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小高,你好你好!怎么你调到局本部了?”曹少武猛然想起在保防组工作时曾有过几面之缘的小高。
小高顺势拉开车后门:“奉局座命,来接您和罗组长。”
曹少武回身向刚步出机舱的田之雄挥了挥手,指指车示意。
等二人在车上坐定,小高启动车子方说:“罗组长、曹组长,奉局座命令,先送二位去住处休息,等待局座召见。”
田之雄和曹少武都挺纳闷,按级别他们也到不了派专车在舷梯旁接机的待遇呀。
小高没有把车开到局招待所,却开到忠孝东路的一处带围墙的二层民居停下,带着两人上到二楼,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里就是您二位的暂住地。局长交代,在此休息,等待局座召见。在向局座汇报完之前,请您二位不要离开暂住地,不得与外人有任何接触。以上是局座的指示,请二位理解。”小高郑重其事解释道。
田之雄和曹少武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曹少武的眼神里更多了一丝惊惶,迟疑问道:“小高,这是把我们……软禁了吗?”
小高一笑:“曹组长想多了吧,我只是奉命传达局座的指示而已。”
田之雄打量着住处,两室一厅的房子,屋里和客厅有简单的家具,带独立卫生间和一个小厨房,很像他曾经住过的那种进行个别培训的秘密单训室。
小高补充道:“楼下住的是我们的人,一日三餐他们会送上来。您二位就好好休息,等候召见通知,到时候我会来接你们去局里。好了,我走了。”
小高一带上门,曹少武就抱怨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软禁?关押?审查?老子刚拼完命回来……”
田之雄拍拍他肩头:“老曹,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急急忙忙招我们回来,却又让我们坐冷板凳,搞不懂!”
田之雄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估计跟我们去金三角执行的任务有关。”
“怎么讲?”
“怕泄密嘛。你想啊,国府一直对外宣称,在金三角地区的残兵已经都撤回台湾了,其余的都是打着93师旗号的毒贩武装。如果外界知道国防部专程派人去秘密联络那些成建制的部队,岂不是打脸吗?到时怎么跟联合国还有泰国、缅甸这些国家解释。一旦事泄,我们不光要被迫花巨资安置好几千老兵和他们的家眷,建立反攻前哨基地的计划也势必化为泡影,那经济损失、政治损失的账算起来就大了。到时,追究起责任来,别说你我,就是叶局长也难辞其咎啊。”
“也是。”曹少武点头认可。
田之雄拿起手提袋,指指其中一间屋子,“我睡这间,你睡那间吧。”
“我睡哪儿无所谓,有床就行。”
田之雄进屋,从手提袋里拿出洗漱用品,换上拖鞋,冲另一间屋里的曹少武喊了声:“老曹,我先洗澡啊。哎,你要饿了,叫楼下送点宵夜来。”
“好。”
田之雄洗完澡出来,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放了些牛奶、面包,曹少武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田之雄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撕开一袋面包吃起来。
“老曹,发什么呆呢?想台北的女朋友了吧?办完事儿去会会呗。”
曹少武苦笑道:“前两年家里人倒是介绍过一个叫晓君的,还别说,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斯斯文文的,是个老师。我是看上了,可别人没看上我啊。有一搭没一搭见过几面,就没下文了。”说着摆摆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说来心酸。哎,罗组长,我在想,以局座处理事情的方式,应该会分别召见我们两个,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统一一下……口径啊。当然,我绝无欺骗上峰的意思,只是担心如果回答不一致,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田之雄三两口吃完一个面包,又拧开一瓶牛奶,一口气喝下半瓶,才说:“老曹,你在局本部呆的时间长,对局座比我了解。嗯,是应该坐下来琢磨琢磨。不过,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的任务,分开召见是一定的,局座要了解的侧重点应该不同吧。”
曹少武眼睛转了转,说:“我们各自的任务当然各自汇报,我指的是局座很可能问起我们对段希文和李文焕的看法,往大里说,我们两个小人物的看法也许会影响到今后国府对他们的利用和驾驭的方法呐,你说是吧?”
田之雄心想,这个曹少武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跟着将军出了趟差,就把自己当将军了?学着从将军的角度考虑问题了?想归想,嘴里还是说:“言之有理!你说说你的看法。”
曹少武犹豫地说:“我觉得吧,虽然段希文和李文焕有些怨气,但毕竟还是国军的血脉,建制也还完整,老兵也有战斗力,控制的地盘也大,又紧靠云南边境,还是大有可为的。……至于装备差点,我们可以给予补充嘛。”
田之雄笑了笑,把剩下的牛奶一口喝光,把瓶子重重搁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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