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钧连忙笑了笑解释说,“真对不起,并非是质疑你的专业水平。
只是今天查案时发现了另一份完全不同的DNA报告,所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听这么一解释,岩峰也不好意思再生气了,但她还是坚定地说,“我可以肯定我的结果是准确无误的。
除非给我分析用的那些标本原本就出错了,例如,胡燕东以及他父母提供的样本不是他们的。”
“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鲍钧摇头否认了,他记得那些样本是自己亲手从当事人身上取得的。
“那么问题只能出在那份报告上了。”岩峰果断说道。
想了想,她让鲍钧把那份有问题的检测结果拍照片发给她,对方立刻照做了。
收到图片之后,岩峰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随后按照上面给出的信息拨通了相关检测机构的电话。
三十分钟后,她又联系了鲍钧。
“……刚刚与那边沟通了一下,那份早期的记录距今已经十年之久,据称当时有个少年名为胡燕东来做鉴定,带来了三个不同来源的毛发样本……一个是他自己的、一个是他母亲的,另一个则是某个未知女性提供的。”
她继续说道,“这项工作由一位新手处理,并且由于操作失误造成了结论相反的结果。
后来尽管工作人员试图找到当事人更正错误却未能如愿。”
鲍钧眉头微扬:“这么说来,这报告里的确有误。”
“正是这样。”岩峰点点头补充道,“我就说嘛,以我的水准是不会出差池的,确实是他们那里犯下了错误。”
听到这儿,鲍钧笑着表示抱歉并承诺改日请客吃饭作为弥补。
可对方却调侃起了老调重弹的问题,“您这句话说了好多回,也没见到真的实施呀,你跟女朋友两个人天天都很忙。”
面对这样的戏谑,鲍钧不好意思地笑了。
挂掉通讯之后,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安排手下再次核实了相关信息。
确认无误后才告诉赵馨实情。
“刚才通话你也听清楚了,实际上胡燕东就是其父母亲生的孩子。”
赵馨闻言面露疑色。
“怎么会呢,这么多年来的深信不疑怎能说变就变?”
自言自语着同时不断朝向鲍钧摇首否认事实。
“为什么会出这种状况呢,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
鲍钧耸肩答曰:“尽管我也感到震惊,但是调查得出的证据表明事情确实如此,如果仍有异议...”
“我没有理由质疑数据本身。”赵馨盯着前者认真说道。
“但如果换作是你遭遇同样的事,你会认为荒谬么?”
这个问题让他停顿了几秒,考虑到如果是自己遇到了这种情况,内心恐怕也会感到异常愤怒与不安。
“不过话说回来,单凭这个文件并不能百分之百说服人心,难道胡燕东就没想过私下询问过家人?也许现在还只是猜测阶段也未可知。”
而后者却给出了不同的看法。
“通常谁会质疑此类报告的真实性?即使从未透露此事,通过平时言行也能看出,他是真心认可那份资料内容的。”
听完这一席话,旁边的同事也表达了相类似的意见,然而考虑到胡燕东涉嫌多起案件的本质,似乎无法将其归为普通民众范畴内讨论。
赵馨眼神低沉地感叹道。
“因为妹妹生病占去了大部分家庭资源关注,而栾红琳对她的好比之于亲人还要胜过几分,在这种背景下作出选择并不意外。”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鲍队长虽对人情世故不够熟悉但也认为仅靠外在因素影响就否定亲子关系有些牵强。
赵馨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好长时间才勉强接受事实真相,旋即又担心起来。
“不知当他知道这一切后是否会难以释怀。”
显然她很在意胡燕东的情况,言谈之中满是为他着想的心思。
鲍钧暗自感叹这份情感可能没有放在合适的人身上。
鲍钧跟着在屋子里翻了一遍,但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便又想起了赵馨。
“你来找胡燕东前,有跟他联系过吗?”
赵馨摇了摇头,“打了电话但是没接通,我就自己过来了。
本来是想着和他谈谈复合的事情……结果碰到了你们……”
发现赵馨也不知道胡燕东的消息,鲍钧心里有些焦急。
既然胡燕东已经知道警察盯上了他,还悄悄买了把刀,那他是要去哪里呢?
正准备问问监控调查的结果,又有新的情报传来。
“大约四小时前,胡燕东从旧货市场那边打车,在凯旋路下车,穿过附近的一条小巷后就不见了。”
“我们向那位司机了解情况了,据说当时胡燕东一个人穿着黑裤子和外套,背着个双肩包,并没有任何异常。”
鲍钧追问道,“之后的踪迹呢?他就这么消失了?”
“现在还没收到进一步的消息,因为那条小路太偏僻,没有摄像头,只能大致猜测他是朝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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