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安静。
“小九,你听我解释。”
他当真不知此事。
“小九?”
怎么没声音?
“小九?”
他眉心逐渐凝起,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念头,随即推开门,只见屋里空无一人,唯有那扇窗大大的开着!
该死!
-
楚狸爬窗跑了。
城中太大,随着楚夜离入驻,处处都是他的人,而她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思忖之下,唯有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当地的知府。
击鼓求助。
“谁?大晚上的,谁在外面咚咚咚?”
两个府兵不高兴的走出来,
“不知道一般只有早上、才能击鼓上诉吗?”
楚狸疾步上前:“我有急事,要见知府。”
府兵摆手一笑:“哟呵,你当自己是谁,我们知府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
“事关摄政王,再不去报,事后追责时,我先拿你们二人祭剑!”
“你!”
二人心头一紧,见她语气森然,不似作假,虽然心里发毛,但还是进去通报了。
不消多时,楚狸便被请进去。
“你且在这里坐会儿,知府大人马上过来。”
楚狸颔首。
刚坐下,便听得一道打趣的声音:
“哟!这不是谢小姐?”
楚狸侧头望去,竟见来人是当初的天水城孙知府,以及他的女儿孙玉雪。
孙玉雪惊讶:
“真是见鬼了,我听说了摄政王的死讯,本以为以你们的感情,会生死相依,没想到,你竟独自逃了回来。”
楚狸柳眉轻皱。
二人怎会在此?
孙知府还穿着官服,莫不是调任了?
“孙大人。”
“欸,谢小姐这一声,下官可担待不起!”孙知府摆手。
楚狸起身:“事出紧急,摄政王受困,还望孙大人能允我一批人手,并暗中送我出城,待摄政王回都,必有重赏。”
孙知府算是听明白了。
她是来求助的。
“谢小姐,摄政王出事,我等十分痛心,恨不得与摄政王肝胆相照,我一定会帮你的!”
孙玉雪却是一笑:
“爹,你糊涂了,摄政王已死,咱们难道去寻他的尸身吗?”
孙知府惊讶极了:“哦?死了?”
孙玉雪掩唇娇笑:“是啊,听说掉进悬崖,尸骨无存,恐怕早就被野兽吃干抹净了!”
孙知府叹:“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摄政王如此年轻,天妒英才。”
孙玉雪捏着手帕,惋惜的娇滴滴的:
“可不是吗?嘤嘤……偌大的摄政王府,后继无人,连个子嗣都没有,好可怜呀。”
父女一人一句,一声一叹,便演起戏来。
楚狸冷眸相视:
“孙大人,你吃的是大楚的俸禄,理应忠君主事,如今皇位上坐着的可是八皇子,以他跟摄政王的关系,于情于理,你都该尽一份力。”
“谢小姐好大的架势。”
孙玉雪挑衅的睨着她,
“你以为,如今的大楚,还是曾经的局面吗?”
笑话!
摄政王已死,无人给她撑腰,她就是一个空壳,还敢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摄政王昏庸无能,仅因为一点小事,就革了我爹的官职,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掌权?简直死得好,死的太好了!哈哈……啊!”
猛地一记清脆的耳光。
楚狸打到手心发红,眼底冷意似剑:
“得不到他的青睐,便出言诋毁,孙小姐,看来你的教养不过如此。”
“你!”
孙玉雪捂脸,怒道:
“谁稀罕他的青眼?哼!天底下好男儿比比皆是,我孙玉雪可看不上一个短命鬼!”
“是吗?”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引摄政王。
勾引失败,还恼羞成怒,狗急跳墙。
看着这对已经叛变的父女,不难想象到如今大楚的局面……社稷动荡,官员倒戈,人心惶惶,八皇兄岂能应付得了?
皇叔……
你一定不会出事。
我会找到你!
楚狸提步便要走。
“拦住她!”
数名府兵疾步而上,呈一个半圆形,将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孙玉雪双手环胸,趾高气昂的走来:“谢挽月,这知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况且,她还打了她一个耳光。
楚狸扫视着这一幕,平静的看向孙玉雪:
“孙小姐,你可知有一句老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还没失势,就敢欺负到她头上。
就算她失势了,也轮不到孙玉雪放肆。
孙玉雪冷笑:“摄政王已经没了,你在这里摆架子吓唬谁?”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就是一个攀附上摄政王,便无法无天的贱人吗?”
想起当初的事,她便恨的牙痒痒!
她比谢挽月年轻,比她漂亮,比她可爱温婉,可摄政王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还严惩他们父女。
那个瞎了眼睛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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