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勒玛即使被洪果尔磨平了许多的锐气，也不是让人说打就打的。
哲哲的这一下，她下意识的就要打回去。
眼神发狠，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手向着哲哲的脸庞去。
哲哲淡定的看着朝自己伸手的杜勒玛，脸上的嘲弄溢于言表。
杜勒玛的手倏的停在半空中，恍然想到了哲哲现在的身份。
哲哲是皇后了。
是正儿八经的正室。
已经不是当初悬而不定的姿态，是需要众人仰望的存在了。
哲哲见杜勒玛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知道她是想清楚了。
缓步走近了杜勒玛，吃力将杜勒玛的手扯下，反手又给了杜勒玛一下。
“这一下，是本宫赏你的。
不过是亲王福晋，就敢对本宫不敬？”
哲哲饶有趣味的看着杜勒玛。
杜勒玛捂着疼痛异常的脸颊，觉得自己的脸皮起了丝丝的痒意。
不过很快忽略不见。
杜勒玛紧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眼眸下垂，不甘心道：
“皇后娘娘，今日是妾身的大婚。
您这样的刁难，传出去了，也不怕被人指摘，说是容不下王爷。”
杜勒玛还算有些理智，知道找哲哲要紧的地方说。
哲哲出乎意料的挑眉道：
“你说的也是，不如本宫将贴身侍女给你。
好好的照看你可好？”
哲哲说着，视线暗暗的放在了身侧的当归身上。
果然，当归的脸色巨变。
立马跪在了地上。
她不要照看杜勒玛，明显两边就是不对付。
要是自己留在这里，指不定就要死了。
想着，当归愈加的肯定哲哲要自己性命的猜想。
“皇后娘娘，奴婢粗笨，哪里能照顾的了福晋。”
话落，当归就是一个的响头。
杜勒玛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也开始拒绝道：
“皇后娘娘，您先是过来教训妾身。
又是塞个侍女的，是妾身哪里得罪了您？
您要这样开罪妾身？”
杜勒玛清楚的知道自己从前做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只能装傻。
她做的事，换做的是任何一个人知道了，都会愤恨谴责的。
哲哲也不在意杜勒玛的这点小心思。
心里是决定了，今天必须要让当归留在的这里的心。
比起相思，当归的防备更让哲哲心惊。
这样了解自己的人，知道了这样多的秘密。
对自己却不是忠心的。
哲哲的心里不是滋味，行动上很利落。
径直坐下，端的就是主人的姿态。
“杜勒玛，明人不说暗话。
本宫今天来，自然是有仇报仇的。
你该明白的才是。”
杜勒玛明显被哲哲直白的话弄得无措起来。
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皇后娘娘，明明当初的事情王爷也有份。
您只是为难妾身这样的弱者，是何道理？”
哲哲用手托着下巴，她不为难杜勒玛？
还不是多尔衮背地里一直护着？
她的人只能给豪格使绊子。
不过这番话也不用和杜勒玛多说就是。
“跪下。”
哲哲干脆的出声。
她知道杜勒玛不敢不跪。
杜勒玛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双手握成拳，死死的攥着，缓慢的跪了下去。
哲哲轻笑，随意的伸手指着当归道：
“你，过来给杜勒玛掌嘴。
好好的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当归一愣，跪的刺痛的膝盖不敢动弹。
像是被牢牢的吸附在了地上一般。
“奴……奴婢……”
当归被哲哲的命令弄得心头不安。
张嘴就要推脱。
哲哲抬手打断道：
“怎么，本宫如今倒是指使不得你了？”
此话一出，当归再是不情愿，也缓慢得爬了起来。
跪着的杜勒玛有心说些什么，可再多的狡辩，在事实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极了。
当归咬牙打了杜勒玛一下。
轻飘飘的力道看的哲哲的皱眉，不满道：
“是今天没有吃饱，没力气了？”
当归的回应是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瞧着杜勒玛的脑袋偏到了一旁，哲哲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暗地里伤人很好，但是这样没有顾忌的直接动手。
更加的让她觉得痛快。
多少年了，被困在这副柔弱的身子里，做什么事情都充满了无力。
当归打了十下，杜勒玛的脸颊肿胀着。
眼睛也透着迷茫，看着已经是承受不住了。
当归转身问道：
“皇后娘娘，福晋她……”
哲哲也看见了，不过并不觉得有什么。
既然打了，自然是冲着让自己心里痛快来的。
“继续。”
冰冷没有情绪的话语出口，当归的身子莫名一颤。
不自在揉了揉发麻的手掌，换了一只手，开始继续发力。
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啪嗒声。
杜勒玛的脸颊肿胀，眼眸浑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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