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京城又有大瓜爆出。
这两个大瓜毫无疑问都与长安候府有关系。
其中一个自然是,长安候世子与世子夫人和离,世子夫人大早起带着一儿一女,以及诸多嫁妆离开长安候府。
夏朝的风气还算开明,女眷和离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即便再是开明,妇人和离之后也嫌少有把儿女带走的。
不是不想,是现在宗族势力强大,根本不容许你将流有男方血脉的孩子带走。
普通百姓家尚且如此,就更别说是这些讲究血缘和传承的勋贵世家了。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怕不是长安候府的人也觉得此关难过,才想出了这个一个保全自家子嗣的办法。
办法自然是好办法,也确实称得上是果敢坚决。但从另一方面,这何尝不是透漏出,连侯府的继承者都认为,侯府在劫难逃了?
这透漏出来的讯息,可就太大了。
明明人家宣国公府都还没下场呢,这边你就躺平等杀了,这砧板上的鱼肉还要跳起来蹦跶几下呢,你这好歹也蹦跶蹦跶啊。
再有另一个八卦,也与长安候府有关,就是昨天口头上与长安候府划清界限的侯府二房,二老爷他进去了。
不仅是二老爷,连带着长安候府其余一些族人,不拘是男丁还是女眷,被带进衙门的不少。
大街上一片哭天喊地,围观的百姓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这怕不是长安候在监牢里交代了什么。”
“也有可能是宣国公府发力了。人家金尊玉贵的姑娘认回来了,这怎么都得给姑娘出个气。”
“别说是国公府了,这就是换做咱们百姓家,孩子被欺负了,大人还得找上门去。”
“就是怕牵连无辜。”
“怕什么,有衙门的大老爷呢。大老爷们奉命审案,总不会冤枉了无辜的人。”
市井百姓看的是家长里短,寻贵豪门中透过这桩案件,看的则是各家府邸的牵连。
当然,其中也不乏那性情中人,看到这种情况忍不住说了两句真心话,“长安候夫人可惜了。”
“人是个能耐人,就是没管教好女儿,拖累了全府。”
“也是骄纵太过,合该有此一劫。”
因为这一叹,倒是让更多勋贵夫人警惕起来。
长安候府如今这种种境遇,全是因为林淑清作践了一个小丫鬟。
这种事情难道就只有长安候府有,难道他们府上就没有?
区别只在于,长安候府的运气差到极点。那云莺不仅有陈宴洲护着,更是一跃成了那人上人。
长安候运气不济,他们的运气就能一直好下去?
现在他们坐在钓鱼台看着长安候府的笑话,那自然惬意无比。谁又知道,有朝一日他们会不会成了他人的笑话?
为防多年的基业一败涂地,断送在不肖子孙们手上,他们务必好好抓一抓孩子们的德行教育。
各府的姑娘和少爷,因此又被请了教养嬷嬷和夫子开始上课,心中也是不情愿的厉害。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只能一边苦哈哈,一边认认真真的把课上了。
他们心中却忍不住将林淑清唾沫了个狗血淋头:可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满锅粥。
因为她一个,祸害的京城这些千金们全成了跋扈嚣张、无脑善妒的人物,就问她们冤不冤?
姑娘少爷们的冤屈没地儿说,但他们很快就有了出气的渠道。
——林淑清她私会野男人,且她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这件事是怎么被人发现的呢?
原来是有权贵子弟今日去城郊骑马狩猎,路遇一辆普通马车。
这不重要,那权贵子弟也没在意。
但权贵子弟因为等人路上行的慢,偏那辆普通的青帷马车,行的也慢吞吞的。
不仅如此,还偏就跟在他身后。
要知道,城郊狩猎的场地,仅供权贵们使用。且那一片多是豪门勋贵家的别院田庄。
潜意识是啥呢?
就是说,你乘坐青帷马车,却要去权贵家的别院,你这怕不是要做些狗狗祟祟的事情。
也是好奇心作祟,这男子就不走了,做出休息的模样,暗中却跟在那青帷马车后,要看看这究竟是闹哪一出。
然后,他就认出来,下了马车的这人,是长安候府的三姑娘林淑清——肚子略有显怀的林淑清。
男子大惊之下,与后边过来的同伴一道潜进别院。
随后他们见了过来的二皇子,二皇子还抱着林淑清,还爱怜的摸着林淑清的肚子……
震惊过度之下,两人露出行迹,被人举着刀在身后追杀。
人命关天,两人越跑越快。加上都是权贵子弟,出门必定有下人随行护持,他们倒也顺利逃了出来。
城郊别院冬天嫌少有人来,但也不是没有人住在这边。
这边早先有两处温泉,几经转手如今落在了大长公主手上。大长公主又最是爱热闹,三不五时就要邀上些老夫人一起听戏,邀请上些年轻的男女,给他们提供相看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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