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蒋姐笑了笑,“也是,你家那房子大,少说价格也得三四千块钱吧,这的确不是小数目。”
说完,她眼睛溜溜一转,“那你和我表弟他们说的价格是多少啊?”
许婉看了眼她,随意说:“还没商量好,能不能成还不一定。”
蒋姐一听就是人不想说,打哈哈的笑道:“是是,但我表弟家不差钱,你这保不准能大赚一笔呢,你一个未婚姑娘有钱傍身,找人家也更有底气。”
许婉轻笑,“谁有也不如自己有,有钱自己捏着好吃好喝享受生活,再不济买套房子不比男人靠谱,能租能住不至于寄人篱下讨生活,干嘛要把自己的未来放别人手里。”
蒋姐一愣,显然是对人说的话没反应过来。
随后,她莫名眼眶一红,低垂着头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许同志,难为你小小年纪看得清,你有一句话说对了,钱比男人靠谱。”
蒋姐原名蒋建媛,父母都是双职工,她娘家起步高,千挑万选选了个有出息有本事的,可惜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丈夫是个小领导,在外人眼里顶顶优秀,但是回家跟个大爷似的,不出钱来不出力,他的工资还要分成几份,供养父母弟弟妹妹一堆人。
蒋建媛上班还得操持家里,工资养家养两个孩子勉强够用,但平常过的也挺拮据,到现在住的都是厂里的单间宿舍,一家四口人挤十多平的单间,和原先在娘家的生活天差地别。
所以在许婉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她颇有感触,觉得十分心酸。
她才三十四岁,发丝间都是白发,瞧着和40岁的差不多,厂子众人私下调侃的为人精明小家子气代表。
蒋建媛越想越委屈,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
许婉看人如此,抬手拍了拍人肩膀,“蒋姐,人多会儿觉醒都不晚,暂且做不到也不要难为自己,要懂得自己心疼自己,旁人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自己永远排在第一位,对自己好一点。”
蒋建媛眼眶红肿,哽咽的说:“只怪我识人不清,要不是有孩子,我都不想管那个家的事了。”
许婉一噎,“不论什么事,都不影响你对自己好啊,你管旁人那么多干什么。”
蒋建媛摇头,“唉,你不懂,等你结婚嫁人就知道了。”
许婉也没再说什么。
有的人一点就醒,但有的人油盐不进,自己立不起来不改变,其他人多说无益。
许婉把人顺道送回她家,就回了住处。
许家父母和奶奶留下来的贵重物品,她早就都收进空间了。
剩余的一些家具物件都是些普通的东西,虽然有些年头,但升值空间远没有她空间放进去的物件大。
她之所以那么和蒋家说,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推销出去。
她都想好了,房产卖了的现金,想办法换成黄金放进空间里,即便是等十年风波过去拿出来依旧是升值硬通货。
许婉去机械厂工作,附近的街坊邻居并不知道,她照旧骑着自行车每天上班。
王建斌突然消失了一样,最近王家都没有什么动静。
许婉懒得搭理他们,积极跟随林锡东学东西。
别说有个师父领路还是省事不少,尽管她系统学习那些都足够精益求精,但眼下这个年代的一些流程,还是得需要专人来引导适应。
而同样的,林锡东自打收了这个徒弟,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时不时的出现笑容。
他发现自己挖到宝了,实在是许婉给他的惊喜太大了,完全就是一点就通,完全可以举一反十,学习能力杠杠的,他都能从人身上受益不少。
师徒二人可谓是双方整日不离身,热火朝天的交流在厂子走动研究,相互配合认真学习。
可其不懂的人,不免有些闲话,说什么林锡东就是看中许婉那张漂亮的脸了,才把人带在身旁干活,其实是为了私心。
厂里传话的人多,领导就找两人谈话,为了避免造成不好的影响,示意两人要保持距离。
林锡东头一回黑了脸,“我和许同志清清白白,当师父的带徒弟学习天经地义,是他们那些人看什么都肮脏!”
许婉撇嘴也是一脸无语,“干嘛要避嫌,避嫌岂不是印证了他们嘴里的不清不楚,再说真金不怕火炼,不如厂长你给我安排个任务,我露露手艺让他们瞧瞧。”
厂长听人这么有底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锡东,“那要不让你徒弟试试?”
林锡东冷哼一声,“可以。”
厂长无奈一笑,“好了好了别气了,你和那些人计较什么,只要你徒弟表现好,下个月开始给她加薪行了吧。”
就这样,许婉得到了厂里派遣的一份工作,去给市人民广播电台修重要机器。
往常这些活都是林锡东亲自上手,普通技术人员怕出差池担责任,根本不敢上手。
不过许婉毕竟是学徒,所以由林锡东陪同去,以防出什么差错。
其中,还有厂里各部门派出的一个代表跟着,厂长目的很简单,一方面让监督两人没作弊,一方面许婉真有本事,顺道就让大家看看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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