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停顿,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像是要将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强行压下。稍稍平复情绪后,继续说道:“更为关键的是,二皇子遇刺当晚,有人在事发地附近看到过这些神秘人的身影。他们行踪飘忽,仿若暗夜幽灵,案发后迅速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但我派出去的弟子皆是清澜阁的精英,凭借过人本领和顽强毅力,还是捕捉到了蛛丝马迹。顺着这些线索追查下去,竟发现他们的落脚点与京城中某位高官的府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恩灿的眉头瞬间拧成死结,仿佛能夹碎一枚钢钉。他在空旷的大殿中缓缓踱步,脚步声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殿内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身为帝王,朝堂的权谋争斗他游刃有余;作为兴阳宗宗主和碧霄宫宫主,江湖的血雨腥风他也能从容应对,可此刻弟弟遇刺的真相却如一团迷雾,让他心急如焚。他脑海中如同一台飞速运转的机器,迅速梳理着柳玄霜所说的每一个细节,试图将这些零散的线索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你可确定是某位高官?可知是何人?”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看向柳玄霜,那眼神中既有对真相的急切探寻,又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压迫感。
柳玄霜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遗憾,像是错过了一场决定生死的关键对决。“目前还不能确定具体是谁,只知道与那府邸有关。那府邸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高手如云,我派去的弟子历经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打探到这些消息,再深入便会有暴露的危险。”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愤懑与无奈,那颤抖的拳头仿佛在诉说着她对真相的执着和对无法深入调查的不甘。
就在此时,一名兴阳宗弟子匆匆进入大殿,神色慌张,脚步急促,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晃了几晃。他快步走到林恩灿身边,在其耳边低语几句。林恩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乌云密布。随后,又有碧霄宫弟子赶来,再次证实了那个惊人的消息。原来,刺杀皇子林牧的女子,是因林牧抄了她家。那女子本是江南富商之女,家族世代经营丝绸生意,富甲一方。然而,林牧听信奸臣谗言,诬陷其家族通敌叛国,抄家灭族,只留下她侥幸逃脱。多年来,她隐姓埋名,苦练武艺,只为报仇雪恨。
恰在此时,皇子林牧捂着尚未痊愈的伤口,在侍从的搀扶下,匆匆走进大殿。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但眼神中透着倔强与不甘。“哥,我听说了,”林牧开口,声音略显虚弱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次我的确抄了她家,可证据确凿,我不可能糊涂到轻信谗言。那些所谓的通敌信件、与敌国往来的账目,都是经过刑部、大理寺多方核实的,我还亲自审问过他们家的管家。”
林恩灿猛地转身,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死死地盯着林牧,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你确定?如此大的案子,怎会如此轻易定案?其中疑点重重,你可曾细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在大殿中回荡。
林牧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说道:“我当然确定!当时的证据链完整,人证物证俱在。我也想过会不会有冤屈,可调查的结果就是如此。”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似乎回想起那段调查的日子仍心有余悸。紧接着,林牧缓了缓神,继续说道:“当年父皇还没有传位给你,那时你身为太子,整日为朝中事务操劳,批阅奏章常常到半夜。父皇关心你的身体,才把这件事交给我。我当时也是一心想着为父皇分忧,为朝廷除害,才会如此慎重地处理此案。”说罢,林牧转头对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心领神会,匆匆离开大殿。
不多时,侍从抱着一大摞卷宗返回,正是当年抄家的证据。林恩灿快步上前,一把接过卷宗,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他的眼神在字里行间快速扫过,眉头越皱越紧。“这些证据看似完整,但这通敌信件的字迹,我看着竟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有这账目,虽有印章,但总觉得透着一股古怪。”林恩灿指着卷宗中的几处关键地方,语气中满是怀疑,仿佛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太上皇林雨在几名侍卫的簇拥下匆匆走进大殿。他虽已退位,但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久经上位者的威严气息。林恩灿和林牧见状,立刻上前行礼。
“皇儿,我听闻此事,心中忧虑,便赶来了。”太上皇林雨开口,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林恩灿身上,“当年是为父派你弟弟去抄了她家。那富商家族势力庞大,朝堂之上与不少势力盘根错节,且有迹象表明他们与敌国暗中往来频繁,为父担心其威胁江山社稷,才下此决断。没想到,竟招来这般祸事,有人竟敢刺杀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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