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驱使，姜棠来到了练琴房外，隔着玻璃，看见贺聿舟坐在窗边的钢琴前独自弹琴。
他也是这副模样，眼眸微微低垂，神情专注而安静。
窗外的月光倾泻在他身上，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姜棠不懂音乐，但那天贺聿舟弹奏的乐曲，她听出了一种淡淡的忧伤感。
也不知道，十七岁的贺聿舟忧伤什么。
但那时候，姜棠只有一个想法。
世界上怎么会有贺聿舟这么优秀的人，连钢琴都弹的这么好。
姜棠就躲在窗外偷偷的看着。
贺聿舟弹了一首又一首，后来他合上钢琴盖，离开了琴房。
当然，他也没发现她在偷看他。
大厅里传来热烈的掌声，打断姜棠的思绪。
贺聿舟站起来，对大家说：“大家今晚玩的愉快。”
接下来就是自由跳舞的时间。
有两位男同事走过来邀请黛西和姜棠跳舞。
姜棠正准备拒绝，贺聿舟大步走过来，绅士的伸出右手，“简，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姜棠：“···”
贺聿舟明知道她跳舞四肢不协调，是故意想看她丢人吧。
男同事主动让开了，把邀请姜棠跳舞的机会让给了贺聿舟。
贺聿舟被所有人瞩目着，姜棠不好拒绝，伸出手搭上了他的手。
音乐声响起，成对的人群进入舞池。
说起来，两人这是第一次跳舞。
贺聿舟扶着姜棠的腰，姜棠搭着贺聿舟的肩，两人随着音乐迈动步子。
没跳一分钟，两人就乱了。
姜棠不是踩到他的脚，就是撞到他的身体。
贺聿舟俯在姜棠的耳旁说：“这算报复？”
姜棠气哼哼的，“你明知道我不会跳舞，还要约我跳舞！”
“你不想我约你跳舞，约你干什么？”
姜棠随口说：“炸金花、斗地主！”
贺聿舟的语调拉长，“我知道了，你想跟我打扑克。”
姜棠有些咬牙切齿，“···你能不能不这么色情！”
“到底谁色情？”贺聿舟说，“你总是用胸来蹭我！”
姜棠：“···”
她又是一脚踩在贺聿舟的脚上，这一脚是故意的。
贺聿舟：“看吧，又蹭到了。”
顿了顿，他说：“我有反应了。”
姜棠想捏死他，“你是泰迪吗？随时随地的有反应！”
贺聿舟说：“我都憋了多久了？”
以前一般也就三四个月，这一次都快半年了。
姜棠说：“我可以送给你一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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