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括几人来到楼下的时候,欧阳的身体已经被猫咪啃食得只剩带着血肉的骨架。
李小燕站在一旁,看见赵括,比出了一个耶,开心说道:“主人,不辱使命,干死这家伙了哦。”
场面很血腥。
不过在场几人,除了青年演员外,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就连蒋微微,都没有明显的不适。
江来看着欧阳骨架上还沾着肉丝的骨头,皱了皱眉:“别装了,鬼哪有这么好死。”
话音刚落,骨架突然发出“咔啦”一声。
欧阳的下颌骨脱臼似的耷拉下来,黑洞洞的眼眶里渗出幽深的光。
青年演员“啊”地尖叫,连滚带爬往后缩,后背撞在墙上,整个人瘫坐在地,裤腿被水泥渣蹭得一片灰。
今天对于他来说,真的是永生难忘了。
“呵呵呵……”骨架的声音像砂纸磨玻璃,“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就是发现了呗。”赵括对着李小燕竖起大拇指,并没有深入解释。
其实只是怀疑,所以让李小燕与欧阳作为搭档,以李小燕的能力,欧阳想要拿下她,可能性不大。
骨架的肋骨突然暴起,“咔”地绷断两根。
青年演员吓得捂住耳朵,喉咙里发出呜咽:“救命啊,救命啊……”
江来走过去,拍他后背:“别怕,他伤不了人。”
说完之后,他摸出第二枚手榴弹,拉环在指尖转了个圈:“说实话我很奇怪,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
骨架的脊椎骨一节节立起来,像条要攻击的蛇:“如果你们懂的话,就不会阻止我了。”
“值吗?”江来问。
“从来没有值不值得,”骨架的下颌骨动了动,“只有,舍不舍得。”
江来没再说话,而是招呼着几人离开后,拉开手榴弹拉环,甩手榴弹扔进骨架怀里。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火焰裹着黑灰窜上半空。
骨架在火里扭曲、崩解,最后只剩下几截烧红的碎骨,“叮”地落在水泥地上。
“热武器才能杀死鬼。”楼道里,江来的声音有些冷漠,说道:“这个知识,还是他告诉我的。”
他,指的自然是欧阳。
作为特殊调查科的元老,欧阳任职的时间与特殊调查科存在的时间一样长,说没有感情,江来是在骗自己。
也之所以这样,他才真的有些想不通。
赵括的手电筒光束在楼道墙上扫过,光斑里浮动着未散的硝烟。
他蹲下身,指尖沾了点地上的黑灰,是欧阳骨架烧后的残屑,带着股焦糊的腥气。
赵括望着漆黑的楼道,皱了皱眉。
以往那两只鬼都会准时出现,可今夜,整个聚发广场安静得有些诡异,仿佛只有欧阳这一个鬼在唱独角戏。
这根本不符合它们一贯的行事规律。
赵括压低声音说道:“不对劲,小燕那边没有察觉到其他鬼出现。”
江来微微点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它们是不是还是要冲我来?”
“不确定。”赵括摇了摇头。
安静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李小燕的猫咪已经全部出动,聚发广场附近也的确没有发现其他鬼的存在。
空气沉重得有些诡异。
江来抬手看了看表,指针已经逼近12点。
他的神情愈发凝重,心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
难道真的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这场诡异的献祭事件就这么结束了?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终于,指针指向了12点。
整个聚发广场依旧没有任何异常动静,安静得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第十二天,除了欧阳之外,无人死亡。
也就是说,鬼在这一天的献祭,失败了。
这,怎么可能呢?黑暗中,赵括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以往的一些推断随着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被推翻。
那两只鬼,究竟在做什么?
又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接下来的一天,依旧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赵括回到了校园,重新当起了普通学生。
说实话,他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能够重新体验一次校园生活,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早读课上,熙熙攘攘的声音伴着窗外小鸟的叫声,给人一种极为梦幻的感觉。
同桌在抱怨滕王阁序难背。
赵括笑了笑,等到这些人长大,或许才能体会到文章中的那种颠簸与怅然。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在经过地铁世界的颠沛流离之后,赵括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很现实,却也充满着浪漫主义的色彩。
最喜欢的体育课到了。
在操场上,大家自由地奔跑着,享受着阳光的照耀,不一会儿就跑得大汗淋漓。
赵括也和同学们一起在操场上活动,感受着青春的活力。
上午第四节课下课,同学们兴奋地跑出教室去拿饭盒,个个都笑嘻嘻的,你争我抢时还忘不了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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