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治理之下,米昂的经济迅速复苏,商业贸易繁荣昌盛,市场里来自四面八方的商品琳琅满目,金银的流动声几乎掩盖了过去的战火硝烟。街道两旁,新建的房屋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装饰着来自异国的奇花异草,城市的面貌焕然一新,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新生的气息。
至少在米昂一城,确实如此。
不少市民开始怀疑,或许,由这些新的统治者引领他们,也并非全然不可接受。他们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和平与富足,心中对旧日的忠诚逐渐淡化,转而投向了现实生活的温暖怀抱。然而,在这座看似和谐的城市之下,暗流涌动,明争暗斗从未停歇。
首先请诸位不要怀疑,我写一下前面的那段文字,并不是在为这个南方帝国的统治辩护,各位想必多多少少听过一点这个帝国的恶名,这个国家的内部也确实不缺少野心家而后阴谋家,以及嘴上抹着蜂蜜,心中却满是毒蛇的使者,但我也只是在客观描述事实。
就像达顿本人也实际上是在为巴沙尔特帝国的利益服务一样。
如果说我仅仅只看见了米昂的繁荣,而没有看到其他旧普罗斯城镇的凋敝与苦痛,以及无数乡村地区的无奈,那肯定就是我眼瞎。
众所周知,普洛斯半岛南方生产一种可以用于制作香料的醇香果,这就注定了,这是一条重要的商道。
以下是我个人的浅薄分析,大家可以看看。
首先我们从达顿此人入手,来到这个城市后,我也对它这副新面貌的缔造者有了一些了解。
此人生前基本规划好了现今米昂城内的大小方面,其子可列达仅仅是对其布局做了一些微调。
在当年停战的契机,本质上是双方都失去了继续打下去的意愿和能力。
生命女神教会的圣拉吉尔死后,已经没有了另一个能够有足够声望和影响力把其他王位宣称者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的调动起来发动大军团战争的人物,王国分裂已成定局。
而帝国一方,当时简直是三线作战,还有一线在蠢蠢欲动,内部还突然发现了吸血鬼渗透在闹内乱,急需用外交手段摆脱一处泥潭,将自己的资源倾斜到别处去,去解决猩红动乱或者把一条战线先解决掉。
这个时候,四分五裂的普洛斯地区就成了首善之选。
首先,它足够大,其次,它不够大。
它大到足以容下好几个小王国而互相威慑平衡,又不至于大到让帝国抽身之后无法从侧面影响与干涉局势导致失控。
它大到只要维持实际影响和控制,就足以源源不断的为帝国带来利益,又没有大到要投入过多的资源维护和加长回收周期。
这才是当时帝国皇帝停止了对自己表亲资助的主要原因。
对于达顿来说,他当然是不满的,毕竟他想要的是全部而非一块足够大的封地。
但他也无可奈何,失去了扶持,他能在这块地区上榨出来最大战争潜力绝对无法和本地势力抗衡,更何况其控制区内缺乏最重要的战略物资,铁矿和魔石矿产。
所以他只能服从。
这就是帝国在这边的决定。
米昂的繁荣本质上是吸血。
吸取的甚至不单单是帝国实际控制的血,而是整个普洛斯半岛地区所有势力的血。
帝国在铸币技术上比其他势力拥有优势,只要保持军事相对优势,占据饿了半岛主要商道的他们几乎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半岛的内外物资输入。
除非你从坎特希尔德公国方向的小西北小山口走另一条道路,否则最主要的道路就是握在帝国手上,而即使是这条路,那也是懂得都懂,崎岖不说,还盗匪横行。
海运不可行,越是靠近南方,海面就越发不太平,到了东西大陆的中段就基本只能在近海航行,在南大陆即使是近海都有风险,海运极不稳定。
劣币驱逐良币是铸币的常态,但在此处不同,掌握了话语权的帝国过一次,即使只是正常的收取关税,在货币被锁定的情况下,过一次就是事实上收取了一次铸币税,良币在正常交易上驱逐了劣币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但在强权下,这就是发生了。
与之相对的是,除了米昂以外的地区货币流动极为僵硬,大量的物资经常被以实物的形式缴纳,基本不发生商品交换。
更可怕的是,不仅仅是帝国控制区,就连其他几个普洛斯国王的治下,也出现了开时代倒车的情况,封闭与循环又开始出现,大家似乎又开始回到两百年前。
这种情况下一部分人怎能不怀念着旧王的荣光?
他们或许并不明白这里面太深刻的道理,甚至不少人干脆是不识字的。
但他们依旧秘密集会,在月光下低语,策划着复国的大计。
这些忠诚的遗民,心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誓要夺回属于他们的王国。
而伪王的耳目遍布全城,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一场腥风血雨。在这座光鲜亮丽而又光怪陆离的城市中,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历史的重量,每一声笑语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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