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牛胡志强傻眼,心道一个身强体壮的公安,会制不住岑婧怡这么一个弱女子?
这不明摆着是拉偏架吗?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嘟囔,不敢真说出口。
他们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岑婧怡接着又砸了胡建峰、胡留洋的家,用锄头将他们从家里赶出来。
岑婧怡打砸胡建峰家的时候,胡建峰瞪着眼拿了门后的扁担,想反击。
被黄永强指着鼻子厉声呵斥,最终也没敢动手。
眼睁睁看着岑婧怡用锄头砸烂他家的水缸、门锁,桌椅板凳……
四人像牲口一样,被岑婧怡赶着去到岑侯明的墓前。
村民们跟着来看热闹。
一个个比刚才围观民警抓捕胡大牛张小琴夫妻俩还激动,伸长了脖子往人群里挤。
都想知道胡二牛他们几个怎么得罪了岑婧怡。
又为什么会乖乖听岑婧怡的话。
“跪下!”岑婧怡突然一声喝。
人群安静下来。
胡二牛胡志强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行动。
岑婧怡扬起锄头,砸在离她最近的胡二牛膝窝处。
力气不算很大,不足以对胡二牛造成什么伤害,但刚好致使胡二牛腿软跪倒在地上。
站在胡二牛旁边的胡志强怒目瞪视岑婧怡,“你!”
岑婧怡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是一锄头。
胡志强吓得往旁边躲。
胡建峰胡留洋趁机想要夺岑婧怡手里的锄头。
绺子叔这时候挥着铁锹跑出来。
一铁锹朝胡建峰胡留洋伸出来的手拍去。
两人躲得及时。
‘梆’的一声巨响,铁锹拍空落在地上,足以让两人心头发颤。
“瘸子!你发什么疯!”脾气最暴躁的胡建峰怒骂。
“发疯?!对!我今天就是要发疯!我要敲死你们几个杀人犯,给老岑报仇!”
绺子叔举起铁锹就要朝胡建峰的头拍去。
黄永强怕真闹出人命,赶紧上前阻拦。
“别激动!他们杀了人,有法律来审判他们!不值当为了他们,再把自己搭上!”
绺子叔仍是情绪激动。
这些年他生活在对岑侯明的愧疚中,日夜煎熬。
现在终于不用再隐瞒,他觉得只要能为岑侯明讨回公道,死了也无所谓。
“跪下!你们给老岑跪下!给老岑磕头认错!否则我就是搭上我这条命,也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给老岑赔罪!”
围观的村民们听到这儿,都明白过来了。
“妈呀!啥意思?岑老师当年不是自己跳河的?是这几个人害死的?”
“我嘞个亲娘哎,这胡家的人咋都这么黑心肝儿啊!”
“说啥呢!我们的胡,跟他们的胡,不是一个胡。”
“没说你们这一支,说他们嘞!”
“到底咋回事啊?不清不楚的,听得人抓心挠肝!”
绺子叔像是听到了村民们好奇的声音。
他突然用铁锹指着胡二牛等人,大声将自己当年目睹的情况说了出来。
饶是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胡二牛等人在看到村民们投过来的目光时,仍是脸色一阵阵发白。
特别是胡二牛。
当年他作为胡芬芳的父亲,最开始是吵着嚷着要找岑侯明拼命的。
后来他在几个堂兄弟的唆使下,找岑侯明要钱。
没想到钱没要来,人却因为他们实在掉进河里,淹死了。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被噩梦吓醒。
梦里就有相似的处境。
村民对他指指点点,说:
“这胡二牛真不是人,拿女儿的清白换钱!换不成钱,就把人害死!”
“真是造孽啊!人家岑老师那么好一个人,竟叫他们几个生生害死了!”
“他是钻钱眼里吗?这种事不交给公安处理,自己悄悄去要钱!”
胡二牛跪在岑侯明的坟前,满头大汗,瑟瑟发抖。
突然,几个石块从围观的人群中扔出。
精准地砸在了胡二牛几人的身上。
“跪下!”人群中不知谁带头大喊。
“对!跪下!跪下给无辜的岑老师磕头道歉!”
“跪下!你们给岑老师跪下!”
村民们的高喊像有了具体的重量,压在胡志强等人的肩头上,迫使他们弯了膝盖,跪在岑侯明的坟前。
岑婧怡呼吸急促,红着眼落下了两行泪。
“妈妈~”茵茵担心地来到她的身边,毛毛虫一样的眉毛蹙了起来。
岑婧怡将手中的锄头扔到旁边。
低头对茵茵笑笑,用手背抹去眼泪,“别怕,妈妈没事,妈妈是在高兴。”
茵茵没说话,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岑婧怡。
黄永强这时也终于将绺子叔手中的铁锹夺过,扔到了一旁。
他在抱着茵茵找岑婧怡的时候,已经让村长打过电话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鸣着笛的两辆警车开进村里。
胡二牛等四人被戴上手铐,在村民们的注视下被塞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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