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水晶爆裂的音效响起,萧念夏哀嚎着把手机甩到一旁:"姑奶奶饶了我吧!跟你打排位连跪五颗星,再打我赛季奖励都没了!"
莫诗仪嘟着嘴晃她胳膊:"可是夏姐答应过,要帮我过晋级赛的......"
洛馨秋将编到一半的平安符搁在膝头,清冷的目光扫过去。两个女生瞬间噤声,像被按了暂停键。莫诗仪小心翼翼开口:"馨秋姐姐,你生气啦?"
"在想事。"洛馨秋摩挲着信纸边缘,思索辩论赛结束后如何支开旁人,单独和秦雨泽聊聊撮合的事,"小夏,明天比赛结束别走,我需要你帮忙。"
萧念夏嘴角抽搐,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秋姐,咱能别往我心口上捅刀子吗?" 得知洛馨秋是对手辩手时,她还能勉强安慰自己"四大皆空",可当听说凌清霜是对方领队,最后一丝侥幸也碎成渣——这是什么地狱级匹配?
"放心,我让凌姐手下留情。"洛馨秋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保证不让你输得太难看。"
萧念夏在心里疯狂吐槽:你这哪是安慰,分明是补刀!
"嘎!菜就多练!"旺财突然从窗台掠过,灵巧躲过扑来的北极狐小白。小白气得爪子乱挥,萧念夏却僵在原地——这话怎么听着像在内涵自己?
"我觉得旺财能当信鸽!"萧念夏没话找话,"莫哥每两周寄信来,咱也该回信。说不定它真能跨洋送信呢?" 旺财像是听懂了,扑棱棱飞到洛馨秋掌心,脑袋点得像捣蒜:"球球,球球!"
莫诗仪瞪大眼睛:"原来我哥养的乌鸦这么聪明!"
洛馨秋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没说破这鸟的习性八成是被某个"未来妹夫"带偏的。想到莫余谦要三年后才回国,再看看眼前面色绯红的莫诗仪,她轻轻叹了口气——按这势头,小姑娘怕是要被殊渊"吃干抹净"。
"时间不早了,睡吧。"洛馨秋起身关灯。黑暗中,两个女生乖乖钻进被窝,大气都不敢出。她们早摸清了规矩:在洛馨秋面前犯浑,那就是自讨苦吃——现在连萧淋彬都偏帮着这位"准儿媳",莫诗仪撒娇都不管用。
躺在床上,洛馨秋望着天花板发呆。萧念夏那句"该回信"像颗石子投进深潭。她翻身摸出日记本,笔尖悬在纸面许久,却只落下个墨点。一个多小时过去,纸上密密麻麻写满琐碎日常,可提起笔才惊觉,那些想说的话像潮水,根本写不尽。
她懊恼地扔开笔,重新躺回枕头上。莫余谦的叮嘱在耳边响起:"要学会爱自己。" 洛馨秋抿紧嘴唇,试图忽略心底那抹酸涩——她可不是犯了依赖症,绝对不是。
……
辩论赛当晚,洛馨秋踏入后台时,白炽灯将场地照得恍如白昼。秦雨泽身着剪裁合体的正装迎上来,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你来啦。"
"衣服很衬你。"洛馨秋目光扫过她精心打理的发髻,"陶阳柱呢?"
秦雨泽朝人群努了努嘴:"还在被围攻打气。"顺着她的指向望去,陶阳柱被几个男生簇拥着,白衬衫领口微敞,正笑着接过递来的润喉糖。
"柱子哥加油!这次可比元旦晚会刺激多了!"
"就是!你在台上发光,我们在台下举灯牌!别忘了我们的羁绊啊 。"
陶阳柱笑骂着推开起哄的人:"少看点中二小说!"说话间,殊渊拨开人群凑过来,挑眉调侃:"平时挺稳重,这会儿倒紧张了?"
这时徐云川带着枫溪羽走来,陶阳柱立刻瞪圆眼睛:"好家伙,来看比赛也不提前说?"
殊渊凑近他耳边低语几句,陶阳柱的目光突然转向洛馨秋,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莫余谦也真放心,把弟妹一个人丢在这儿......"
"不是放心,是信任。"枫溪羽松开徐云川的手,发梢掠过锁骨,"小川,我去了。"
洛馨秋对上几人隐晦的打量,神色未动。枫溪羽却突然轻笑出声:"需要我配合演戏吗?他们总怕你撑不住。"她将碎发别到耳后,眼神澄澈,"但我觉得,他们低估了你。"
"与其说坚强,不如说是习惯。"洛馨秋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找个安静地方聊聊?"
两人在后台角落坐下,话题不过是食堂新出的甜品、社团活动趣事。枫溪羽始终避开莫余谦的名字,这份体贴让洛馨秋难得放松下来。
"两周才一封信,真能忍住不想吗?"枫溪羽突然开口。
"或许他是怕,思念会变成束缚。"洛馨秋起身整理辩稿,白衬衫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红绳,"该上场了,谢你陪我散心。"
赛场上,洛馨秋落座二号辩手位,目光扫过对面的萧念夏。秦雨泽宣布辩题的声音响起:"因某些原因必须离开在意的人,但这能让人变得更优秀——正方支持,反方反对。"
凌清霜作为正方一辩起身时,指尖在桌沿停顿半秒。这个辩题本该是她的主场,可那些关于破碎家庭的记忆却突然翻涌。而反方的萧念夏已经攥紧话筒,眼尾泛红:"我反对!变得优秀的代价,可能是弄丢最珍视的人!人心易变,谁能保证......"她的目光直直撞向凌清霜,带着破釜沉舟的孤勇。这场辩论,远比想象中更像一场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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