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这是得了什么病,这么急匆匆的就要老爷回家来。”阮氏带着苏紫玉和几个丫鬟闯了进来。
刘姨娘看着阮氏带着人进来,刚刚还慌乱的内心瞬间平静。
“见过夫人 ,不知夫人过来是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不能过来了。”阮氏坐在主位:“我刚刚可是听说,你在老爷把你养在外面期间, 背着老爷在外面偷汉子。趁着老爷不在家,我自然查清此事,等老爷回来,我也好有个交代。”
“你胡说。无人不可信口雌黄,我对老爷的心,老爷自知。你就是想趁着老爷不在,发落了我。我跟你讲,这没有可能。”
“还真是嘴硬。”阮夫人冷笑一声:“我今天过来,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和老爷当年换了我的女儿,那我的女儿呢,如今在哪里。你如果不能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就休想认回你的儿子。”
刘姨娘听着她的话,突然笑了。
“你要是有本事就是去问老爷。当年的事情,我和你一样并不知情,你来问我又有什么用。”
“你不知情?你被换了儿子送到了我的名下,你竟然说不知情。”阮夫人只觉得十分好笑:
“你如果不说,就不要怪我让正儿不认你。你也知道,正儿他是我养大的,对我的话极听。前几天,我说让他与你增进一下感情,还让他给你送燕窝粥了,他开心坏了。如果我与他说, 我不想他认你,你说他会如何?”
“阮氏。”刘姨娘咬着唇 :“你的女儿被老爷送人了,至于送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他不让我打听。”
“算算年龄,她这会也该十六岁了。如果她还在我身边,该谈婚论嫁了。你和苏四海真的好自私,为了你们自己,把我的女儿,换了,凭什么?”
阮氏看了一眼对面的刘姨娘,朝前走两步:“刘姨娘,你如果不把我的女儿找回来,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刘姨娘摇头。
生下观正后,她便对外宣称小产,在皇宫里足足养了半年。见不到幼子,她几乎以泪洗面。
好不容易熬到假死脱身,与苏四海在外面过了清静日子,没有想到却被人发现,被他接回了府。
“娘。”苏紫玉从外面进来:“为了她儿子的前途,父亲和她竟然无视小妹的性命,胡乱把小妹送人。既然如此,我们把她也发卖了如何。父亲如果问起,就说她行为不检点,与人私奔了。”
“就算老爷要休了我,这件事我也要问清楚。来人,先把刘姨娘关起来。”
“你们不能关夫人。”雀灵着急的站出来:“这件事有误会,有什么事还是等老爷回来处理。如果让老爷知道你们如此对夫人,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这苏府,只有我一个夫人,她算哪门子夫人。”阮氏满是头饰的头轻轻晃动了几下:“她一个姨娘也敢称为夫人,把这个没有尊卑之分的丫鬟一起关起来。”
刘姨娘与她的丫鬟雀灵一起被关了起来。
“紫玉,这样真的没事吗?要是你父亲回来发现我们把刘姨娘关了,不会真的要休了我吧。”
“娘,苏家要出事了,如果能要到父亲的一纸休书再好不过。你一会赶紧让人收拾一家里的金银细软,我先送你去个地方,你在那里等我。”
“这是要干什么?我不走,我如果走了,你怎么办?”阮氏不知道紫玉要如何。
“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如果苏府已经不在,娘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苏紫玉抱住她:“虽然你不是我亲娘,但从小到大,是你养的我,在我心里你便是我的亲娘。”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当然是我亲生的。”阮氏听着这话不对,要纠正。
“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也是消化了许久。我也是无意中得知,我不是你亲生的。你的亲生女儿和小妹一样,一出生便被他抱走了。”
“不可能,他不能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因为他要把我培养成一棵棋子。一棵对他有用的棋子。”
“紫玉,你定是搞错了。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他没有道理这么做。”
“母女一场,我也不想你落个不好的下场。这是我在外面的院子,一会你就带着丫鬟过去, 不管苏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打听不要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与娘说。这些话是不是苏明月告诉你的,你不要信她,她的话没有几句是真的。”
苏紫玉没有再说,只是站起来与丫鬟道 :“送夫人出去。”
阮氏还想说什么,对上苏紫玉清冷的眼神,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你自己也要保重。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只要他没有翻脸,还认你,你不要与他翻脸。这件事曝出来,他自己脸上也无光,丢的也是他的脸。”阮氏握住苏紫玉的手交待;“只要你一天还是苏家的二小姐 ,苏家的荣华便有你的一份。”
“我知道要如何做。”
……
傍晚时分,苏明月的院子里传来异响,接着是醒春惊慌失色的跑出来,一边路一边喊人:“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小姐她疯了。”
醒春刚跑出自己的院子,就见苏四海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情。”苏四海板着脸问。
醒春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 快说,你要是说不清楚,现在就把发卖了。”
“老爷,我们大小姐刚刚还好好的,睡醒一觉,就跟变了个一样,拿着刀子便开始砍人。还好奴婢跑得快,不然她连奴婢一起砍了。”
“走,进去看看。”苏四海一听拧着眉一甩衣袖朝苏明月的院子走去。
苏明月的院子里散发出一股血腥味,地上躺了好几个下人。
她看着苏四海他们过来 ,举着刀就要过来:“你个老东西,是你杀了我娘对不对,我要与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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