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猪净坛道:“翠兰,我没事,不用去医院。”高翠兰道:“怎么说你都不听,谁叫你去拦的车?”猪净坛道:不拦车,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姓单的?”高翠兰道:“那也不能拿命开玩笑?”猪净坛道:“我也知道命值钱。可是为了老婆,玩命又算个什么?不管怎么说,反正这回值了,终于挤兑到这个狗日的了。”高翠兰问道:“找到他了?”猪净坛道:“不光找到,还被我拿下马了。”
这时,刺猴推着自行车过来,对高翠兰道:“阿姨,我去喊三轮车。”猪净坛喊道:“刺猴,不用叫车了,我没事。”高翠兰道:“你说没事不行,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才能放心。”猪净坛道:“我知道老婆疼我,可我身上真没有伤。”
高翠兰生气道:“还说身上没伤,这衣服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撞着了,怎么会弄得这个样子?”猪净坛道:“撞是撞着了,不过,撞了别人恐怕会有伤,撞到我没事。我会腾、跃、翻、滚,早蹭一边去了,能伤到我吗?”刺猴道:“猪大叔武功好,也许没伤着?”高翠兰道:“没伤着,你刚才喊什么疼呀,胳膊上还带血呢?”猪净坛道:“擦了点皮。我不喊疼,你会来看我吗?”
高翠兰气得扭脸要走,猪净坛伸手拉住她道:“别走呀,叫刺猴扶我到屋里,你看看我身上到底有没有伤,不就放心了?”高翠兰道:“你说没伤,还叫人扶你干什么?”
猪净坛道:“你不是不放心吗?我也觉得身上还是不舒服。那汽车毕竟跑得快,我看见车牌的时候已经到了跟前,当时什么也没想,闭上眼就撞了上去。”高翠兰道:“真是不要命了。”猪净坛道:“当时就知道摔了几个跟头,也没觉得疼。他们警察也叫我去医院检查,我没答应。”
高翠兰问道:“警察也到场了?闹得动静不小。”猪净坛道:“司机报了警,交警就来了。他们还说要赔钱呢,可咱得讲理,车是我自己拦的,撞了我、能怪人家吗?我没让他们处理,他们还不高兴呢。”
高翠兰听他一番话,不由得问道:“去了那么多人,你跟姓单的还能说上话吗?”猪净坛道:“这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还是到屋里去吧。你不叫刺猴扶我,那就劳你大驾,扶我进屋。”高翠兰道:“我才不扶你呢,你不是逞能说没伤着吗,那就自己走呗?”刺猴看高翠兰赌气不愿意扶他,忙放好车子,搀着猪净坛向后面走去。
进到屋里,猪净坛往床上一躺,故意又“哎呦、哎呦“地喊起疼来。高翠兰叫刺猴帮着扒下他的衣服,看他身上伤着没有。两个人从头看到屁股,看了半天,刺猴道:“背上是有些擦红的印子,也看不见有什么大伤,不要紧吧?”
高翠兰对猪净坛道:“还是去医院检查吧,表皮虽然没有伤,万一骨头伤了,那可不是小事。”猪净坛道:“老婆,咒我是吧,哪个骨头伤了?”高翠兰道:“怎么叫咒你,表皮没伤,不是骨头的伤吗?要是哪里都没伤,喊什么疼呀?”
猪净坛道:“那也犯不着去医院,我心里明白。这样吧,你从上到下给我好生敲一敲,看看是哪里疼,就知道哪里骨头伤了?”高翠兰道:“那也行。”于是便叫刺猴给他敲背。
猪净坛忙道:“别麻烦刺猴了,这个时间厨房里正有事,叫他忙去吧。你是个仔细人,你敲敲就行了,肯定比医院检查的还好。”高翠兰只得叫刺猴走了。
高翠兰正要给猪净坛敲背,猪净坛猛地翻身,一把把高翠兰抱在怀里,道:“敲什么敲,我一点事都没有。”高翠兰吓了一跳,挣扎着道:“干什么,原来你是装的?”猪净坛嬉皮笑脸道:“还是老婆懂我,不光是装,我还是演戏哩?”高翠兰道:“你一直都在演戏?”猪净坛道:“对,今天我一直在演戏。实话告诉你,俺老猪演了一场好戏,说出来你肯定高兴。”高翠兰使劲推开他,道:“别不正经。你演了什么戏,快说给我听听。”
猪净坛这才松开手,叫高翠兰坐下,把如何拦车,如何制服单局长,如何逼他说出真相的事从头到尾、绘声绘色说了一遍,最后道:“你放心,三天之内,咱们就在这里等着,拿回你的宝贝铜镜。”
高翠兰没想到单禄还承认这件事,但能不能拿回铜镜心中依旧没谱。疑惑地问道:“他既然说送别人了,不在自己手里,哪会那么容易就能拿回来?”猪净坛道:“就算拿不回来,也得给咱们一个说法。这东西总得有个下落吧?姓单的讨不回来,只要他说出下家,我就跟他一块去讨,还怕讨不回来吗?”高翠兰这才点头,不好再说什么。
却说高翠兰叫杏花给杨橛、田芙蓉当媒红,杏花心里挺高兴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馍店去帮忙,找机会跟田芙蓉说了这件事。
晚上回来,在前厅看到高翠兰正站在那里跟李晴说话。便对她道:“大姐,你讲的那事我跟田芙蓉说了。”高翠兰忙拉把椅子坐下,问杏花:“怎么样,芙蓉答应了?”杏花道:“他有点害羞,开始说自己年龄还小,现在不想谈。后来我跟她说,是她姐找的你,叫你操心给她找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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