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局长对廖主任道:“还不快去打电话,就说县长在这里亲自安排,叫他们赶快派人来。”廖主任答应着,赶紧跑了下去。
单局长看廉主任坐在那儿,喊道:“廉主任,上一次就是你处理过他的事,也只有你能处理这件事。你先到下面稳住他,不要让他往上闯,等公安局的人来,就交给他们办。”看廉主任面有难色,道:“下面保卫股的人都在呢,怕什么?”廉主任只得走了下去。
再说猪净坛正要上楼,站在他面前的保卫又拦住道:“你别难为我们了。在这里等一会儿,他们就会下来。”猪净坛正要发火,只见廉主任从楼上走过来,喊道:“老猪同志,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猪净坛看了看他,猛然想起,道:“哟——这不是那个老好人、廉主任吗?”廉主任道:“你也跟我开玩笑,我怎么是老好人呢?”猪净坛道:“不敢说实话,谁都不得罪。说你老好人,还错了吗?”
廉主任笑了笑,道:“我哪是那样的人呢?先别说我,还是说说你吧。你手里怎么拿着那玩意?可不是你应该拿的。”猪净坛指着蔡宝道:“谁想要这玩意?要不是他小子拿着戳我,我才不会夺他的呢。”
廉主任看到躺在地上的蔡宝,对几个保卫道:“你们还让他睡地上,看看要不要送医院?”一个保卫道:“电警棍戳的,没事。”廉主任道:“那也得把他弄到屋里去呀,睡那里可难看?”那个保卫道:“不是我们不管他,这得保留现场。”
廉主任生气地道:“保留现场?你们自己拿着电警棍,还能让人家给戳趴下。说出来不怕丢人,还保留现场!”保卫只得道:“好好,我把他弄屋里去。”便走过去把蔡宝拉起来,拖进值班室。
廉主任喊道:“老猪同志,你手里的电警棍是那个睡地上保卫的?”猪净坛道:“对,是他戳了我。”廉主任道:“那就好说了,别管谁先动的手,反正那小子也被你戳趴下了,你拿它没用了。”他指着保卫道:“还是交给他们吧。”
猪净坛道:“交给他们,再打起了怎么办?都是他们偷下手。”廉主任问道:“那你说交给谁?”猪净坛道:“这玩意打架用不上,我要它没用。看在老好人的面子上,交给你还可以,不能交给他们。”廉主任道:“交给我也行,我先保管着。”猪净坛便把电警棍交给了廉主任。
廉主任问他:“今天为什么事,还动起家伙。是不是罗彪又得罪你了?”猪净坛道:“还提罗彪呢,他的事你都处理不好。还问我什么事?”廉主任道:“怎么没处理好,不让他上班了,还要怎么处理?”猪净坛道:“不让他上班就完事了?他还霸着鸡行鱼市哩,照样坑害老百姓。就算他的事处理好了,那今天的事你能处理好吗?”
廉主任问道:“今天到底什么事,你说呀?”猪净坛道:“今天是廖主任,单禄的事,你管得了吗?”廉主任道:“别开玩笑,他们两个又不可能亲自去查你们的酒店,你跟他们会有什么事?”猪净坛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小事,我跟他们俩都是大事。”廉主任道:“什么叫大事?”猪净坛道:“一个是三种人,一个是大骗子。还在你们局里当领导,你说可是大事?”
廉主任一脸惊诧,“三种人”可是政治符号,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问道:“谁是三种人?”猪净坛道:“还谁呢?就你们单禄、单局长!”
廉主任看猪净坛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领导扣这样的帽子,两手忙摆动着道:“这不能乱说的,说出来也不算数。”猪净坛道:“怎么不算数?”廉主任道:“三种人是政治上的事,前几年都清理过了。至于谁是三种人,得有调查结论,由组织说了才算,个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猪净坛道:“三种人不是打砸抢吗?告诉你,这个姓单的当年就砸过元妙观,抓过我老婆,抢了我老婆宝贝铜镜,他还不是三种人?”廉主任不知怎样回答,道:“这、这得有证据。”猪净坛道:“当然有证据。告诉你,这个单禄身上还背着人命案呢。”
廉主任愈发觉得不能让他在这里乱弹琴了,着急道:“越说越严重了。老猪呀,这样是事情不是你说、我说就算的,总得组织上给结论。”猪净坛道:“我说你是老好人,你还觉得亏了。就他这样的人你也跟着、捋着、护着,连老好人都不够格了!”廉主任一脸尴尬,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怎么讲我都可以,可我还得坚持原则。”
猪净坛发火了,瞪着眼道:“跟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一分钱的事也办不了,还耽误我去找县长。”说着,又要上楼。廉主任拦住道:“老猪,你又不懂了,你找这个县长有什么用?”
猪净坛怒冲冲道:“找县长没用,找你有用?”廉主任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付县长是有分工的,上面这个沈付县长分管工商税务这一块,你找他有用吗?”猪净坛道:“既然管这一块,他管不住姓单的吗?”廉主任着急道:“你怎么听不明白?分管县长只是管业务,你说的那些事,他根本就问不了。”猪净坛道:“连县长也问不了他,无法无天了呢。我就不信!”说着还要往楼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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