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礼是出了名的浑,但他可不是被秦韵这么随便一激就会入套的傻子。
秦韵见他这么直截了当,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一阵青一阵白的,紧张得小腿隐隐有些抽筋。
她换了一条腿交叠,佯装一副见惯了大场面运筹帷幄的模样:“周少说笑了,我们这是合作。”
周齐礼不禁在心里“哈”了一声。合作?就凭你!一个连男人都拿捏不了的废物,犯得着为了她得罪白墨寒吗!
不过周齐礼倒是想看看她大小姐那光滑无褶的脑子里能想出什么花招来,便状似感兴趣,身体微微往前倾了一点,“说说看。”
秦韵信以为真,开始阐述她的计划。
“过阵子凌风要生日了,我们想个办法让那‘兔子’去参加生日宴会,到时候我给你制造和她独处的机会。”
“然后呢?”周齐礼歪了一下脑袋,像是在等她的下文。
秦韵的嘴半张半合,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周齐礼还在装什么傻!孤男寡女独处,他想干嘛就干嘛,这还用得着问吗!
周齐礼见她欲言又止,自己帮她补充了。
“然后再下点药,把她给奸了。等她清醒过来之后去报警,再把我给抓了是吧。”
“……”
秦韵语塞。以他周家的权势地位,摆平一个草食类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净瞎操心些有的没的!
她努力维持笑容,可周齐礼的目光看过来,她的眼神就开始飘忽不定:“她应该不敢报警。”
周齐礼哼笑一声,“我是良好市民,不干这种违法犯罪的事。”
洛霜可没有什么不敢的,不但会报警,而且一定会用尽全力把事情闹大,势必要送他进去吃牢饭。不然他早就把人给办了,还用得着秦韵这个傻逼来教。
他从沙发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睨着秦韵,每一个音节都咬得清晰,“我周齐礼想睡她,犯不着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要不是白墨寒从中作梗,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与其在我这里白费工夫,不如赶紧去隆个胸,也许你那个墨寒哥会多看你一眼。”
秦韵拳头在沙发上锤了一下,气得从座位上弹起,咬着唇怒瞪着周齐礼。
周齐礼勾起一边唇角,恢复他那玩世不恭的拖腔:“别在学校圣地讨论这种腌臜的计划,毒害祖国未来的花骨朵儿,滚吧!”
秦韵紧了紧外套,把胸口遮了遮,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周齐礼的办公室,那自动门在她出来后就关上了,秦韵对着紧闭的门狠狠踹了一脚。
呵!送到嘴边的兔子都不要,这个周齐礼就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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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雾市临江大桥下,一个钓鱼佬用鱼饵打了窝,甩杆下水,没一会杆子就动了,“诶嘿,今天这么快就有动静了。”
他收杆,虽然只是一条小鱼,但也算开门红了。
就在他准备重新下杆的时候,突然瞧见江面飘着一个很大的东西,他走近水边,仔细看了看,发现竟然是个人。
“妈呀!”钓鱼佬吓得跌坐在地上,屁股蹭着泥地往后退了两步,“死人了!”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钓鱼工具跑了,跑了几步想起桶里那条鱼,觉得晦气还把鱼泼回江里。
钓鱼佬跑了一段路之后才敢报警,警察十分钟后就到,在江边拉起了警戒线,民警在疏散围观的群众:“都别看了别看了,别拍照啊,你!不要去网上乱发!”
市刑侦队二队队长洛夜赶到现场时,尸体已经被水警收到岸边了,法医刚进行了初步检查,摘下口罩走过来和他汇报情况。
“洛队,死者初步判断是溺死,死亡时间超过一周。右腿脚腕有海草缠绕,很可能是落水被缠住无法逃脱。”
死者就是监视白墨寒的那个司机,他的车冲出盘山公路围栏落入海里后,求生本能让他挣扎着从未关的车窗里爬了出来。
他在往水面游的过程中,右脚被海草缠住了,是被活活溺死的。尸体在水里足足泡了七天,体内腐烂不断膨胀往上浮,海草被生生扯断,他的尸体才重见天日。
他的尸体顺着水流,又漂浮了大约2天到临江大桥下才被人发现。
洛夜戴上口罩手套,掀开裹尸布。死者被水泡得面目全非,浑身味道难以形容,已经无法从气味上判断是肉食类还是草食类了。
尸体穿着西装,膨胀起来的身体把西装的缝线处都涨裂了,他摸了一下衣服的材质,死者全身的行头都是高档货。
皮鞋只剩一只,也是上好的皮料。唯独那只没穿鞋的脚上,套着一只袜口已经没了弹性的腈纶袜子。
在城南别墅区出入的都是社会名流,监视白墨寒想要不引人注意,至少表面上的派头得做足了。豪车、西服、皮鞋、手表,这套有钱人的装扮有人给司机安排了,可唯独劣质的袜子是他自己的。
水警还在江面上打捞线索,下属张居良报告说死者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相貌复原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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