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经理，你是服装厂的总经理，只是身上穿的连衣裙，档次不怎么高呀......”
柳姐听了，脸更红了，回头瞅着陈东方。陈东方去的那个服装店里服装很差，又因为赶时间，随意拿了一件，结果柳姐穿上以后，尺寸明显偏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像是随意披了块布料。而且是劣质的面料，仿佛被揉成一团又匆忙展开，毫无质感可言，把柳姐的档次一下子拉低了。
陈东方急忙解释道，“路上出了点事，柳经理的衣服碎了，只好在小店随便买了一件......”
哈大海笑道，“一时之急嘛！柳经理之美，不在于外在衣物！”他回头看了看刘主任，发觉刘主任暗生不满，赶紧补充道，“当然，刘主任这样的美女，也不靠近服装这些外在物衬托！来来来，坐下吃饭......”
柳姐提前打听清楚了要见的人，知道这个刘主任与哈大海是什么关系，也通过陈东方摸清了她的脾性，所以早有准备。她笑吟吟地拉开包，拿出一瓶香水出来。
“刘主任，这是刚出的新款，才从香江进来，还没有开始发售呢......”
刘主任眼瞪得溜圆，这个大品牌的香水，她早就喜欢上了，只是一直没舍得买。她接了过来，灿烂地笑着。
“柳经理，你费心了，我哪好意思......”
“咦，您帮我们联系业务，我们感谢一下是应该的，”柳姐顿时掌握了话语主动权，“刘主任，事情要是真的成了，那就不是一点化妆品的事了，那应该是马内！您说是不是，哈总？”
哈大海还没来得及说话，刘主任已经用不满的眼光看着他，“柳经理，你太会来事了！和你说实话，老哈到现在没和我说这句话！”她转头看着哈大海，“老哈，我要是真的从表哥那里，把这事促成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哈大海表面嘿嘿笑了两声，心里却恼怒柳姐提前表态。他心里打算的好好的，刘主任比自己大六七岁，自己陪刘主任，不算是付出吗？如果这生意成了，刘主任这里，买件衣服再搞点化妆品就行了，也花不了多少钱。但现在柳姐提前表了态，一下子抄了他的后路。
哈大海只得笑着说，“刘姐，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按比例分配就是了嘛！”
刘主任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立刻拿起酒瓶子，给陈东方和柳姐倒酒，然后端起酒杯，“来，为咱们合作成功干杯！”
四人把酒杯碰到一起，齐声说道，“干杯！”
陈东方和柳姐饿坏了，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哈大海则和刘主任小口品着酒。
陈东方和柳姐吃得差不多了，陈东方挣了张餐巾纸，问道，“刘主任，您的这位表哥，一定很神通广大吧？他是什么来路？”
刘主任放下酒杯，说道：“我表哥就在特区商务部门工作，他认识国家部委的领导。前几天和表哥一起吃饭时，他说，现在很多人通过关系，拿到货物进口批文，再倒卖一手，就能赚一大笔钱。我就问他，能不能帮我搞一个批文，他说可以，但必须从境外组织一批货物，实打实地销售，不能倒卖批文。”
陈东方点了点头，倒卖批文是违法的，真抓起来是要吃一辈子国家饭的。
刘主任又说，“我把这事和老哈商量了一下，老哈说你有香江的渠道，可以搞到货物；我有国内的渠道，可以搞到批文，这样咱们合作，不就是水到渠成吗？”
陈东方暗暗琢磨了一下，如果真有批文，通过徐美凤，在香江搞一批货物倒不是难事。前两天他给徐美凤打过电话，讲起此事。徐美凤倒提醒他，谨防遇到批文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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