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老二听他这样说,道:“好,只要你老大说明白了,我也就好操办。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到时候嫂子真来了,你可不能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说我给你找小老婆。那我这个兄弟就没法当了!”猪老大道:“这说的啥话?她自己不来,找八个,她能管住我?”
苟老二心中有了底,端起酒杯道:“你我兄弟一场,不容易。来,喝了这杯酒,今晚就给你找一个。”猪老大一听这话,把酒往嘴里一倒,赶忙抓住苟老二的手道:“今晚?”苟老二笑着道:“对。”猪老大急不可耐,道:“你怎么不早说?喝什么鸟酒,在哪?赶紧去看看!”
苟老二看他心急火燎的样子,却慢条斯理道:“别急呀,好事总得慢慢来。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一个,是我花钱买来的,叫做一夜夫妻,别想着让她跟你过日子。懂吗?”猪老大道:“一切听你的。我知道,你怕高翠兰来了,没法交代。不过没事,高翠兰来了,让她当大婆就是了。”
苟老二就怕惹出这麻烦,连忙对她道:“千万别这样讲,两个老婆是违法的,知道吗?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做,我就带你去,不然的话,那就算了!”
猪老大一听这话,赶紧站起来抱住苟老二:“好好好,当然听你的。走吧走吧,看你给我找的怎么样?”苟老二看他急得那个样,饭也不吃了,只得结了帐。把猪老大带到旅馆房间,安排妥当,交代清楚,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猪老大按照苟老二说的,关上了门,躺在床上,只等那“老婆”过来。可是等了一阵又一阵,也不见个苍蝇飞进来。猪老大本来着急,可又得听苟老二的。刚才看他那神神兮兮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是一件光彩事。
猪老大这段时间跟大伙儿一起生活,特别是杨橛跟他讲这讲那,也懂得了不少知识。今天这事绝不能跑到院子里去喊,只能耐着性子等。于是,只要听到有点脚步声,他便下床开个门缝瞅瞅。可瞅了又瞅,总不见有人来。索性一直站在门后,直瞅到夜深人静,外面说话的声音没了,房灯也一个一个熄灭。腿也站酸了,眼也瞅直了,才只得关了门,躺倒在床上。想想道:“没戏了。难道苟老二故意捉弄我,还是没能安排好?”
正对着灯苦思冥想,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好像直奔自己的房间而来。猪老大顿时满心高兴,“蹭”地跳下床来,悄悄地走到门后,没想到这时房门“啪”的被打开,正撞在自己的头上。猪老大原以为是那女人来了,虽然疼也没吱声。心想:“这娘们好大的力气。”可捂住头走过来看时,却是一个醉汉,踉跄两步,竟然一头栽到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猪老大只恼得七窍生烟,上前把他抓了起来,骂道:“哪来的龟儿子,撞了你猪爷爷的头,还来抢老子的被窝!”那醉汉朦胧着眼睛嚷嚷道:“怎么啦,你的酒不喝,拽我干嘛?我跟你划拳!”猪老大闻他一身酒气,越发恼怒:等了半夜,女人没见到,却来了个酒晕子!
气得他抓着那醉汉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道:“你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酒晕子被他搦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还硬着舌头道:“管它什么地方,谁敢不让划拳?”
猪老大怒目圆睁,两手把他的头托起来,脸对着脸道:“你看看,我是谁,认识吗?”这时,那醉汉才睁开眼睛,仔细一瞧,“妈呀”一声,腿更软了。猪老大刚要松手,那醉汉嗓子眼里却“呕呕”起来。猪老大一看,不好,他要吐。真是又气又急,心想:“要是让他吐在屋里,别说搂老婆了,自己还怎么睡觉?”于是忙拎起他,把他甩在了门外旁。
果然不出所料,猪老大刚松手,那小子便“哇哇”吐了起来。猪老大赶紧走进房间,关上了门。越想越晦气,来回度了半天步,只得上了床。
猪老大躺在床上,哪能睡得着觉,那一丝幻想仍未破灭,翻来覆去,不时听听外面的动静。可除了听到那个酒晕子吐了几次酒外,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直到听见鸡叫,终于失望,才算闭上了眼。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猪老大起来,就直奔采石场去找苟老二。见了面劈脸就问:“你办的啥事,为什么骗我?” 苟老二满以为猪老大会高高兴兴地回来。没想到他满脸怒气,却对着自己发起火来。一时摸不清头脑,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不是安排好的吗?”猪老大道:“什么安排好的,那酒晕子就是你找的?”
苟老二越发迷惑了,问道:“什么酒晕子,你说那女人是个酒晕子?”猪老大吼道:“什么女人?连个女人的毛也没见着!”苟老二道:“这么说,他们敢骗咱?”猪老大道:“骗不骗不知道,反正没见着女人。”
苟老二怕大伙听见这事,把猪老大拉到一边,详细问了情况。怒冲冲道:“竟然敢骗人,砸了他的店。”猪老大捋起袖子道:“走,砸他的店!”苟老二转念一想,忙拦住他道:“别急,我先去问问到底咋回事,他得有个说法,然后再砸也不迟。”猪老大这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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