!!!”凌云致一嗓子叫起来,别说人了,狗都吓一跳,汪汪地急忙蹿了过来。
她没空理,拿手捶,拿脚踹,恼羞成怒地跟孟宴臣打起来了。
却被他用身体硬按住,“云致,你冷静一点——”
她不依,手脚一顿乱扑腾,红着脸,仿佛一条刚出水的红鲤鱼,劲道十足。
“你臭不要脸!!!”
她骂,狗也跟着叫,场面一片混乱。
孟宴臣快忍不住了,早上本来就兴奋,她又闹着在身下扭来扭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亲了上去。堵她的嘴,抓她的腿,托着她的腰,炙热的身体贴着挤着她,把床单扭得一团糟。
……衣服却完好。
凌云致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孟宴臣极其强势地吻她,无论是紧绷的状态还是揉捏的力道都不小,但始终没有再进一步,只隔着衣服挨挨蹭蹭。
更甚者,竟然在她本能地哼吟出声时,唰的一下起身,翻身下床,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口猛灌下去。
喝完水,背对着她,手掌扶额喘息着平复了好一会儿,然后回头把被子给她盖好掖好,又低头亲了亲,就走去座机前打电话给前台叫早餐,接着又去把落地窗打开,最后,走进了浴室里。
“怎么了?”凌云致看着凌绝顶,一人一狗同时歪了下脑袋。
她噗嗤一笑,伸手摸一把,顺势往怀里一搂,小声问:“难道是因为你在这儿?”
因为前天晚上凌绝顶意外被关在门外,所以昨天晚上睡觉前,特意把它招呼进来了。
“汪?”
“汪!”凌云致冲它嚷一声,抬手捂住它的眼,“少儿不宜。”
吃早饭的时候,凌云致时不时抬头瞥一眼对面的男人,心里不住地泛疑。昨天孟宴臣多黏她,刷牙都要搂着她,吃饭都要抱着她,要她喂,今天却转了性子,手不拉了。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今天才这样,昨天下午睡醒以后,他就一直在隐忍克制。但是吧,昨天隐忍是因为她不舒服,可刚刚箭在弦上,她也说过好多了,依然——
“在想什么?”孟宴臣刚舀了一勺粥咽下,抬头就看到她咬着筷子尖皱眉苦思,便忍不住问。
凌云致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在想你是不是萎了。”
她歪了下脖子,还在想,不该呀,就早上那几下蹭感受到的,坚硬又火热,没什么问题。
“我在网上听医生科普,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断崖式下滑了。虽然你是被系统选中的男人,但也是男人,是不是后继无力——”
一抬头,她看到孟宴臣的脸色黑如锅底。
“——了。”
叮当一声,勺子掉进了碗里,孟宴臣双手埋住脸,深深吸了好几口。放下来后,他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点着头冲她笑了一下,“昨晚忘了跟你说,有件十万火急的事要赶回去。所以,中午吃完饭,我们就走。”
凌云致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什么事啊?”
孟宴臣又吸了口气,眼神飘忽不看她,语气也有点支吾,“……等回到家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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