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开封倒是真的不敢刺激嘉华郡主了,生怕她真的做了傻事。
还是母亲说的对。
都已经隐忍这么多年了,只要嘉华郡主安安全全的离开了北楚,他日后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又何必跟嘉华郡主争这一朝一夕?
最终还是宋开封妥协了,低声道:“是我气糊涂了,郡主消消气。”
“滚!”
宋开封脸色一僵,急忙转身,却在抬头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来人小小年纪站在门口,阴沉着脸色,眼底却闪烁着嗜血的光。
“五,五皇子?”
他诧异。
五皇子跨过门槛,朝着宋开封走过来,如刀一般的眼神似是要将宋开封给撕碎了。
小小年纪的五皇子不同于温润内敛的四皇子,五皇子像极了恶煞,做出的那些事儿就不像他这个年纪该做的。
曾在御花园被祺贵人的狗吓着了。
没多久,祺贵人的狗就丢了,等找到时,五皇子就坐在岸边旁堆火,亲自剥了狗的皮。
直接将祺贵人给吓晕了。
祺贵人一状告到皇上那,皇上震怒,要五皇子给祺贵人赔罪,五皇子倒是乖巧赔罪。
转头冬日里就给祺贵人送了个毛茸茸的小手炉,笑眯眯地说了一句:“这皮是我亲自剥的,这家伙一点儿也不老实,我将它砸死了,才勉强剥下皮,可惜已经不完整了。”
吓得祺贵人当场晕了过去,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除此之外还有太后和皇上,五皇子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五皇子十三岁那年,太后要给他挑选皇子妃。
那姑娘是将门嫡女,身份尊贵,只说了句已有心上人婉拒了婚事,太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呢。
五皇子当众指着姑娘的发鬓说:“你簪子歪了。”
姑娘一愣。
五皇子从她鬓间拔下簪子,众目睽睽之下将姑娘漂亮的脸蛋给划破了,力道之大,深可见骨。
姑娘吓得哇哇乱叫,哭得几乎昏厥。
五皇子居高临下地瞥了眼姑娘:“就凭你也配嫌弃我?”
那姑娘被毁容,将军不干了,跪在太后面前要个公道,五皇子却道:“长者赐不可辞,她小小年纪竟敢做出辱没家风的事,我要是你,必定亲手杖毙她,以证家风!”
将军气急:“小女何错之有?”
“今日选五皇子妃,将军府送了这么个不堪入目的玩意进来,难道不是藐视皇家?婚姻大事她可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将军盯着五皇子似笑非笑的眼神,动了动嘴,自然说没有。
敢说有,明知女儿有心上人还敢送入宫选妃,那就是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如此说来,她还真是淫荡之极,不知羞耻,这样败坏家风的人,本皇子替你出手教训,有何不可?”
一番话堵得将军哑口无言,只能硬生生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五皇子毁了将军嫡女的容貌了,无异于断了对方嫁人的路,五皇子还弯腰逼着将军嫡女说出心仪的人是谁。
将军嫡女哪敢说,捂着脸哭啼啼。
五皇子还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竟敢勾搭将军嫡女!”
一句话,将军嫡女下半辈子的结局定了。
将军又气又怒却不敢反驳。
太后只能安抚几句,将人放走。
看着眼前的少年郎阴郁着脸色,宋开封只觉得背脊发凉,本能的觉得有些惧意。
五皇子站在宋开封面前,脸上带着笑容:“宋开封,你提着剑闯入表姐的院子,要做甚?”
“我……”宋开封咽了咽嗓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在五皇子面前,宋开封觉得比在皇上面前还令人煎熬,他赶紧将剑收起来,绕开话题:“五皇子一定是来找郡主闲聊的吧,我就不多打搅了。”
说完就要走。
“我让你走了吗?”
背后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宋开封身子一顿。
五皇子又绕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宋开封,你还未回答本皇子的话,提剑是为何?”
宋开封硬着头皮刚要解释,五皇子指了指其中一个宋家侍卫:“你来说,我在这多久了。”
侍卫赶紧道:“足有半个时辰。”
宋开封准备编排的话瞬间又咽了回去,都来了半个时辰,刚才的话肯定是全都听见了。
“宋开封?!”五皇子不耐烦地催促。
在一声声叫声中,被迫弯腰跪下:“微臣一时糊涂,不过微臣只是想吓唬吓唬郡主,绝无他意。”
五皇子睁着漂亮的眸子,脸上挂着笑容,脚踩着宋开封撑在地上的手指,垫着脚尖碾压。
宋开封吃痛变了脸色。
“你不过是个小小侯爷,以什么资格来吓唬我表姐?”五皇子从牙缝里挤出这话。
手指险些要被碾碎了的痛,宋开封额上冷汗涔涔,转过头冲着一旁的嘉华郡主看去,颤巍巍地喊了句郡主。
嘉华郡主长眉一挑。
五皇子立马收回脚:“宋开封,本皇子只是想吓唬你一下,你先回去吧,我和表姐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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