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慧道:“这才改了几年,农民都有白面馒头吃了。我经常下乡,知道老百姓的想法,他们已经尝到甜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觉得改革已经形成一种潮流,阻挡不了的。”信书记道:“但愿如此,千万不能在折腾了。”
猪净坛听不明白他们说的话,问信书记:“你的意思,不能再折腾,不让我去找那个姓单的?”信主任笑了,忙道:“别误会,我们说的不是这回事。”
邹慧也道:“我们是跟高大姐解释,她不怕政策变吗?我们是说这个社会不能再折腾,叫她放心做生意。你连这些都听不懂吗?”
猪净坛一愣神,马上笑嘻嘻道:“谁说我听不懂。我也是个下海的,怎么会不懂?实话告诉你,你们说的这些话,我都说给老婆听了。可她总觉得不踏实,只有从你们口中说出来,他才放心呢。”邹慧问道:“是吗,大姐?”高翠兰道:“你听他睁眼说瞎话,他有这样的水平?”猪净坛斜眼瞅着高翠兰,嘟囔道:“门缝里看人,我没劝你不要理那些人吗?”
邹慧看他两口子打嘴仗,道:“不理他们也不行,你不是还要讨回镜子吗?”
提起讨镜子,高翠兰又夸起了猪净坛,道:“要说讨镜子,老猪真的出了力,差点连命都拼上去。可是再出力也没用呀,那个姓单的太狡猾,三番两次弄假货骗人。唉——我觉得难要回来了。”
邹慧道:“要不回来也得要,总不能便宜了他?”高翠兰道:“做梦都想要回来,可人家不给呀。他知道那面镜子是宝贝了,怎么舍得放手?还真被信书记说准了,就算告倒他,镜子恐怕也要不回来了。”
邹慧鼓劲道;“高大姐,你要相信猪老板,什么样人对付不了?西关街的庞八爪,也算是个痞子头。要不是猪老板,谁能把杨家闹丧的事摆平。指望派出所处理,门也没有。要不是他出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哩?”
信书记也称赞道:“那件事办得好,替杨家出了气。不过,单局长跟那些小痞子不一样,他毕竟是个当官的。”邹慧道:“当官的怎么了?说白了,他就是个‘官痞’,比那些‘民痞’对社会的危害还要大。对付他这样的,不能只指望着告状,潘星星告了多少年,不是没有任何结果吗?叫我说,既然猪老板有这个能耐,就好好地收拾收拾他。”
信主任问道:“你想让他也去揍那个单局长?”邹慧道:“那要看姓单的态度。像他这样的人,作恶多端,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不教训教训他,让他吃点亏,他也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猪净坛道:“对,不给他点厉害,他只知道害人。”邹慧赞同道:“你也该亮亮招了,要让他知道,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杀杀他的威风,也给高大姐出口气。”
高翠兰听她跟信书记想法不一样,担心道:“这样行吗?我怕他------”邹慧道:“你不用考虑的太多,猪老板自有分寸。你想想看,自打你们来到齐兴,他也跟人家干了几次架,哪一次给你惹祸了?”高翠兰道:“那是跟地痞流氓,也是逼不得已,跟这不是一回事。”
信主任犹豫道:“我也觉得打架恐怕不好收场,单局长毕竟不是一般人。现在机关单位都加强了保卫,有的还发了枪支,电警棍,那家伙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你们的矛盾已经明显,姓单的早该做好防备,怕猪老板到那里会吃亏。”
邹慧笑了,道:“你觉得他会吃亏?你还是不了解猪老板。要没有这个本事,他自己也不敢出手。”高翠兰道:“你也太抬举他了,他有什么本事?”邹慧道:“就凭他刀枪不入,还怕那些玩意吗?”
高翠兰惊奇地问道:“听谁瞎说的?他是个人,又不是钢铁做的,怎么会刀枪不入?”邹慧道:“谁瞎说呢。你们是夫妻,还不知道他的本事?我当年在洪山采访,都说他有特异功能,你还不知道?”高翠兰道:“你说他有些笨力差不多;你说他刀枪不入,肯定是人家瞎传。”邹慧道:“洪山集的人都这么说,苟厂长亲自跟我讲过,这还能有假。不信,问问你男人呀?”
猪净坛却客气起来,道:“这算什么事呀,说得我都不好意思。”邹慧道:“你别卖关子,到底有没有刀枪不入的本领,你说个明白。要是没这个本事,你也别去找单局长了。要不然,被人家电警棍也给戳趴下了。”
猪净坛不知道电警棍是什么东西,问道:“那家伙这么厉害,一戳就趴下?”信书记道:“这就是新装备。就算刀枪不入,可那是电的,你能挡住吗?”说的猪净坛目瞪口呆。
邹慧对猪净坛道:“不要相信那一套,那是吓唬一般人的玩意,能对付了你老猪吗?就凭你的手段,七个鬼七条铁棍都碰不了你,电警棍就给戳上了?就算是被戳趴下,又能咋的?爬起来又是一条好汉。关键刀枪不入,才是真本事。”
猪净坛听明白了,跟大家碰一杯酒,便夸夸其谈:“刀枪不入不是说大话。在洪山派出所,我就夺过付所长的枪。他当时就开了枪,也没咋着我。倒是把他自己吓坏了,怕我夺他的枪,赶紧收了起来。要不,他们怎么都知道我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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