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猜接过替身符,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对我表示了感谢,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符箓的兴趣,不过估计是和我还不熟,所以就没有多问什么。
这时,车开回了老孙家,一路上安安静静,因为是半夜,路上的车都没看见几辆,似乎对方针对我们的杀招就只是灰袍老者。
老孙在家门口停下车,我们几个下了车,我正要往屋里走,颂猜忽然拦住了我。
我一愣,”怎么了?颂猜。“
颂猜掏出小铜盒,插上短香,香气飘出,在屋子四周转了一个圈子,飘回铜盒,”没事儿,以防万一,可以进去了。“
老孙大咧咧的推门进屋,”我就不信,刚折在咱们手里一个,他们马上就能再派人过来,再说了,颂猜,你不是在房子里布了七个鬼仔嘛?“
颂猜点头,老孙接着道,”那不就得了,这就相当于是监控了,赶紧赶紧,都歇着吧,这都几点了。“
仲坤叹了口气,”你这就是刚好伤疤就嘚瑟,对方的底细到现在咱们还是知道的非常有限,虽然颂猜赢了这次,但是,那个打更人不知是敌是友,这时候还能大意啊?“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我明儿就去庙里上一万块钱香火去,保佑咱们几个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老孙说着挥了挥手,自顾自回屋歇着去了。
我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对面也得睡觉也得吃饭,与其担心的吃不香睡不着不如该吃吃该睡睡,杀到眼前再说,于是我跟颂猜和仲坤打了个招呼也回静室睡觉去了。
睡前我还特意把那只救了我们两回的大黄鸡拴在静室门口,老王回家提前放年假了,这只鸡就我养着了,并且这只鸡吃了尸丹,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上大忙。
拴好黄鸡,我关好门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我是被饿醒的,我从床上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就走出静室,正看见颂猜蹲在静室门口,在喂那只黄鸡,喂鸡的东西,赫然就是昨晚他从灰袍老头的黑烟里烧出来的黑珠子。
我急忙想阻止颂猜,可是一看黄鸡并无异样,而且那坚硬无比的黑色尸虫珠子,到了黄鸡的嘴里,嘎嘣嘎嘣咬的非常香脆。
颂猜抬头见我出来,双手合十跟我打了个招呼,泰兰德以及东南亚信佛的国家见面打招呼基本上都是双手合十,算是代表了他们的信仰。
我也合十还礼,“起的很早啊,颂猜?”
颂猜点头,没等我问黄鸡的事儿之前就主动发问,“这只鸡是不是吃过尸丹?”
我知道颂猜应该是能够感觉的出来,于是点头道,“是的,就是你来的那天,老孙的伙计也被尸猫抓伤中了尸毒,我按照我们门里的方法帮他祛毒,正好尸丹被黄鸡啄出来,我一个没注意,就被黄鸡给吞了。”
颂猜点点头,“这只鸡颇有灵性,既然吃了尸丹,以后就再也不惧尸毒,我用这个被阴火引爆的尸虫喂鸡,是增加它对尸虫的抗性,以后,嗯,会有大用处。”
我哦了一声,泰兰德的黑巫术除了对阴灵鬼物的驱使之外,就是对生物和细菌的研究,这和滇南的苗疆蛊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有人说,很早之前滇南蛊师去到泰兰德的时候,也把蛊术传入了那里。
所以说,专业的事儿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搞,我苦笑了一声,我就一个卖破烂古玩的,偶尔给人算卦谋生,怎么就给卷进这玄学的纷争里了呢?
不过现在后悔怕也晚了,我拉着颂猜回到大厅,仲坤和老孙坐在茶桌前聊着天,我抬手和二人打了招呼,
“不是,我说,这午饭业务怎么还取消了呢,这都十二点了。”
老孙哈哈一笑,“那你说怎么搞,伙计都让我提前放年假给轰走了,我想点外卖吧,你师兄和颂猜都说不安全,怕被算计。”
“那何不成,咱们就得饿着了?”
“那也不至于,就饭店吃呗,咱们就挑大馆子吃,丫的,我就不信他们敢投毒。”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靠谱点了,毕竟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一次次的算计可是真受不了了,再这么天天折腾,好人都成神经病了。
我们四人坐进了车里,老孙启动车子,刚开出胡同,忽然一个人影迅速蹿出,向着车头冲来。
“卧槽!”老孙急忙猛转方向盘,车子发出令人牙酸的一声长长的刹车声,顿时横在路中间。
值得庆幸的是,我坐在副驾驶,上车就系上了安全带,即使这样,我的身子也因为惯性猛的往前一顿,我反射性的双手挡在眼前,总算没有撞到脸。
“啥情况?撞到人啦?”仲坤急忙问道
我赶忙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只见车前两三米的位置斜斜的躺了一个人,因为是背对着车,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我连忙走上前去,俯身刚想看看这人的情况,身后忽然传来颂猜的喊声,“别碰他!”
可是已经晚了,我的手已经搭上了这人的肩头,我是想把人扶起来,可是刚一碰到地下的人,这人就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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