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满看那些人走了,没再管许大妮的死活,朝反方向离开。
她绕开土坡走的,不知不觉走到了火车铁轨附近。
大晚上的本应该没什么人,可是她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扑哧扑哧的喘气声。
许满竖起耳朵,顺着声音方向走了过去。
就看到不远处铁轨旁,一个中年妇女背着筐子倒在地下,一手扯着领口的衣裳,似乎发哮喘了,呼吸有些困难。
许满立马跑了过去。
走近看是一个极瘦的女人,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嘴巴发出微弱的求救。
“啊啊……”
许满意识到她不会说话,赶忙将人扶起来。
帮着把她背上碍事的筐子卸掉,筐子分量不轻,里面都是煤块。
许满扶着人采取弯曲胸腔的姿势,看是否能得到缓解。
女人的呼吸更加急促,眼睛都闭上了,脸色憋着发青。
许满皱眉,看附近没人,加上黑灯瞎火的。
她直接伸手拿出空间里的急救箱,找到里面的支气管扩张剂,帮忙给人进行急救。
过程不到一分钟,人的症状明显缓过来了。
看人有醒来的迹象,许满快速将急救箱放进空间,然后开口询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悠悠转醒的葛爱红,睁眼就听到这句话,她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姑娘怀里。
借着月色看清这姑娘的脸,她先是一愣,想到刚才差点窒息的后怕,赶忙起身双手合在一起道谢。
“啊啊啊。”
许满看人这样,摆了摆手,“不要紧,大晚上的还是早点回家吧,一个人在这地方不安全。”
一个妇道人家大半夜的出来捡煤块,想来生活也不易,随手帮忙救的或许就是一家子。
“啊啊啊……”
葛爱红嘴里说着什么,手在兜里摸索,估计是没拿钱,她赶忙指着半筐子煤块,示意许满拿走。
“不用婶子,你自己拿着早些回家吧。”
许满救人也没想着要回报,赶巧碰到了,顺手就救了,对方也算是命大有缘分。
葛爱红听人这么说,着急的啊啊啊的拦着她,手比划的想要知道恩人的名字。
许满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随口说:“没事没事,举手之劳,我不是本地人,明天就要回家了。”
葛爱红一听这话愈发着急了,正当她不知如何表达的时候。
突然远处传来儿子的喊声。
“妈——”
许满看有人来了,下意识就要走,许大妮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两人毕竟是一起出来的,见过她的人越少越好。
葛爱红一边拍手一边追着许满,嘴里还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许满被人跟着有些头大,加快脚步准备甩掉人。
结果这时,
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从火车轨道那边一跃而过,几步跑了过来,速度极快,犹如猎豹。
转眼就到了二人身边。
“妈,我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怎么又偷跑出来捡煤块。”
许满眼皮颤了颤,惊讶于他的速度,也惊讶于人的块头。
她得仰头才能看清人的脸。
来人有一米九几,肩膀又壮又宽,人头上绑着一盏灯,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浑身看着紧健有力,五官平淡,一双丹凤眼很是出众,古铜色的皮肤看着很健康。
周镇搀扶着母亲,审视看着对面的女同志。
倒没有歧视人的相貌黝黑,只是有些不解,大老远就看着母亲追着人跑。
难不成也像之前那些人抢母亲的煤块……
正当他猜测时,葛爱红赶忙啊啊啊,手指一顿比划,告诉了儿子前因后果。
周镇有些抱歉的看着对方,“同志,谢谢你救我母亲,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
许满随口说,“没事,路过举手之劳。”
葛爱红听闻,赶忙又和儿子比划,示意这姑娘是个外地人,得留人一个姓名地址,以后好报恩。
她刚才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差那么一点就窒息了,要是没有这姑娘,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这份大恩她不报答心不平。
周镇点头,安抚的拍了拍母亲肩膀,和许满说:“同志,刚才要不是有你,我母亲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不知你现在在哪里落脚,可否告知详细地址,明日我们备厚礼上门感谢。”
许满看了眼他们,“不用,我明天一早就会离开,不用那么麻烦。”
周镇自知母亲记挂这份恩情,就换了个说法:“那这样吧,现在时间不早了,大晚上的也不安全,我们送恩人回去吧。”
只要知道人的地址,他明天可以早点去,救命之恩大如天,起码得有感恩礼或者包个红封。
许满看母子二人巴巴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无奈,这俩人一看就是老实人,罢了,再拖下去逗留的更久。
她点头,“行吧,那就多谢了。”
“同志你客气了,是我该感谢你才对……”
周镇一手搀扶母亲,另一手拎着半筐子煤块。
三人朝着大路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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