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你……你说什么?额娘在你的茶水里动手脚?”
“啪!”
伴随着手中茶盏发出清脆的响动声,在这个原本寂静的房间内格外明显。
这一刻,胤禩甚至怀疑过自个儿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他的亲额娘给他福晋下药?这究竟是什么鬼故事?
刚想问一句是不是误会,却在看到对方面上再明显不过的冰冷愠怒,以及那方带着茶渍的手帕时骤然止了声。
成婚一年多,自家福晋的性子胤禩很是清楚,但额娘……
思及早前额娘对于这桩婚事的种种不满,沉默片刻,胤禩方才带着些许不安道:
“什么药,这件事可曾,可曾……”
“放心吧爷,为防节外生枝,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妾身贴身婢女素云一人做的,所寻大夫也是早年外祖留给妾身的心腹,家眷都在妾身手上,口风上绝对没有问题。”
“且素云回府时,还特意带了几方助孕的药……”
这样一来,纵使有人瞧见,也只会以为八福晋这是受不得宫里催促,急于有孕,这才刚刚出宫便教侍女走这一趟。
瞧这人面上的震惊不似作假,炕桌上,郭络罗氏心下不由微松,这才开口解释道。
“就是那药,大夫亦是未知。。”
纵使再气,郭络罗氏亦不曾失去理智。
心知无论是儿媳妇无故怀疑宫中婆母,还是宫里淑妃娘娘对儿媳妇下手,无论哪一样传出去,对府上都是极其不利的。
夫妻一体,一荣俱荣她还是晓得的。
“福晋……”
不得不说,这一刻,看着眼前端丽大方的福晋,八阿哥心下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庆幸,还好……
宽慰似的抓住了对方的手:
“多亏福晋聪慧大度,如若不然,今日这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就他所知,当年皇贵妃一事,汗阿玛尚且只是有些许怀疑,这些年来便已经待他们母子如此。若是……
还有辰额娘,行事作风素来大方坦荡,在他看来,算是难得的君子之风。只要一日没有实证当年之事是额娘下的手,对方便不会刻意对他们母子出手。
不过……连老大夫都检查不出的药?
看来,当年辰额娘的身子,果然极有可能是额娘的手笔。
思及记忆中那抹绮丽到极致的身影,八阿哥眼中不由闪过些许复杂,转头对着一旁的福晋一脸歉然道:
“日后若是无事,这宫里,福晋还是少去为好。”
郭络罗氏闻言挑眉,一双美眸定定瞧着眼前之人,末了才轻笑一声:
“爷您不进宫问上一句,许是这事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
八阿哥不由苦笑一声。
哪会有误会,虽暂时还不晓得这药究竟是什么成分,但有句话说的好,但凡是个好的,哪里需要如此偷偷摸摸?亲儿媳,直接给不就是了。
“福晋安心吧,想来等福晋有孕那日,额娘自会知晓。”
总之,胤禩这会儿也是真怕了。
早前他再三叮嘱,孰料额娘面儿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却仍如此行事。
生怕以对方的执拗,一计不成,还要继续,罢了,还是暂且教福晋避着些吧!
昏暗的房间内,八阿哥颇有些心累地揉了揉眉心。
额娘啊,唉!
自觉大功告成,正在宫里美美等好消息的瓜尔佳氏:“……”
随后几月,见儿媳妇请安的频率果然低了不少,淑妃不觉误会了什么,偶尔瞧着儿媳妇的肚子,心情难得愉悦了不少。
看清对方的目光,宽大的袖口下,郭络罗氏死死掐住掌心……
不得不说,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了。
识海内,因着过于无聊,整日四处找瓜吃的统子险些笑出声儿来。
不过,有一点,统子它也不大理解
:“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能直接给吗?”
非要偷偷摸摸下,也真不怕叫人误会?
巴巴地瞧了眼闲倚在榻上,正美美享受美人按肩的自家宿主,统子不由一脸疑惑。
对此安宁倒不怎么意外,张口咬下喂到嘴边的荔枝,这会儿难得有兴致解释:
“你难道没有发觉,这个淑妃,其实一直挺小心谨慎的吗?”
系统:“???”
“谨……谨慎?她?”统子瞪大着狗眼,一脸你可别玩儿我的表情:
“上辈子喝醉后,这位可是当着原主面儿直接自曝了!”跟自曝差不多吧!
就问哪里谨慎了?哪里谨慎了!
“是啊,朝夕相处将近二十年,除了那一日过于高兴加误饮了西域酒外,没有一丝一毫叫原身有所察觉,怎么不算谨慎呢?”
要知道,能在辛者库那种环境将自己保全至今,原身这头脑可不算差。
而这样的原身,却被整整瞒在鼓里了将近二十年。
“而且最重要的是……”安宁沉吟片刻:
“统子你难道没有发觉,她的金手指,也就是那些药物,除了自己外,便是心腹,人精一般的儿子,也是一无所察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