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继续道:“他老了,折腾不动了,趁机倒戈保持晚节比什么都重要。识时务的人就是这点儿好,你不用跟他废什么话,他太知道咱们想问他什么了。所以我选择他作为突破口,毕其功于一役。”
董芳华说道:“所以您就放出风去,说他在局里誓死不招,跟咱们玩儿顽抗到底,然后趁着过节,那些***骨干放松警惕,回家团聚的工夫来了个一网打尽,对吧?”
大庆得意道:“打击***的形势这么紧,领导一再强调,节日期间不许离开岗位,你当我真胆儿大到不顾前程出去游山玩水啊?我这是放个烟雾弹,让敌人麻痹大意而已。”
董芳华帮大庆换了一壶开水,沏好茶,出了办公室。刚一出门就看到门外还等候着几个同事,惊怪道:“真奇了怪了,陈局不到六点就来了,是为了了解抓捕情况,你们这么早来堵门儿干什么?还在门口偷听,不想好了是么?”
一个年轻干警道:“董主任,你不知道,我们几个都是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现在也没有福利分房了,这不等着买房娶媳妇儿呢嘛,据小道儿消息,新华星城的老板和陈局是老乡,陈局一句话就能一平米能便宜一百块。”
董芳华看了看局里的老人儿程志,笑问道:“老程,你怎么也跟他们一帮小青年儿混一起了?”
老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儿子不是也要结婚么?”
董芳华诧异道:“那你们也不用这么早吧?”
程志说道:“一开始觉得新华星城卖一千八一平米简直就是笑话,傻子才买呢,结果昨天封顶,听人说卖的就剩十几套位置不大好的了,这不是着急么。”
董芳华抿嘴笑道:“今天陈局高兴,你们赶紧去找他,应该没问题。”
大庆听了下属们的情况,打包票说没问题,看了看表觉得时间还早,准备去吃个早饭,一会儿再给夏莲打电话。
林菁的小吃摊儿已经不摆了,她的二层楼一建好就挂起了菁菁小吃部的招牌,自己在家坐店经营了。大庆一直搞不懂的是,为什么张兰一直住在林菁这里不走,不仅如此,两个女人还领养了一个三岁的女孩儿,取的名字更是有趣,叫兰菁。
林菁一边给大庆端东西,一边说道:“陈局,您可够能吃的,一碗馄饨、一斤油条还不算,还要加俩茶蛋,新华星城工地上的民工也就这饭量。”
大庆说道:“你做的好吃呗。”
张兰走到大庆身前小声道:“你赶紧吃,吃完了赶紧走,一会儿被你们抓的***家属要是知道了你在这儿,非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行。”
大庆叹了口气,知道张兰说的是实情,赶紧加快速度吃了起来,着急忙慌的吃完走了。
大庆回到办公室,给林菁去了电话,说明情况之后,却听林菁道:“老板,您等会儿啊,我赶紧问问去,昨天晚上又来了几个签合同交房款的,您说的五套房子可能真没有了。”
不一会儿,林菁回过了电话,不好意思的通知大庆,就在刚刚,七点半的时候,几个有意向的客户昨天凑了一天钱,今天一大早就来了,所以,房子一套没剩。
大庆挂了电话之后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是因为仁和的项目弄的不错,难过的是自己的下属看来是要去别的地方买房了。
马晓云联系的服装加工业务也顺利的展开了,虽然每道工序都很分散,但人们毕竟可以一边照顾家,一边挣钱,虽然加工费不高,但胜在二者兼顾。马晓云推着装半成品的小板儿车,走家串户的发着活儿。
平房间的小路很窄,仅仅能够让一辆三轮车通过。有些自私的人家盖二层楼时扩大的院子,留下的院墙与前排房子的间距仅有一米,大一些的三轮车也过不去。每排平房之间并没有排水设施,人们各家顾各家,有的把自家门口修成桥面的形状,只要自家门口下雨时不存水就行,还有的干脆把自家房子地基垫高,雨水大了只要不淹自己家,别人爱咋咋地。
马晓云在狭窄的道房间穿梭着,上坡,下坡,当来到周正平家所在的那排平房前时,马晓云才结束了“翻山越岭”式的推动。
周正平自从被邪教组织委以重任,感觉自己又像个领导了,自己家这排平房盖二层楼时,他组织所有的建房户,用采购富裕出来的建筑材料修了平房前的路,留出了一个小排水沟,将雨水导向家属区大路上的雨水井里。
“婆娘,你嚎什么嚎?老子这不是没事儿么?”
马晓云经过周正平家门口,看到周正平正和自己老婆说着话。惊诧于周正平这样的邪教头子怎么被放了回来。好事儿的群众很多,当周正平从西北角家属区的入口处走进时,人们早已开始了议论,还有的正向周正平家走来。
“老周,你在里面住了一个多月,也没见瘦啊?”一个好心的邻居问道。
“我帮政府为民除害,行的正站的直,公安的同志对我照顾有加,烤鸭、西餐换着样儿吃,哎,太油腻,不好。”周正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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