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者和家属们都令人敬佩。”
星说道。
“…辛苦了,阁下…那刻夏老师。”
遐蝶说道。
“走吧,带我去见阿格莱雅。”
那刻夏说道。
“好…我来带路。”
遐蝶说道。
众人朝浴场走去,在路上星还在回忆那些家属的事情,她想起了嘴里棒棒糖的由来,并询问了宸梦。
“嗯。我看见他眼里的泪水了,很明显他想要嘴硬,但终究没有忍住。”
“抬起头只是为了不让眼泪流下了。”
宸梦说道。
“所以……”
星思索了一下。
“宸叔,你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些事?”
星问道。
“……”
“是啊,有时候记忆太好也不是好事,我依然还能记得他们当时的神情,还有与他们最后的告别。”
宸梦说道。
“……”
星不说话了,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黄金裔浴场。
“遐蝶小姐,星阁下,你们回来了。”
卫兵说道。
“你好,我们有要事求见阿格莱雅大人,麻烦通报一下。”
遐蝶说道。
“抱歉,遐蝶小姐…阿格莱雅女士此前已吩咐过我,她现在无暇接待任何人。”
卫兵说道。
“呵,这下倒好——她甚至不愿意见我一面。”
“这位朋友,换我来问问,阿格莱雅有没有命令你,直接将我扭送至监狱?”
那刻夏问道。
“你…又是谁?”
卫兵问道。
“请别开玩笑了…她大概确实在忙。我们稍等片刻,我尝试用石版联络一下。”
遐蝶说道,星也拿出手机。
[阿格莱雅、遐蝶、星的群聊]
[星一行:
树庭始末已悉,感戴诸位努力,非言语所能鸣谢。
然而世局多故,圣城近日枝节横生,杂物缠身,未能亲迎,甚歉。
况且舟车劳顿,休整为要。至于变故细节,明日再议可也。此嘱。]
阿格莱雅说道。
[你说话怎么文邹邹的?]
星问道。
[……]
[这个行文风格,应该是衣匠。]
[衣匠,请转告阿格莱雅大人:已知悉,我们今日先行休息,祝安好。]
遐蝶说道。
[遵命。]
[阿格莱雅表情包。]
衣匠回道。
两人收起手机,并将消息告诉了那刻夏和宸梦。
“不用拖着病躯与那女人对峙,真是一桩幸事。遐蝶,还有这两位来不及认识的朋友,我今日就先行告退了。”
“那泰坦自顾自对我做了一番手脚…到现在脑袋还是隐隐作痛。如果可能,我不想在这聒噪的城里再多晃悠一秒。”
那刻夏说道。
“还请小心。奥赫玛不是树庭,这里……”
“——遍地都是她的金丝,我知道。”
那刻夏打断了遐蝶的话。
“那女人相当自信,笃定我逃不出她的掌心。”
“放心吧,就如我之前所说,我会保持分寸。”
说完那刻夏离开了。
“阁下、宸梦先生,这趟树庭之行…实在发生了太多意料外的事情,我们本无意将你卷入危险,遑论直面黑潮……”
遐蝶说道。
“活着回来了,黑潮也不过如此。”
星说道。
“行,之后你自己出去。”
宸梦说道。
“不要啊,宸叔!”
星说道。
“阁下,万不可小觑黑潮这等威胁。”
“黑潮是奥赫玛,乃至整个翁法罗斯的大敌。曾经,纷争的势力对圣城虎视眈眈,但不可否认的是,那群战争眷属也将黑潮阻拦在悬锋城外。”
“如今尼卡多利火种缺位,黑潮卷土重来…作为对黑潮研究最深的学院城邦,树庭绝非不堪一击之辈,却在朝夕之间倾覆,徒留一城英灵血泪……”
“[纷争]的试炼已是迫在眉睫,希望万敌…能尽早下定决心吧。”
遐蝶说道。
“还有那黑袍的剑士…”
星说道。
“缇安大人为了抗击黑潮踏上旅途,然而自旅途伊始,到走过万千城邦,她们都未曾在黑潮中遭遇如此强敌。说不定是[纷争]陨落,暗中激起了更为骇人的影响……”
“至于我…我在它身上探到了浓厚的死亡气息——并非它与塞纳托斯有什么关联,恐怕…单单只因它无数次手握他人的死亡吧。”
“说到塞纳托斯…阁下,还有一事,希望与你确认。”
“阁下对我背负的…诅咒,应该已经有所了解。我生来便是死亡的影子,是其它有生之物避之不及的剧毒……”
“但当时,在树庭,你接下我的时候……”
“…我只是好奇,为何阁下能不被我的力量影响?”
遐蝶问道。
“……”
宸梦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这事。”
星说道。
“抱歉,是我的提问太唐突了。迄今为止的人生,我始终在思考:死亡一事,于我而言究竟为何,我又为何与塞纳托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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