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欢呼着去抢银票,场面一下子很乱。
刘瑾看着这场景,只觉得痛快,好像已经看到自己恢复男儿身后,夜夜快活的景象。
而他不知道,他今天在街上和青楼里说的话做的事,早被朱厚照派去的人,一字不漏记下来,很快送回了宫里。
乾清宫里,灯火通明。
朱厚照、朱元璋、马皇后、赵凡和他三位夫人,还有朱樉、朱橚兄弟,都聚在一起等消息。
没多久,一个负责盯刘瑾的锦衣卫校尉匆匆进来,跪下报告。
“启禀陛下,启禀各位大人。”
“刘瑾今天喝了赵大人送去的药酒后,果然酒后失态,在街上胡说八道,说自己快要恢复男儿身,还要把天下美女都弄到手。”
“之后,他又去了快活林青楼,对老鸨和妓女们也是这么吹,还大把撒钱,场面很难看。”
“他说的话做的事,很多都过分出格了,微臣已经详细记下来了。”
说着,他呈上一份厚厚的记录。
朱厚照接过记录,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猛地一拍桌子,气得不行。
“好个刘瑾,好个不知死活的阉竖。”
“朕对他不差,他竟敢这么嚣张无礼,忘了自己的身份规矩。”
“恢复男儿身?还想将天下美女尽收囊中?他这是想造反不成。”
朱元璋也脸色阴沉,冷哼一声。
“咱早就说过,阉人祸国,心性不定,一旦得势,便会无法无天。”
“这刘瑾,野心不小啊。”
赵凡却在一旁笑了笑,神情淡定。
“陛下息怒,太祖高皇帝也请宽心。”
“这刘瑾忘乎所以,得意忘形,反倒是件好事。”
“他越是张狂,越是暴露他的野心,我们就越容易抓住他的把柄。”
“一个太监,妄图恢复男儿身,本就是异想天开。”
“更好色无度,觊觎宫闱,这本身就是死罪。”
“他常出入后宫,虽然做不成什么,但心思一歪,这罪就够定了。”
“光凭他那点色胆,脑袋就保不住。”
朱厚照心里稍稍松口气,可还是觉得问题没解。
“先生,现在什么材料都齐了,他连心思都不藏,为什么不直接收拾掉?”
“他多活一天,朕心里就多一分挂念。”
赵凡摇了摇头,话说得平淡。
“陛下,现在动他,还不是最佳时机。”
“刘瑾虽说张扬,但在朝里多年,盘根错节,攀得人多。”
“此时贸然动手,反而容易刺激背后的力量,逼得他们不计后果,闹起乱子。”
“比起急着结果,更该一步步把他的牌都翻完,让外人切切实实看清他,让原本随从他的人都主动与他划清界限。”
“所以现在不能收网,还得多给他几天闹腾的时间,让他在京城里自己把事闹大。”
“丑行越多,反响越响动,收拾起来才干净利落。”
赵凡说到这,唇边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况且,这些还远远不够。”
“还要给他留下一条路,让他自己招兵买马、自乱章法,生出些贪心野望。”
“最好令他默认起反叛之意,把所有不轨打算一股脑捅出来。”
朱厚照听完,神色变得更凝重。
“先生,真要这么试?他万一拼了就麻烦大了。”
“这种局面要是失控,对朝中和京城百姓都没好处。朕不是怕他,只是不愿意为一点疏举,坏了根本。”
一旁朱元璋频频点头,对赵凡的谋算显得格外看重。帝王天生戒心最重,冒进之事确实棘手。
赵凡神色镇定,态度果断又有分寸。
“陛下顾忌的无非是局面难控。”
“其实,这我早就考虑过。”
“刘瑾说起来党羽不少,全靠利绑,不是真心忠诚。”
“只要我们先斩其大树,他那群依附的枝叶自会随风而散。”
“就拿京营来说,他是真抓得住几个人?那些军头,全是看重好处才贴上他,一旦风向转了,谁肯替他卖命?”
“他一个太监,底气如何,谁心里不明白?”
朱樉在旁急了几分,开口道。
“妹夫,谁都明白这个理,可怕点有人冲动,真闹大就麻烦了。”
“官场里人心难测,没人能保证事态都照着我们的设想走。”
朱橚点头附和:“确实,现下要动,要快且要稳。不打就不打,动手就不留尾巴。”
赵凡淡然看了眼两人,目光转回正主。
“二位的顾虑是对的。”
“可我说的让他‘谋反’,不是就在这给他添火加柴让他折腾起来。”
“而是让他误以为大事可成,自己摆出所有野心底牌,再将他一口吃干净。”
“只有那样,他的罪名才坐实,外人没什么可辩解的。他垮了,这帮党羽才不会留尾巴。”
“我叫这招,控场式谋反。”
这四个字落下,厅中一时安静,大家都被这思路咂住了。
“先生,什么叫控场式谋反?”朱厚照主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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