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壁友和春三身后的刘灿再次感到惊讶。
在北路天皇团中，除了团长和副团长之外，他自己可是以迅捷的身法闻名，可以说是快如疾风、势如闪电。
正因如此出色的身手，他才被赋予了这次重要的任务。
然而，跟在这两人身后，他却感到异常吃力。
他们的步伐轻盈而又快速，仿佛脚下生风一般。
刘灿拼尽全力追赶，额头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呼……呼！”
刘灿大口喘着粗气，像是一台破旧的风箱。
壁友看着他这副模样，开口说道：
“我们稍微慢点吧。”
“好。”
刘灿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
此时，发号施令的壁友和回应的春三都没有丝毫疲惫的迹象。
他们的神情淡定从容，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加快，仿佛刚才的快速行进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场轻松的散步。
刘灿不禁暗自惊叹，这两人的实力可能远超自己的想象。
“中原的高手难道都这么强吗？不，应该不至于吧。”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春三环顾四周，开口说道：
“哇，不过现在确实有点冷了。”
正如他所说，他们翻过几座高坡后，四周的景象焕然一新。
原本的绿草、山峦都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突然袭来的寒冷，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割在脸上生疼，让人措手不及。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翻过这座山，才算真正进入通往冰宫的路。”
刘灿虽然知道路线，但从未亲自去过冰宫。
因为在北方人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绝对不要靠近那里。
通往冰宫的路不仅险峻，山路崎岖蜿蜒，如同一条巨龙盘绕在山间，而且危险重重。
悬崖峭壁随处可见，时不时还会有呼啸的山风刮过，让人站立不稳。
外人若贸然接近，很可能会在这恶劣的环境中丧命。
不过，由于他们加快了速度，一路马不停蹄，不到半天就到达了这里。
站在山脚下，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峰，刘灿心中既有些忐忑，又充满了期待。
"我有个问题。"
壁友突然停下脚步，眉头微皱，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
"请说。"
刘灿转过身来。
壁友意外地从刘灿口中听到了张天的过去，以及他所在的天皇团如今面临的困境。
张天曾是北方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剑鬼，如今他离开后，北路天皇团沦落到被库巴尔塔追杀的地步。
但他还不能完全相信刘灿的话。
因为还有几个疑点尚未解开。
其中最让他疑惑的是：
"库巴尔塔为什么还留着你们的性命？"
壁友并不了解北方民族的性格。
但从他刚才看到的那些人的表现来看，他们似乎与慈悲无关。
那些武者的眼神，就像饿狼盯着垂死的猎物。
"他是想收服我们。"
刘灿苦笑一声。
"这有可能吗？"
壁友追问道，靴子深深陷入积雪中，发出咯吱的声响。
"事实上，我们天皇团的大部分成员都来自北方。对他来说，追随他可能比为中原效力更合乎情理。"
刘灿的目光飘向远方。
如果这是真的，那确实有可能。
壁友的眉头稍稍舒展，但眼中的疑虑仍未完全消散。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答应？"
壁友的意思是，既然这样，何必还要逃跑，受这份苦呢？
他的目光扫过刘灿破烂的衣衫和冻得发紫的嘴唇。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天大哥。如果大哥效忠的人，我们也会效忠；如果大哥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如果没有大哥，我们天皇团根本就不会存在。"
刘灿平静地说道。
壁友缓缓点了点头。
从刘灿的语气和表情中，他感受到的更多是怀念，而不是怨恨。
这个北方汉子的忠诚，比他想象的要深沉得多。
"说实话，我很惊讶。虽然他说过要过平凡的生活，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去做厨师。"
刘灿面露苦笑道，呼出的白气模糊了他复杂的表情。
壁友轻笑了一声。
或许刘灿想象中的烹饪和他所见的完全不同。
如果让他看到张天用剑术来烹饪，恐怕会惊讶得晕过去。
那把曾斩下无数头颅的刀，现在却在切葱花——想想就觉得荒谬。
"好了，那我们加快速度吧。"
壁友了解清楚以后，心中再无疑虑，大步迈向前方的雪原，重新带领几人赶路。
"是。"
刘灿刚应声，突然僵在了原地。
就在他们准备加快脚步时，远处的雪山上，一个模糊的影子进入了刘灿的视线。
那影子移动得极快，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劈开雪幕。
当然，这个影子只有他看得模糊，壁友和春三却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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