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彤几人跟大嫂孙雅莉说了分钱的事儿,都说要给胡永刚转点儿,可是孙雅莉死活不要。
三人出了公司,就见张彤对许建设说道:“以后管好你自己的嘴吧,李总带你媳妇儿出趟门儿回来,你小子的零花钱估计以后都没了,我告诉你,别总哥、哥的喊那么亲,咱俩要是出去耍,我才不给你买单呢。”
许建设得意道:“你放心,我媳妇儿走不开,俩闺女都上学呢,她走了谁照顾孩子?”
刘辉说道:“行了吧,李文慧那思想工作水平我可是知道,宋晓佳现在没准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呢。”
张彤说道:“当初就跟你们说过,居家过日子跟泡妞是两回事儿,你看看你们二嫂,人虽然不漂亮,但是贤惠啊,我在家能做主啊,什么时候跟我说话都是,你大男人家,身上不能带钱少了,要不然让人看不起,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外面得活的有面儿。”
刘辉泼冷水道:“等二嫂回来你再看看吧,我打赌有变化。二哥,你不信咱就赌一把?”
许建设说道:“我押十万二嫂保持本色!”
张彤说道:“我也押我媳妇儿初衷不改!”
刘辉说道:“算了吧,等我赢了也没处儿要账去。”
许建设说道:“三哥你小看人啊!我对我媳妇那是疼,不是怕,哪儿像你啊,见了小春红跟家雀儿见了鸵鸟儿似的。”
张彤乐道:“这听着新鲜,这话怎么讲啊?”
“永远得仰视,过个夫妻生活都翻不到上面。”许建设说完,急奔上车一溜烟走了。
刘辉追着笑骂道:“臭小子,跑的倒快。”
等三人出了门,大庆问李文慧道:“你真要带她们出去玩儿啊?”
李文慧说道:“下个月孩子们就放假了,姐她们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哪有机会玩儿啊。给你个机会跟高蕊过几天二人世界,你还不感激我?”
大庆讨好道:“您想的周到,我服了行么?没什么事儿我走了啊。”
李文慧说道:“我托人从财经学院请了个教授,人家说下月月底等学生放了假,给咱们培训半个月的证券知识,你要是没事儿,到时候也来学学。”
“知道了,你忙吧。最近总培训了,下午单位还有计算机方面的培训,还要统一考试,我回去复习功课去。”
大庆出了新华星城,慢慢的散着步向公交车站走去,看着自己初来乍到的纺织厂一片儿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由市场没了,买菜的都搬进了家属区的小路上;曾经憧憬的生病时能免费看病的纺织厂医院也没了;那个机器轰鸣不断的纺织厂没了;上下班满是带着纺织工人白帽子的人流也没了;夏日傍晚人们聚在一起乘凉、看电视的欢声笑语也没了。
城市越来越繁华,高楼大厦越来越多,钢筋水泥的丛林也吸引了越来越多从农村涌向城市的淘金者。宏明商业广场的工地上,农民工们为能在这里干三年而激动着,这最起码是一个三年期的稳定工作。在去年九月份,江东大学城完成了第一次扩大规模招生,让人感觉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人一下子挤满了江东的街头。
新阳正在用它包容、开放的态度迎接着这些建设者和莘莘学子,向他们展示着自己的美:雨季来临,奔涌的阳江水波流动,在枯水期休息了一季的游船上,姑娘们穿着特色的渔家服饰,向在码头等候的游客们唱着船歌;不断拓宽的马路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轿车,其中不乏一些过去只有在挂历上才能看到的名车;新开业的星城步行街上,商家云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牌服饰、化妆品让人挑花了眼,有些奢侈品尽管价格不菲,也不缺爱不释手的女人身后有钱包鼓鼓的款爷;夜幕降临时,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三五成群去向各色饭店、酒吧、KTV、夜总会,时不时还有金发碧眼或者皮肤黝黑的异国人士出现,向外乡人展示着新阳的国际化。
只有到了午夜时分,为了追求新生活而来的人们才回到最真实的现实里。他们或睡在工地拥挤的工棚里;或睡在学校八人间的宿舍里;或暂时趁天气暖和,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凑合一宿;或找个网吧上个通宵,困了趴在电脑桌上睡到天明;或去到洗浴中心,潇洒的洗个澡,享受一下新潮的服务之后过个夜;或已稳定了下来,睡到了出租房的床上。他们共同为之拼搏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在新阳有个属于自己的窝,不求大小,能遮风挡雨就好。
但残酷的现实是,新阳这些年并没有提供多少住宅开发用地,即使在这里落了户,有了稳定的工作,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房。尤其是开发区的打工族们,白天在流水线上重复着机械的劳动,晚上回集体宿舍挤上下铺。
张宏宇的新规划里住宅开发用地虽然不多,但好在各区都有,分布均匀。新阳已经出现的三十多家地产公司为了这些项目,像百团大战一样抢破了头。市里几个项目招标下来,才发现地价定的低了,于是又暂停了土地供应,决定重新定价后再招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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