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绳子断了,两人不得砸死在坚硬的甲板上。
姜棠居高临下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艘小货船,除了安德烈,船上还有十个男人,每个男人都有枪。
甲板距离海面有五六米的距离,可海上的风浪很大,跳海逃跑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两人被强烈的海风吹得摆来摆去。
贺聿杉骂姜棠,“你傻啊!他让你吃你就真吃啊!”
姜棠反问,“难道我还等他喂我吃?”
“这是毒药,你会死的!”
姜棠:“我死了,不正合你的心意,再没人跟你做对了。”
贺聿杉:“···”
她沉默了半分钟后说:“我讨厌你不假,但我也没想过让你死!”
“说这些没用。”姜棠说,“我死后,你别惹我妈伤心。不然我每晚去你的床头看着你。”
贺聿杉想想那场景就感觉汗毛竖起来,“又不是我让你吃的,你来找我干什么?”
“药是我自愿吃的,这事跟你无关。”姜棠说,“我找你是因为我妈对你那么好,你对她不好。”
贺聿杉又默了默,“这事都怪你,这些年我跟乔阿姨相处的还不错,就是因为你跟大哥的事,伤害了我跟她的感情!”
姜棠没什么语气的说:“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把大哥还给你们。”
贺聿杉还真不习惯姜棠认错。
“你要早这么想,何必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姜棠唇角勾起苦涩的笑,“人总要撞一次南墙,才知道回头。”
这种不被任何人祝福的关系,是不会长久,也不会幸福的。
她也不要为了贺聿舟,过那种低三下四的生活。
贺聿杉急的不行,“大哥怎么还不来?”
姜棠倒很淡定,“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他再不来,我怕你毒发身亡!”
姜棠说:“就我俩,你不用装什么姐妹深情了。”
贺聿杉愤愤道:“你别不识好歹!”
姜棠说:“我不需要你对我好。”
贺聿杉:“···”
论起吵架,她永远吵不过姜棠。
脑海里又浮现姜棠毫不犹豫的把药拍进嘴里的画面。
姜棠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她!
贺聿杉心里又感动又很愧疚。
“姜棠,我···”
贺聿杉对任何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未对谁说过那些煽情的话,此时面对姜棠,她虽然心里很动容,可嘴上更是说不出口。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只要你活着,我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了!”
“我们做好姐妹!”贺聿杉又补了一句。
姜棠不屑,“我不稀罕。”
曾经,她多么渴望能跟贺聿杉成为好姐妹,可现实是,贺聿杉总是针对她,这么多年两人水火不容。
有些东西想要的时候得不到,过了那个时间,已经不想要了。
姜棠说:“你只要做到,别找我妈的茬,别说难听的话惹她伤心,我晚上就不来找你了。”
贺聿杉骂她,“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另一边。
贺聿舟的私人飞机已经降落在巴国机场。
一行人下飞机,来到海边,又登上了一艘轮船。
轮船航行了两个多小时,即将到达公海。
船舱里,贺聿舟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行动。
不过,凡事都有万一。
他得做好他回不来的准备。
“金秘书,万一我回不来,我名下的资产分成三份,一份给姜棠,一份给我妈,一份捐贫困山区。”
金秘书:“放心吧,贺总。就是···”
金秘书小心翼翼的问:“万一姜小姐···怎么办?”
贺聿舟默了默,“如果有万一,她那份也捐了。”
乔秋云有贺文铮留给她的那笔钱,足够她后半辈子吃穿无忧了。
金秘书:“好!”
贺聿舟又吩咐医生,“把我胳膊上的夹板拆了,给我打止疼针。”
这样方便他行动。
医生担心,“贺总,你的骨头会···”
贺聿舟打断他,“快点。”
医生听命,给贺聿舟打了止疼针。
“这针能维持四个小时。”
贺聿舟:“嗯。”
四个小时应该解决完了。
轮船停下,贺聿舟独自一人登上了另一艘较小的轮船。
贺聿舟站在甲板上,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眼神如大海一样,深邃幽暗。
他身穿宽大的黑色衬衫和西裤,海风吹得他的衣裤紧贴在身上,他的碎发也被吹得凌乱。
他一眼不眨的看着大海,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贺总。”保镖打断他的思绪,“你看。”
贺聿舟顺着保镖所指的方向看去,隐约看见了一艘货船。
轮船越靠越近,货船逐渐变得清晰。
安德烈的手下也看到了贺聿舟的船。
“老大,快看!”
所有人都看过去。
只见一艘船朝着他们驶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船头的一个黑影逐渐清晰,是贺聿舟站在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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