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就见他又多说话,忙将他推到一边,道:“什么金身罗汉,不说话怕人当你是哑巴?”转脸又对售票员道:“他就是打个比喻,说是金身罗汉的金,你就别扯远了,看看是不是这个‘金’不就得了?”售票员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我才不计较呢。快说,你们要乘哪次航班?”悟空道:“这样吧,也别耽误时间,你看看哪个航班先开,我们就坐哪一班。”
售票员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悟空这句话更引起她的怀疑,看着二人道:“你们到底干什么的,难道没有个目的地?”悟空道:“我们就是赶飞机的,哪一班方便就坐哪一班。”
售票员更觉得奇怪,试探着问道:“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你们也太紧张了吧?”悟空道:“什么叫紧张?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过了。这几个航班都行。哪一个先开,我们就买哪里的票。”售票员道:“这么急着要走,还不叫慌张?还没见过这样买票的呢。”悟空道:“出差的人就怕耽误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
售票员看这两个人长相就不是一般人,如果是逃犯也是犯大事的。担心在这里出事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于是不再追问,忙给他们办理了两张到海州的机票。
打发二人离开后,售票员忙给机场派出所报了警。
悟空叫悟净收好了票,来到候机大厅,找个地方坐下,悟净道:“我觉得这个售票员不对头呀?”悟空问道:“什么不对头?”悟净道:“那身份证摆弄的太玄了,我看她直瞪眼。”悟空道:“也是没办法呀,原来听都没听说过。只说要介绍信,工作证,没想到现在要身份证了。只能借那位的身份证变出来,不然的话,怎么买机票?”悟净道:“可买票,又说不知道去哪里,你不让她怀疑吗?”悟空道:“管他呢。反正买了票,咱走咱们的。”悟净又道:“可买了海州的票,二师兄会在那里吗?”悟空道:“他在没在没关系。反正海州有朋友,到那里打听事比较方便,去了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话,只见两个警察走了过来,站到二人面前,问道:“你们到哪儿去的?”悟空道:“海州。”警察道:“请把机票和身份证拿出来看看。”悟净忙把机票掏了出来,交给警察。警察看了看,问道:“身份证呢?”悟净从口袋里掏了又掏,找不到身份证。
悟空道:“刚才还有呢,怎么就找不到了?”悟净道:“我放一起装袋兜里的,怎么不见了?”悟空对警察道:“两位先生,我们才用身份证买的机票,没有那玩意,人家也不卖给我们票呀,你们说是不是?”
两位警察互相看了看,问悟净道:“你们从哪里来?”悟净随口答道:“大雷音寺。”两位警察同时问道:“大雷音寺?”悟空忙拦着悟净道:“我这位师弟舌头长个水泡,讲话不清楚,还是我跟你们说吧。我们是大雷营子的,雷营子是个庄名,是个小村庄,才几十户人家。我们那里的人喜欢说反话,越是村子小,越得前面加个大,所以叫大雷营子了。”
警察仔细看了看他们的穿戴,一位道:“我看你们也不像乡里人呀?”另一位道:“别管哪里的,还是把身份证拿出来看。”悟空对悟净道:“那就再找找。”
悟净在兜里翻来翻去,哪能找到身份证?悟空道:“这就奇怪了,刚刚买的机票,我看你把票装兜里,难道身份证没放一起?”他又对警察道:“警察先生,这就麻烦了,没了身份证,我们哪儿也去不成。看样子这里有扒手,你们不是负责抓小偷的吗,得想办法跟我们找找呀?”
警察变了脸,其中一位严肃地道:“哪有什么小偷?就是有小偷,偷身份证干什么?是不是你们身份证有问题,不敢掏出来?”悟空道:“这是什么话?你可以问问那个卖票的小姐,身份证要是有问题,我们能买到票吗?”那位警察道:“实话告诉你们,就是售票员怀疑你们身份证有问题,我们才来核对一下。”
悟空这才明白过来,道:“原来售票员捣的鬼。她也太不负责任了,既然说身份证有问题,还卖我们票干什么?”警察道:“先别追究这个。我再问问你,你们买票是不是没有目的地,说哪个航班先起航,就买哪里的票?”悟空道:“对呀。怎么啦?”警察看这里围了好多人,便对悟空道:“对了就行,那就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一趟吧。”
悟空不知道去派出所是什么意思,问道:“怎么,我们的身份证在你们派出所里吗?”那位警察道:“你的身份证怎么会在派出所里?你是猪八戒呀——还倒打一耙!”
悟净不知道这是一句俚语,以为他们把悟空误认成八戒了,心里着急,也忘了自己‘不说话’的承诺,立即上前纠正道:“你们认错人了,他不是猪八戒。八戒是二师兄,这是我大师兄。”把两位警察说糊涂了,愣在了一旁。
悟空把悟净推到一边,斥责道:“什么大师兄二师兄?才说你舌头上起个泡,话说不清;现在又发烧了,尽说胡话?” 转脸问警察:“你们什么意思,叫我们去派出所干什么?”警察道:“到派出所说说,你们身份证到底怎么回事?”悟空不满地道:“什么?我们身份证没了,不帮助找也就算了,我们自己得找呀。哪有时间跟你们去扯淡?”警察黑着脸问道:“怎么,不去是吧?”悟空道:“不去。”警察道:“不去就必须把身份证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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