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韩捕快见到苏钰,王老头两人乖乖的听吩咐出来了,他连忙抬手招呼手下“走”。
哼,算他们家识相,没有再妨碍公务,不然他回衙门再多带点人手过来,也有他们的好果子吃的。
韩捕快走在最前头,苏钰,王老爹走在一群官差中间。
两妇人是看着苏钰进家门的,就这么一会儿,他就又跟着官差出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老头,而且看这些官爷的架势,苏钰准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了吧,不然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怎么会来这么多人。
看着官差他们走出巷子,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了,两人这才又攀谈了起来。
苏母还站在原处,她低头低声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她相信儿子绝对没有做过什么禽兽之事,那些官差的话肯定都是污蔑,可就这么把人抓走了,钰儿会不会被打的严刑招供啊?
而她能想到的,能救钰儿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夫君或者她的娘家赵府了,可刚刚钰儿临走前,还特地交代了她,让她不要为他去奔波,这可如何是好?
皇太后见苏母一副无主又担忧的模样,她安慰道:“不用担心,老婆子的儿子在京城还是有些人脉的,肯定不会让钰儿受冤屈的,老婆子这就派人去递个消息”。
她一个眼神给到侍卫月刃,月刃就跟着太后走到了一个角落处,太后刻意压低音量,“你立刻去告诉王爷,让他想办法把事情调查清楚,还钰儿一个清白”。
侍卫月刃听命的拱手道:“是”,说着人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一盏茶后,江府书房,月刃气喘吁吁的单膝跪在了烨王面前,“王爷,苏公子被府衙的官差捉拿走了”。
烨王手捏一枚黑子,气定神闲的问道:“是为何事?”。
然后月刃就把官差的话复述了一遍,烨王轻皱好看的眉头,他落下黑子,“吩咐下去,让暗网尽快查实”。
“是”,月刃拱手立马退了出去。
侍卫暗火道:“王爷,苏钰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他跟苏钰也不是只处一天两天了,他徒弟的品性,他还是十分了解的。
烨王道:“本王当然知道,只是抓人都讲究人赃并获,放人也需要证据才能有说服力”。
暗火道:“王爷说的是”。
另一边,苏钰和王老爹被带到了县衙的大牢,一路上,都是一间间黑漆漆的牢房,空气中还带着一股腐烂的怄味,直冲人鼻腔,墙上的油灯闪烁,印在人脸上,也只依稀看的清一点轮廓。
韩捕快顺手指了间袁夫子旁,一间还空着的牢房,“就把他们关这”。
一旁候着的狱卒把牢房的锁打开,把苏钰两人粗鲁的推了进去,再把锁迅速的给关上了。
安排完这些,韩捕快就快步走了,他还要去跟杨县丞邀功呢。
苏钰看着这牢房,连个透光的窗户都没有,这人在这里待久了,岂不是会十分的压抑,可能变成个神经病也是有可能的。
袁夫子听见隔壁牢房的动静,坐在稻草堆上的他好奇的抬头一瞧,哪知看到的居然是他的学生苏钰,他是被无辜抓进来的,那这苏钰是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抓进来的?
他猜想着,难道是去青楼和大人物抢青楼女子,得罪人了?
但看苏钰还没发现他,袁夫子忍着臀部的酸痛,扒拉着木栏杆爬了起来。
他努力挺起腰杆,高昂着头,忍不住摆起了夫子的派头,他板起脸大声的训斥了起来,“苏钰,你这学生被逐出书院后,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平时不好好读书也就算了,还被抓进这牢里来了?”。
还在胡思乱想的苏钰,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骂了一顿。
他转过身来,循着声音看过去,眼前是一位衣衫皱皱巴巴,头发也乱糟糟的散落了下来,还遮住了眉眼,说话间上嘴唇的两撇滑稽的八字胡须,还在一颤一颤的动个不停。
苏钰反问道:“你是?”。
苏钰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就把袁夫子打了个措手不及,感情刚刚他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说了。
袁夫子冷哼一句,“没有教养的东西,连夫子都不认识了?”
夫子?苏钰听他这么一说,再仔细瞧了过去,看着他那可笑的,不断抖动的八字胡须,苏钰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原主之前的夫子,袁夫子嘛。
不过对于袁夫子刚刚的言论,苏钰也是深感无语,他来这牢房就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这袁夫子,他是忘了自己也在这牢房之中了吗?
苏钰还在心里默默吐槽,王老爹就先忍不住了,苏公子本就是被他连累的,如今还要被人这样辱骂。
他扯着大嗓门生气的质问道:“你哪里是苏公子的夫子?苏公子的夫子长的那叫一个谦谦君子,风流倜傥,就你长成这一头老山羊的干巴模样,还敢说是苏公子的夫子,你不臊的慌吗?还有你自己不也在这牢房吗?你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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