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早餐上楼,曹超开了门,便自去洗漱。
大石呢,才刚起床。一问,原来他俩昨晚,回到租房,又饮了两壶茶。饮着茶,醒醒酒,自然又谈起了情情爱爱。
当然,主要是曹超追着问小琴的情况。大石呢,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坦白了许多他俩的故事。
我朝阳台方向大喊:“这么好的事,你俩独自分享,太不够兄弟了。”
曹超拿张帕子,从阳台上现身:“诶,你都醉得那个样子了,喊你也喊不醒吧。”
经曹超这么一提醒,我瞬间就想起,那个时候,我误闯进了素琴家。
若他真给我打电话,我露了马脚,不知大石该如何看我。
待曹超大石都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吃包子。
大石吃了一半,我问他:“包子味道如何?”
曹超抢着答复:“包子嘛,当然好吃,这还用说吗?”
我骂:“狗嘴吐出不象牙。”
说完,将目光移开,停留在大石脸上。
大石淡然一笑:“味道嘛,还算可以。”
我不肯罢休,怂恿道:“评个分嘛。”
大石吞咽掉嘴里的包子,再拿起豆浆,喝了一口,放下杯,才缓缓说道:“如果我没去上海的话,可以给包子打8分。”
我心说,8分倒是不错,可你还有“但是”吧。
果然,大石接着说:“去上海工作,吃过江浙一带的包子,再回头一比较,就逊色了一些。”
我明白,大石克制了,在故意给我留面子。
他所谓的“逊色了一些”,其实,潜台词就是明显不在一个档次。
我笑道:“可以啊。去了上海,果然长了见识,连饮食标准都提高不少。”
曹超忍不住插话:“你这包子,是从杏花家买的吧?”
我嗯了一声。
大石问:“杏花出来做生意了?”
曹超说:“对啊,开店有好些时间了。而且,咱们这位范老师,据说也入了股呢。”
我自然不好说,这其中是D姐的功劳。
大石忙说:“那你呀,更应该去江南考察一下,学习那边的技术,再回来开店,保证生意好得不得了。”
曹超解释说:“昨儿个晚上,回到租房,我俩不是在饮茶么,大石兄弟一个劲地,劝我当然还有你,劝我俩去上海工作。”
大石说:“树挪死人挪活嘛。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再说,你们去了上海,咱们三兄弟,团聚一处,多好啊。”
我说:“嗯,我好好考虑一下。”
其实,我不太可能去上海。来深圳一年有余,我喜欢这座城市的氛围,喜欢这座城市给每个人同等的机遇。
再说了,我还有许多未竞的梦,有许多知亲老友在这里,一走了之,好像不太可能。别说是我,就算洒脱的曹超,也未必能做得到。
我当然理解大石的心情,他在上海,虽有小琴相伴。但难免一人饮酒醉,不比深圳,有我与曹超相随。
不过,他去上海,的确迎来了命运的转机,事业明显上升。
这大约才是他让我们去上海的重要原因。
只是,人与人的命运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大石在上海,能找到自己命定的轨迹。而我在深圳,也有自己的风景。
今天周末,大石的工作,安排在下午。
吃罢早餐,我们下楼,去城中村闲逛。不知不觉,在曹超的带领下,竟然来到了玲珑美发屋那条巷子。
好在,美发屋早就转手易人,如今换成了一家无证牙医店。
大石穿行于窄巷之中,不时感叹。上午时分,巷子里不曾见到妖艳女子。我大松一口气。
出了巷子,前方转个弯,就到了睇多D包子店。
曹超笑着往前一指:“大石你看,老范的包子店,就在眼前。”
我说:“啥时成了我的包子店了,可千万别乱说。”
曹超说:“嗨,谦虚啥呀。”
远远地,大石看到了店招,笑道:“睇多D,这个名字意味深长,老范取的吧。”
我说:“我哪有这本事。”
大石惊问:“莫非背后还有高人?”
我说:“咱们公司行政部的老赵,赵总。”
大石说:“牛。想不到,赵总还有这种雅趣。他也入了股?”
我答:“这倒没有。”
由着赵总,我想起唐总和赵总,又想起仙哥,张开嘴,准备讲讲他们的故事。瞬间,又闭住嘴巴。
毕竟,讲到仙哥,免不了会想起D姐。一旦说漏了嘴,曹超和大石,会追根究底。
我与D姐的故事,已经告一段落,就这段情事还封存起来,不再去提了吧。
行至包子店,不免与杏花又聊了些天。
看得出来,大石曹超兴趣盎然,不知是被“睇多D”的“D”吸引了,还是觉得,这是我的“产业”,欲要了解更多详情。
只是,我怕耽误杏花太多时间,她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确没有闲空。于是,找了个借口,带他们离开。
走了几十步,曹超忽然问:“要不要去老范家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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