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清带着三个儿子风光回村,大大刺激了老顾家。
顾长贵看着碗里照得见人影的杂粮稀饭,不满道:“都怪小乐!要不是他不争气,被顾长清退回来,现在风光的就是我们老顾家!”
“早知道这样,当年还不如把我儿子过继给他,指不定状元郎就是我们老顾家的。”
老顾家这两年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如今顾长清发达了,带着儿子衣锦还乡,他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村里的流水席,他们都不好意思去吃。
当然不是因为脸皮薄,而是怕村民们为了讨好顾长清挤兑他们,就像老李家一样,被大家说得无地自容。
没吃上席是小事,更让那些陪同顾长清一家回村的官吏乡绅记住了,以后,总会在各种各样李家人想像不到的地方,卡他。
所以老顾家人现在是能避着就避着。
可有酒有肉不能吃,只有在家吃杂粮稀饭和咸菜,自然一肚子火。
顾长贵借着一肚子火气,把这几年积攒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顾长旺听了自然不乐意,冷声道:“要不是你鼠目寸光,心生贪念,为了三十两银子,说动爹娘送顾长清去服兵役,家里日子早就好过了。”
“服兵役七年,七年时间,顾长清何止赚三十两银子?”
“更不会因为去服兵役的事,和家里反目。”
“所以,你才是老顾家的罪人!老顾家会落败,都赖你!”
由于缺银子,倒塌的房子一直修不起来,原本只是倒塌一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倒越多,最后全倒了。
一家人挤在临时搭建的两间棚子里,根本住不开。
最后没办法,只能再次搭建两间棚子居住。
原本有顾长清可以压榨,家中有余钱,大房和三房没有利益冲突,关系融洽。
离了顾长清,再没有人继续供老顾家吸血,大房和三房的矛盾就暴露出来,成天互相埋怨。
今天不过是借着不满,双方彻底撕破脸罢了。
顾长贵冷笑:“到底是谁贪得无厌?”
“要不是你贪心,贪顾长清带回来的银子,想吃他的绝户,让他给你们大房当老黄牛,强行把顾小乐过继给他,也不会惹怒他。”
“就是因为你的贪婪,我这条腿当年才会被顾长清打断。”
“房子才会被砸,银子才会被偷,日子才会一天比一天过得差。”
“顾长旺,你就是个扫把星!”
两兄弟反目成仇。
顾老头怒喝道:“都给我住口!”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现在互相埋怨有什么用?”
“有这力气,还不如想想,怎么去求得长清原谅。”
“你们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只要把态度摆出来,诚心认错,想必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真的不认你们。”
顾老太:“没错没错。”
“要我说,再把小乐送过去给他。”
“本就是过继给他的孩子,怎么能他说不要就不要呢?”
顾家人:“!!!”
顾小乐:“???”
顾长旺迟疑道:“娘,这不太好吧?”
“我们已经和他断亲了。”
“他如今也不是当年的顾长清,任由我们说什么是什么。”
“他如今有两个当官的儿子,真惹恼了他,不用他自己动手,有的是想巴结他的人,找我们麻烦。”
顾老头:“长旺说得不错,大家这几天都老实点,别招惹他们。”
顾长贵:“我倒是觉得娘说得对。”
“再怎么样,培养亲侄子也比培养外人好。”
“顾小乐不愿意给顾长清当儿子,我儿子愿意啊。”
“只要娘能说服顾长清,我就把我儿子过继给他!”
顾老头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顾长贵,怒声道:“住口!”
“你这是觉得日子太好过了,非得去招惹他是吗?”
顾老头冷笑:“他当年没有倚仗,就敢六亲不认。”
“如今有两个当官的儿子,手里又有咱们家签下的断亲书,难道还会和我们讲情面?”
顾长贵不满道:“呵,他当年为什么六亲不认?”
“还不是你们把事情做绝。”
“想吃人家的绝户,连装都不装一下。”
“过继个儿子过去给人家,结果一点不听话,直把自己当祖宗。”
“若不是你们把顾小乐教得这么自私,不许顾长清管教顾小乐,顾长清会翻脸?”
“若不是你们把顾小乐教坏了,他会被顾长清退回来?”
“你们如果没有教顾小乐歪门邪道,他好好听顾长清的话,如如今的风光就是他的,也是老顾家的……”
顾老头没想到顾长贵心里是这么想的。
顾长旺立即道:“我可没有教小乐这些。”
“爹,当初到底是谁把小乐教坏的?”
“害得我们和长清关系破裂,害得老顾家家宅不宁。”
虽是问句,却摆明指责顾老头。
“你,你们!逆子!逆子!”顾老头更没想到两兄弟这个时候居然一致对付他,指责他害得家宅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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