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究竟可以残忍到何种地步?
将别人视若草芥,任意蹂躏。
生命,也是有尊严的,不该被随意践踏。
可是顾家之人为了修炼魔功,竟然想把整个漠城的百姓害死,然后抽魂炼魄。
不止漠城,还有其他地方亦是如此。
这样的人,简直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该杀!该死!
……
“这噬魂阵该如何破除?”
“不、不知道,家主只教了我们抽取生魂的方法。”
听到此处,顾长青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直到片刻之后,顾远从精神控制中幽幽转醒,眼中满是茫然之色。
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顾远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终于想到了顾长青和自己眼下的处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顾长青……不不不、长青少爷,求求你看在同族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
周围之人纷纷跪地求饶,痛哭流涕。
然而顾长青丝毫不为所动,有的人是畜生,有的人连畜生都不如:“顾岳辰他们该死,你们也该死。”
话音未落,寒芒闪烁。
只听几道破空声响,周围之人眉心洞穿齐齐倒地,很快便没了生息。
“啪嗒!”
十二支旗幡掉落,被顾长青随手捡起。
“这是……噬魂幡?”
顾长青微微皱眉,顿时想起当初顾欣手中的旁门法器。只可惜顾长青对这种旁门法器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当然,现在并非研究旁门法器的时候,顾长青越过几人尸体,径直走到石碑面前,面露沉思之色。
眼前的石碑约有三丈之高,上面刻印着各种诡异的符纹,让人眼花缭乱。
以顾长青奇门遁甲的造诣,自然不难看出,眼前的石碑便是噬魂阵的阵眼。
只不过,此处阵眼与地脉相连,顾长青要是强行将其破坏,噬魂阵自然可以破掉,但是地脉煞气反噬之下,漠城中的生灵很可能就此灭绝,因此顾长青神色犹豫,不敢乱来。
幸好顾长青如今也不是单打独斗无依无靠,既然自己无法破局,那就只能找人帮忙了。
转念间,顾长青随手取出一枚令牌握在手中,正是长留山主齐言赠予顾长青的“玄界令”。
此物乃是通往玄界战场的凭证,也是仙门之中的法宝,可以联通各界传递消息。
齐言知道顾长青不会一直待在长留山,于是将顾长青的玄界令与自己的玄界令相互联通。如此一来,顾长青在遇到麻烦的时候,便可以随时联系。
“齐师兄,在吗?”
顾长青一缕神念送入玄界令中,令牌微微震颤,消息传入墟境之中。
不一会儿,齐言的神念与之相连:“顾师弟?在的在的,你找为兄何事?”
“我遇到一点麻烦,有人在城中布置了噬魂阵,想要将整座城中的生灵灭绝……此处阵法与地脉相连,要是我强行破阵,会有地煞之气反噬,不知道师兄有没有破阵之法?”
接着,顾长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述了一遍,包括顾家打算用噬魂幡抽取生魂修炼魔功。
齐言听完顾长青的讲述之后,并未表露出半点惊讶的情绪,仿佛这样恶毒的邪术在他眼里只是寻常。
血祭一城算什么?
玄界战场之中,更恶毒更恐怖的事情都屡见不鲜。
只能说,顾长青的眼界还是低了点。
而且不同的生命层次,很难感同身受,就像一群蚂蚁被暴雨淹没,对于蚂蚁而言乃是天大的灾害,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寻常之事罢了,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
只不过,既然是顾长青求助,齐言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顾师弟,刚才你说的噬魂幡还在吗?”
“在的,一共十二支噬魂幡,顾家之人还没来得及使用。”
“如此倒是方便了许多……”
顿了顿,齐言复又道:“我传你一套炼阵之法,名曰‘十二炼煞阵’。此阵以十二噬魂幡为阵基,可以吸收炼化噬魂阵中的地煞之气。待城中煞气消失殆尽,你再将噬魂阵破掉,可保城中生灵无碍。”
“谢谢师兄。”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说话间,齐言将一道炼阵之法传入顾长青识海之中。
以顾长青的天赋悟性,很快便学会了十二炼煞阵的操控之法,倒是与十二天干地支的原理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多时,十二炼煞阵布置完毕,顾长青按部就班,将城中地煞之气吸入噬魂幡中。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噬魂幡中煞气越来越浓烈,渐渐改变了噬魂幡的形态。
原本漆黑如墨的噬魂幡,多了几分玉化的质感,其内更是散透着冰冷的寒意,仿佛要冻结世间的一切。
“噬魂幡”的变化是顾长青没有想到的,他问了一下齐言缘由才恍然大悟。
原来噬魂幡非常特殊,乃是一种可成长的旁门法器,吞噬的生魂越多,威力越大。因此在吞噬了大量地煞之气以后,噬魂幡已经发生了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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